領(lǐng)著君夢溪在院子里消過食,兩人說了一會話,然后便歇下了,兩人睡在一張床上,葉錦懿清楚的感覺到了君夢溪的不安穩(wěn),堂堂一個公主,何時變得如此沒有安全感?
葉錦懿輾轉(zhuǎn)反側(cè),再也睡不著。
寂靜的夜晚不知在何時變得隱動,嘈雜和慌亂的聲音響在外面,透過窗紙,葉錦懿看到了一群下人正如無頭蒼蠅一般神色不安的轉(zhuǎn)著。
她欲輕輕起身,剛一動就驚醒了君夢溪,葉錦懿安穩(wěn)住了她,穿好衣后出去看了看,外面顯然比屋內(nèi)還要嘈亂,除了幾個丫鬟們的哭泣聲外,遠處還若隱若現(xiàn)的出現(xiàn)了兵馬聲,她隨便撈了一個下人,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下人們見她出來趕緊規(guī)矩的站成了一排,被問的下人說道:“太子…太子造反了!”
剛出來的君夢溪恰巧聽到了這句,她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葉錦懿扶住了她。
“皇兄他怎么會做出這種事,造反?”
葉錦懿也感到震驚,太子造反?
不說那頭腦簡單的太子,趙之宇性子嚴密周全,在沒有萬事俱備之前他怎么會支持太子做出造反之事?
她不知道太子與趙之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太子怎么突然做出造反之事,她現(xiàn)在心里擔心的是太子既然做出勇氣來造反,那想來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所以有了一定的底氣,若是太子順利繼位,對于北昭來說一定是一場浩劫。
她扶著君夢溪坐在了凳子上,不停的安慰著她。
遠處的兵馬聲越來越近,直到響在了院子外,火把照射在那鎧甲上,猶如洪水一般川流不息的從門口涌過,如此大的聲勢,下人們瑟瑟發(fā)抖的跪坐與角落。
葉錦懿抱住了恐懼的君夢溪,皺著眉看著燈火穿息的門口,等待著那火把涌動院子里,一個下人大膽的去關(guān)了門,他逃竄而來的路上那門被狠狠踹到在地,帶頭的人持起劍毫不留情的刺入那個逃竄在院子中間的下人,初來的架勢讓下人們驚呼一聲。
一支隊伍跟著領(lǐng)頭人跑了進來,一個一個身穿鎧甲,左手持火把右手持劍,鎧甲之內(nèi)散發(fā)的是狠厲,造勢逼人。
領(lǐng)頭人掃過葉錦懿與君夢溪,他語氣恭敬,那雙目光確是陰狠的沒有一絲情感,“太子欲登基為皇,公主乃太子同胞一母所出的妹妹,葉小姐又是重臣葉將軍之嫡長女,只要二位配合卑職決不傷到半分!”
葉錦懿瞇著眸,“太子欲稱皇與我們何干,公主現(xiàn)在是待產(chǎn)之身,你們?nèi)羰墙o與她一絲恐懼你可知后果?”
領(lǐng)頭人目光冷冽,“卑職說過,只要二位聽話,待太子取下皇位定會恢復平靜?!?p> 君夢溪喃喃自語,“皇兄他怎么會造反?”
葉錦懿抱住了她,拍著她的后背以做安撫。
領(lǐng)頭人從懷中取出一個褐色瓶子,他拿了過來,“太子特意吩咐,宮中婦人及公主可留,皇子,還有婦人肚子里面孩子一律不留!”
君夢溪聞言一怔,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皇兄要除掉宮中所有皇子?”
太子若是繼位對于他來說最為危險和威脅的就是宮中的皇子,他是造反得的皇位,即便留住其他婦人的性命,上位之后這些婦人反而成了他的罪證,到那時,他怎么會放過她們?
葉錦懿眸色變得復雜,她將君夢溪護在了身后,“太子既然欲為皇,那就要彰顯仁愛,況且現(xiàn)在還未為皇,他全身心都應(yīng)放在該放的地方?!?p> “卑職不是太子,更做不了太子的主,卑職只是一個屬下,屬下該做的就是順從主子,聽從主子,卑職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除掉孩子,也請葉小姐配合一下?!?p> 葉錦懿皺了皺眉,“有我在你們休想靠近公主!”
她想著皇后現(xiàn)在主要的押注都在君夢溪肚子里的孩子身上,皇后怎么允許君夢溪出事,想來用不了多久皇后便派人來護住君夢溪了,而她現(xiàn)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爭取拖到皇后的人來為止。
領(lǐng)頭人目光露出兇狠,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出了身后的劍,“今日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太子心意,卑職最后奉勸葉小姐一句!”
“休想!”
那男人惱羞成怒,他舉起劍便朝著葉錦懿殺去,君夢溪驚呼,“錦懿!”
葉錦懿看著那劍劈頭而來,她沒有躲閃,就在那劍離自己只有一寸時,空氣中乍現(xiàn)一股寒氣,另一把寒光湛湛的劍將那道劍劈到了地上。
抬眼是一藍衣少年,他跳躍起身,空中旋轉(zhuǎn),將劍刺入那男人眉心,他身后的兩個隨從也未閑著,光憑武藝高超的主仆三人,將院子里的叛賊殺個精光,不留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