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蘊宜再怎么解釋,再怎么敲門,里面始終沒有傳出來一句話。
“好,錦懿,你不開門我就一直在這等你開門?!?p> 話是這么說的,沈蘊宜也是這么做的,到了深夜,他依然在外面等著葉錦懿開門,不論下人們怎么勸都無濟于事。
葉錦懿氣的吃不進去飯,坐在凳子上發(fā)了一天的呆,直到坐的屁股疼的時候才站了起來,她走到門口打開了一點門縫,讓葉錦懿詫異的是沈蘊宜竟然真的沒走。
此刻的沈蘊宜已經(jīng)被凍得瑟瑟發(fā)抖,環(huán)抱著胳膊縮在一個角落里,葉錦懿有些心軟,后來讓青然和若然勸他回去,可都被拒絕了,嘴里還是那一句:錦懿若是不出來我就一直不回去!
一連過了兩天,沈蘊宜依然在外面等著,即使葉錦懿開門出去也會對他視若無睹,他傷心難過,可還是等著葉錦懿原諒他。
葉承笙不敢將此事弄大,更不能讓爹娘知道,他軟硬兼施把他勸了回去,自從他離開葉府以后,就再也沒來過葉府。
還有兩三天就元宵節(jié)了,葉錦懿依然是郁郁寡歡,就連吃飯睡覺都跟行尸走肉一般。
本來元宵節(jié)的前一天打算好了要跟葉軒和蕭月進宮去跟皇上商量葉承東和君靜然成親的事宜,葉錦懿實在沒有心情就拒絕了跟他們一起進宮。
葉承笙和葉承澤兄弟二人怕妹妹再這樣整日昏沉下去會出事,所以兩兄弟就把大哥安排了一出好戲的秘密告訴了葉錦懿,葉錦懿這才勉強有了興致,跟著他們進了宮。
……
今天微風(fēng)細雪,藍天上飄起了縷縷白云。
進宮后,雙方的父母商量著婚事,而葉錦懿靜在一旁默默的坐著,十分的規(guī)矩,兩兄弟紛紛對視一眼表示不可相信。
說是商量,畢竟是公主出嫁,事情基本上皇上皇后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說白了只是通知葉軒夫婦一聲罷了,所以很快就商量好了,商量完之后說是要用膳,皇上皇后和葉軒蕭月他們準(zhǔn)備去用膳,一路上歡笑不斷。
葉錦懿始終想著那天孫妤抱沈蘊宜的場景,早就忘了進宮的意義,她依然乖乖的跟在葉軒蕭月他們的身后。
路過某個小路時,一個嬌聲突然響了起來,歡笑聲也戛然而止。
路過的嬪妃們聞到此聲,紛紛好奇的伸頭探向里面,腳就像被粘在了地上一樣,讓她們再也挪不動腳。
在這曖昧的空氣中,所有人都面目尷尬,他們沒有想到偷情這種事還能在規(guī)矩嚴(yán)格的皇宮里出現(xiàn),更沒想到會讓他們趕上。
嬌聲越發(fā)的清亮,引得葉錦懿都開始注意起來,不過一抬眸剛好看到葉承東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笑,她像是明白了什么,那草叢里面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君靜然沒錯了。
君安克的面色已經(jīng)變得鐵青,怒斥道:“誰在里面,給朕滾出來!”
“……”
怒斥聲倒是讓周圍變得安靜無比,而里面的嬌聲不停反增。
眾人再次一驚,皇上都沒把他們叫出來,這是多么的饑渴?。?!
站在旁邊的李公公看著皇上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他很有眼力勁的去里面把那對狗男女揪出來,可當(dāng)他進去看到人時,他震驚不已。
李公公噗通一聲跪在了君安克的腳下,誠惶誠恐道:“皇上恕罪??!”
君安克的面色灰暗陰沉,就如一場暴風(fēng)雨要來的前驟,他又派了十幾個侍衛(wèi)去把他們揪出來,十幾個侍衛(wèi)進去后面色也跟李公公一樣,詫異不已,可當(dāng)他們看到皇上眸子里的警告后,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把他們揪了出來。
看到“狗男女”,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所謂狗男女,原來就是公主和她的奸夫?。?p> 高微也是驚的不能再驚。
“靜然,你……”
君靜然面上依然泛著潮紅,當(dāng)被揪出來的那一刻才開始清醒,看到眾人她面露窘迫,“父皇,我…”
君安克面色瞬間暗了下來,君靜然和葉承東的婚事本來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大婚在即卻出了如此丟人現(xiàn)眼的事,因此葉軒對他一定會心生怨恨。
而現(xiàn)下恐怕他做什么都安撫不了葉軒父子,想到這,君安克氣的揚手便打了下去。
“啪!”
君靜然被君安克狠狠的打倒在地,君安克眸子里翻滾著濃濃烈火,“混賬東西,光天化日竟與奴才行這等齷齪之事,虧你還貴為一個公主!”
君靜然解釋道:“父皇,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就算她再饑不擇食,但也不會在宮中做這樣的事,從剛進宮時身體就有一點異樣的感覺,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她,然后給她下了藥,所以才讓她到了情不自禁,無法控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