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辟愇魇┌琢艘谎蹆A歌,就像是一個發(fā)脾氣的小孩子一把,扭過了頭去,不看傾歌。
“把飯給我端過來,給我喂飯。”賽西施說的理直氣壯。
傾歌整的一臉懵逼,這賽西施怎么搞的,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
“賽西施,你不是說弄來了平安符你就好了嗎?你怎么還不起來自己吃飯?”
賽西施倒是干脆閉上了眼,“我要的是三個,你弄來了一個,自然是不能算數(shù)了?!?p> “喂喂喂,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病好?。俊眱A歌忽然覺得,如今的賽西施怎么變得越來越不講理了。
“我自然是想什么時候好,就什么時候好?!?p> 傾歌一時間無語,“好好好,你是祖宗,我把你當(dāng)貢品一樣供著,行了吧?”
這樣的生活,傾歌不想失去,就算是賽西施同她鬧脾氣,讓她照顧一輩子,她都愿意。雖然她嘴上不情愿,可心里面她還是很愿意的。
“我本來就是你祖宗,真是個龜八慫?!?p> 傾歌默默翻了一個白眼,而后聽話的給賽西施喂飯吃。
……
這幾日,傾歌覺得賽西施越來越不對勁了,整個人有時候看上去精力充沛,有時候卻卻又看上去憔悴不看,非常的虛弱,胃口也小了很多。
她懷疑,賽西施沒有裝病,而是真的病了。
這日喂飯時,傾歌放下碗筷,認真的看著賽西施,“祖母,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賽西施面不改色,“怎么,難不成我是裝病的?”
“要不我?guī)湍憧纯?,我學(xué)過一點兒?!闭f著,傾歌的手就放到了賽西施的脈搏上。
賽西施一把甩開了傾歌的手,“你會看個屁,快點兒洗碗去!”她沒好色的又躺到了炕上,瞪了傾歌一眼。
傾歌嘟囔著嘴,不高興的拿著碗筷,“哼,打的這么疼,一看就是裝病,你就裝去吧?!?p> 傾歌一邊刷碗,一邊卻回想著剛剛賽西施的脈搏跳動頻率。她脈搏似乎很弱,身體虛弱,而且還有些絮亂。照理說這樣的脈搏應(yīng)當(dāng)是身體非常虛弱的,可是賽西施身體卻很好,恐怕是自己想多了,她那樣子,哪里來的一點點生病的跡象,怕是剛剛沒有診斷清楚,畢竟只有那么一瞬間。
這幾日夜父夜母在村中的人緣也漸漸的變好了,現(xiàn)在出門都有很多人和他們打招呼,現(xiàn)在夜家在村子里也算是經(jīng)濟比較寬裕的了,所以對于鄰里一直都是鼎力相助,贏得了大家的喜歡。
賽西施這幾日越來越?jīng)]精神了,而且還咳嗽了起來,這日傾歌在炕邊叫了她半天,她也沒醒來,傾歌這才意識到祖母可能是真的病了。
“祖母,祖母,你是不是生病了?”傾歌擔(dān)憂道。
“咳咳…”賽西施沒忍住,咳嗽了兩聲,“你個龜八慫,胡說的啥,我就是咳嗽幾聲,可能是近幾日天冷著涼了吧,你去找個郎中,讓他給我開幾副治風(fēng)寒的藥吧?!?p> 傾歌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祖母,要不我還是幫你看看吧?”
“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你會看個屁,你還是去給我買藥去吧,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快要病死了?!?p> 傾歌無奈,這賽西施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只能是乖乖的到鎮(zhèn)上給她買藥。
這幾日天冷的緊,可是就是沒有下雪,說來還真是奇怪,鎮(zhèn)上人也很少,可能是大家都怕冷吧。
傾歌素來不喜歡去那些人多的地方,買完了藥便選擇了一條僻靜的小道走了。
這土路兩旁都是廢墟一樣的房子,而且還貼著許多多年以前的告示,貼的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蠖喽际且恍┩ň兞?。想必多年以前這里也是一片的繁華吧。
傾歌一邊走著,一邊不經(jīng)意的看著旁邊墻上貼著的告示,忽然一張告示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只是覺得,那人怎么長的那么像她娘呢?
她不由得走近了點,讓自己看的更加的清楚。
這是一張多年以前的告示,經(jīng)過雨水的洗禮,它的四個拐角都沒有了,紙也有些泛黃。但是這墨卻并沒有被沖洗掉,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上面的畫像還清晰可見,上面那人,不錯,就是夜母,還有兩個字簡單的標注:叛黨。
傾歌動手撕掉了這告示旁邊的告示,整張告示這才顯露出來,原來上面不單單有夜母,而且還有夜父。
上面也寫著兩個字,叛黨。
當(dāng)真是可笑。
傾歌冷笑一聲,將告示撕了下來,扔到了地上,踩了幾腳才離去。
朝廷這些狗賊,真是沒意思,這么多年了,追著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放,可笑,可笑至極!
傾歌提著一包藥,邁著悠閑地步子,朝著村子里的方向走去。
如今樹上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就連落葉也被風(fēng)給吹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去了,不得不說,這個冬天,真冷。
傾歌在街上偶爾也會聽到一些人在議論朝廷,聽說陛下如今一直都住在冷宮,很少去其他嬪妃那里,聽說那死了的傾貴人的犬,也常去冷宮。
她不知道外面這些人是怎么知道宮里的消息的,可是她就是聽到了,在聽到南宮琛住在冷宮的消息時,她莫名感到有些心痛。
就算是心痛,也只是一瞬間,如今想想,他那般風(fēng)流,上一世自己被他親手送上了行刑臺,她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那個男人表演出來的假象罷了,她在他的心中,也不過如此。
傾歌每日都會為賽西施熬藥,只是賽西施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并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傾歌真的越來越懷疑,這個嬉皮笑臉的賽西施是不是裝的,都喝了這么多藥了,還賴在炕上不起來,盡要人伺候。
“娘,祖母到底是什么來歷,你知道嗎?”
上一次花如火叫賽西施賽前輩的事傾歌一直沒有忘記,這次她算數(shù)舊事重提了吧。
夜母正在洗菜,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嫁過來時你祖母一直都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她什么來頭,我也不清楚?!?p> “那您見過我祖父嗎?”
夜母想了想,可是腦海中沒有半點兒關(guān)于賽西施丈夫的印象,她搖了搖頭,“沒有,你爹說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沒了爹,對了歌兒,你問這個干什么?”
夜母疑惑的看著傾歌。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