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過于顛簸,本來想睡一會的葉錦懿根本沒法睡,被顛的反而一點困意也沒有了,說起來真是奇怪,馬車偶爾顛一下她能理解,這一直顛是什么情況,人家都是往好路上走,這君濯銘怎么哪越顛簸往哪走呀?!
被顛的渾身酸痛,但這狹小的空間本來能裝下一個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還讓她伸展一下呢,動都動不了一下。
就在這時,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只聽外面的侍衛(wèi)說道:“主子,已經(jīng)到客棧了,您下來用膳吧。”
只聽君濯銘吐出一句淡漠疏離的話,“罷了,別當誤時間,你給本王端上來即可,繼續(xù)趕路。”
外面應(yīng)道:“是。”
沒過多久,菜品被逐一端了上了,葉錦懿光是聞著味就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菜,紅燒肉,紅燒鯉魚,魚翅排骨湯,麻辣小龍蝦…
這家伙是不是過于奢靡了,一個人吃這么多好菜。
這對于自從上了馬車就沒進過一點食的葉錦懿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怎么,還不餓?”
突然響起的清冷聲音讓葉錦懿怔了怔,她又順著鏤空將整個馬車環(huán)視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難道…這家伙有自言自語的毛???
咦~
好嚇人!
“葉錦懿!”
這都指名點姓了,葉錦懿再聽不出來那就是傻了,她有些詫異,這一路上自己明明沒出一點聲,怎么被發(fā)現(xiàn)了?
她只好打開柜門爬了出來。
“哎呦!”
葉錦懿捂著磕著的腦袋,心里對著礙人的小桌子一頓咒罵。
她站起來后對著君濯銘嘻嘻笑了兩聲,誰知那男人竟對她視若無睹。
她問道:“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下面有人,又是如何得知是我的?”
君濯銘冷哼了一聲,“本王一上來就看到了你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在柜子里滴溜溜亂轉(zhuǎn)?!?p> “嘿嘿嘿,什么都逃不過小舅哥的法眼。”
葉錦懿好言好語,希望一會跟他說捎自己一段路程時能直接答應(yīng)她。
看著她眉眼彎彎,君濯銘直接無情的打斷了她所有的想法,“趕緊吃飯,吃完之后我讓吳睿送你回去?!?p> 葉錦懿正對那桌子上的飯菜意有所圖,誰知被一盆冷水澆的頓時沒了餓意,“別呀小舅哥,我這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到了地方放我下來,我自己想辦法回京城,絕不麻煩你的!”
看她激動的樣子,君濯銘有些好奇她為什么這么著急回京城,明明可以跟著葉將軍他們一同回府的,怎的連這三兩天都堅持不住了?
“不行,本王還有正事,顧不得你!”
葉錦懿急了,“我不用你顧,你把我當成一個透明人就可以了,也不用為我改變路線,到了地方我們各走各的。”
君濯銘正要開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zhèn)鞒隽艘粋€急聲,“主子!”
君濯銘看了一眼葉錦懿,然后下了馬車。
吳睿神色變得凝重,“主子,您看。”
君濯銘順著吳睿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山下處幾個黑色形衣人正守在那里。
吳睿笑了笑,“我們的人在前面已經(jīng)埋伏好了,只需把他們引過去便好?!?p> 君濯銘的眸色一如海平面平靜,他淡淡的“嗯”了一聲,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回頭看了看那輛馬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葉錦懿趁君濯銘走后對桌子上的菜展開了“大開殺戒”,車簾被掀開,她趕緊端正了自己的坐姿,擺出了一副沒商量的樣子,“小舅哥,你放心,既然我已經(jīng)出來了,我是不會再回建平寺的!”
君濯銘松了口,“好,不回去也可以,只要通過本王的考驗本王就帶你回去。”
葉錦懿看他松了口,臉上瞬間露出了笑,“你說,什么考驗?!?p> “本王被人埋伏了,現(xiàn)在你想辦法能讓我們平安出去?!?p> 葉錦懿沉吟了一會,爽快了答應(yīng)了他,“我盡力一試。”
下了馬車,葉錦懿觀察了一下地形,順便看了看下面的那些人,她開始思襯,片刻后她抬眸,“有弓箭嗎?”
君濯銘看了一眼吳睿,吳睿把一個弓箭拿了出來遞給了葉錦懿。
君濯銘問道:“你會射箭?”
葉錦懿驕傲的說道:“當然?!?p> 這弓箭是她那會在沈府無聊時沈蘊宜教她的,提起沈蘊宜她的眸色變得黯淡,她必須盡快回去了。
她在箭身上刻了一個“銘”字,她勾了勾唇,這個字代表的是君濯銘,她就不信那些人不順著劍的方向追過去。
她拉開了弓箭,目標對準了下面,吳??吹剿闇实奈矬w后連忙要阻止,但被君濯銘攔住了,“現(xiàn)在她與我們是一條繩上的,你覺得她會害自己?”
他看向下面,“那匹馬是正對著我們的,若是射它的臀部好像有點難,你能射準嗎?”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