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還沒吃午膳呢!”阿音小跑著跟在傾歌后面喊道。
“不吃了,咋們分頭找?!?p> 傾歌出了宮門是朝著左邊那條道走的,所以阿音只好朝著右邊那條道走了。
“嘯天。”
傾歌一邊走著,一邊不顧形象的叫著,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附近的人都是可以聽到的,一些婢子奴才見了,都好奇的看著傾歌。
傾歌覺得,這分明就是不應(yīng)該的啊,按照嘯天的脾性,只要是聽到了,他一定會出來的,難不成他當(dāng)真出什么事了?
想到這里,傾歌不由得更加慌張,在叫嘯天時,聲音也是微微的有些顫抖。
她犀利的眼神掃過她走過的每一片地,奈何就是尋不到嘯天的半個影子。
“傾貴人,你這是在找什么?”
元紫詩不知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傾歌面前,她說話時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讓開!”傾歌現(xiàn)在沒空搭理元紫詩,她朝著元紫詩吼道。
元紫詩不僅沒有讓開,反而是故意站在了這條道的中間,這本就不寬的道路被她擋的死死的,她就是不想讓傾歌過去。
傾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繞開,而是朝著她走了過去,眼神帶著冷意以及敵意。
“你,你想干什么??”元紫詩看到這恐怖的眼神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她只是才退了一步,便被傾歌抓住了肩頭,狠狠一推,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推本宮!你放肆!”
元紫詩還坐在地上大聲的叫罵著,而傾歌早已像一陣風(fēng)一樣沒了人影。
她現(xiàn)在很是焦急,這大半個后宮都已經(jīng)找過來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嘯天,不知道阿音找到了沒有。
傾歌站在了一棵槐樹旁邊,定定的盯著周圍,在猶豫自己還要不要往前找了。
在往前走就是太后的永安宮了,如今太后應(yīng)該還在佛堂里吃齋念佛,還沒有出來。嘯天可是從未去過永安宮的,應(yīng)當(dāng)不在這里吧。
傾歌轉(zhuǎn)身,打算回頭。
正在她回頭的瞬間,她的余光似乎掃過了幾個帶著泥巴的小腳印。
傾歌注意到此處,便又立刻將目光給折了回去,細(xì)一看,果真是嘯天留下的。
嘯天最近很是調(diào)皮,泥潭什么的都是他常去的地方,如今可以看到已經(jīng)快要干了的帶著泥巴的一串梅花小腳印,這小腳印通向的方向,不正是太后的永安宮嗎?
如今太后正在吃齋念佛,就算是悄悄的進(jìn)去了也不會打擾到她老人家。
現(xiàn)在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嘯天是安然無恙的。太后的脾性,傾歌也了解不少,要知道,上一世她被人欺辱,太后可是沒少護(hù)著她,結(jié)果到頭來是她害慘了太后,太后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傾歌走到了永安宮的門口,卻發(fā)現(xiàn)刷著紅漆的大門盡然是緊閉的,但是這梅花小腳印確實(shí)是到了這里便消失不見了。
傾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去推那扇門,出乎意料的是,門竟然開了,原來這門是掩著的,嘯天進(jìn)去之后,一定是風(fēng)將門給掩住了。
進(jìn)了永安宮,那梅花小腳印就淡了很多,不過依照傾歌的水平,還是可以依照地上塵土劃過的痕跡辨認(rèn)的出來的。
永安宮很是寧靜,這偌大的宮內(nèi)人手不多,因太后喜歡吃齋念佛,喜歡清靜,所以來來去去加起來總共也就十幾個人,正好,那些人現(xiàn)在都不在此處。
傾歌跟著那梅花小腳印小心翼翼的走著,當(dāng)她走在一個殿前時,停住了腳步。
這熟悉的場景,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不是太后的佛堂嗎?這里可是除了太后與太后的貼身婢子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入的,嘯天是怎么跑進(jìn)去的?
佛堂的門是打開的,傾歌可以看到太后著一身深藍(lán)色衣裳,上面繡著些芍藥,她正背對著敞開的門,跪坐在地上潛心的祈禱著。
而她的身邊,則是嘯天。嘯天端端正正的坐在太后身旁,坐在一個黑色的墊子上,那墊子似乎是特意有人放下的。
太后是傾歌這一世最不想要得罪的人,她知道太后不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上一世因?yàn)樗\(yùn)氣好恰巧救了太后才與太后有了那么一段“孽緣”,這一世她不想再讓太后被她害了,所以她寧愿不認(rèn)識太后,這樣了無交集豈不是更好。
傾歌輕輕的走到了門邊,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紙包,里面包著糖丸。
她蹲在門口的地上,將自己的手伸了進(jìn)去。
此時佛堂內(nèi)只有太后一人,只要太后不回頭,她便可以將嘯天悄悄帶走,且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嘯天的嗅覺很是靈敏,他似乎是聞到了糖丸的香味,所以他立刻轉(zhuǎn)過了頭,而后便看到了傾歌。
傾歌將一直手指放到唇邊,示意讓嘯天小聲一點(diǎn)。
嘯天領(lǐng)會了傾歌的意思,輕輕從墊子上站起來,朝著傾歌走過來。
而在嘯天站起來的那一刻,太后已經(jīng)回過了頭,正打量著傾歌。
傾歌的臉微微有些紅,她感覺自己有些熱,處境很是尷尬,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
嘯天用嘴咬起那糖紙的一角,轉(zhuǎn)過了身去,朝著太后走去。
太后這才收起了打量著傾歌的目光,伸出自己那有了幾條皺紋的手,慈祥的看著嘯天。
嘯天將口中銜著的糖放到了太后手中,頭又在太后身上蹭了,緊接著露出了一個有些瘆人的笑容。
不過太后對這個笑容好像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她依然很慈祥的看著嘯天。
“聽竹宮傾貴人,見過太后?!?p> 既然太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了,傾歌也只能是選擇行禮問安了。
“嗯?!碧罂跉庥行├?,且拉長了聲音,似乎是很不待見傾歌一般。
“太后,臣妾的犬打擾了太后,實(shí)在是臣妾的疏忽,臣妾這就帶他走?!?p> 傾歌剛打算用給嘯天打手勢,就被太后及時的制止了,“且慢?!?p> 傾歌的動作只好僵到了一半。
“孫子是你的犬?”不冷不熱,帶著質(zhì)問的口氣,聽上去一點(diǎn)兒也不善意。太后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糖紙剝開,將糖放入了口中。
入口即化,這是民間特有的小吃,宮里面可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