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宜和葉錦懿的性格迥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是閑不住的主。
前些天還有葉錦露來找她玩,可這幾天也不知怎么了,一直沒過來。
說實話,葉錦宜對葉錦露的交情尚淺,也還沒到主動去找她的地步。
葉錦露不來找她,她在府里呆的煩悶,準(zhǔn)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北昭對女性的管束不算嚴(yán)格,但女子成親前最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當(dāng)然,也沒有明文條的規(guī)定必須如此,只是推崇而已。
普通老百姓也沒這些講究,部分達官貴族為了凸顯名門閨秀這四個字才會嚴(yán)格遵循。
原主的性格是個閑不住的主,葉軒夫婦對她出府這件事管理的也比較松,也正因為如此讓葉錦宜便利了不少。
梳妝完后,主仆二人出了門。
長樂街如往常一樣,熱鬧非凡。
府里貌似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包括胭脂水粉,衣服等等。
葉錦宜暫時也沒想到要買什么東西,純粹的閑逛,這邊有馬戲她會駐足一會兒,那邊開始雜技表演她又跑到那邊。
在現(xiàn)代,每天的生活異常單調(diào),除了上學(xué)就是去打工。
沒時間去看這些表演,現(xiàn)在看一看,的確能讓人娛樂不少。
“好!”
長樂街的另一邊,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暴力的掀起了桌板。
上面的所有玩藝隨著嘩啦啦一聲都墜到了地上。
為首的一個偏瘦的男人一腳蹬在了凳子上,“老頭,三次了,三次跟你要保護費你都說沒有,你找死嗎?!”
旁邊站著一位老人,恐懼已經(jīng)布滿了整個臉上,他顫顫巍巍的求饒。
“饒命啊,本就是小本經(jīng)營,掙得銀兩都拿來進貨了,實在沒有多余的錢交保護費呀!”
“給臉不要臉是吧?人家旁邊賣菜的都能交得起,你怎么就交不起?”
小福冷笑了一聲,“既然交不起也行,那你這些東西就給抵債。”
這句話像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不行呀,不行呀!”老人邊吼邊被后面的幾個男人拖到了一邊。
后面的人看著此番情景,他問道:“福哥,你說咱們這么做夠狠嗎?”
小福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安撫道:“少爺會滿意的?!?p> 話罷,小福的嘴邊漫延出了一絲苦味,從前他們家少爺雖說混賬,但是有了將軍的壓制也會有個尺度。
不知最近少爺怎么了,一點也不顫將軍,好像更暴力了。
欺負百姓,毆打下人,小事化大,搶奪錢財,無惡不作。
將軍的錢財就足夠少爺花個兩輩子了,他真想不通為什么要收保護費。
收就收吧,好歹找個小街收,稍微也低調(diào)點。
少爺卻來長樂街收,長樂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市,只恐怕捅不出大樓子呢!
將軍知道此事重重打了少爺,少爺好像并沒有一絲收斂,好像更變本加厲了。
說起來,少爺是從馬上墜下來后才變成這樣的,難不成那次墜馬把少爺?shù)谋┝χ邓ち顺鰜恚?p> 他真擔(dān)心在這樣下去,少爺會把整個京城掀個底朝天。
這邊葉錦宜已經(jīng)玩的有些體力不支了。
她準(zhǔn)備先飽餐一頓再說,隨便找了一家飯館,進了飯館,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的腳都走疼了。
“青然你也別站著了,跟著本小姐逛了這么久一定餓了,別客氣,坐下吃點?!?p> 青然連忙擺了擺手,誠惶誠恐道:“小姐,這怎么能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奴婢怎么能跟主人一同吃飯呢,在府里恪守的規(guī)矩,奴婢不能因為一出來就全忘了?!?p> 青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葉錦宜故意嚇唬她,“你是要讓所有人的焦點都是我們嗎,快坐下!”
青然還想說什么,但話還沒出口就被葉錦宜拽到了凳子上,青然的心里生出一份前所未有的感動。
小姐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沒有一絲一毫的虧待過她。
私下里小姐也沒把她當(dāng)成下人,有了什么好吃的也會留給她一些,待她極好。
上次因為打掃衛(wèi)生手劃出了傷,小姐沒有像以前的指責(zé)反而替她包扎了傷口。
這份恩情她沒齒難忘,她發(fā)誓,以后她會更盡心盡力的伺候小姐!
填飽了肚子,主仆二人繼續(xù)去逛了。
“糖葫蘆咯!”
一個叫賣聲讓葉錦宜水盈盈的黑眸閃了閃。
她深刻的記得六歲時的那一天,她坐在醫(yī)院內(nèi)的一個角落里無助的哭著。
那個男孩遞給她了一串糖葫蘆,告訴她吃些糖葫蘆,心里即便再苦也會全部消散。
那一串糖葫蘆是她吃過的最甜的糖葫蘆,每當(dāng)后來想起,她的心里都會漫延出濃濃的甜味。
拿住糖葫蘆的那一刻,葉錦宜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