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鶴華軒,云苒對等在外面的蘭兒說:“你自己回去吧,我還要出府一趟?!?p> “娘娘,您又要去哪???”蘭兒脫口而出,隨即連忙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奴婢該死,奴婢多嘴了。”
見她一副懊惱的小模樣,云苒惡趣味橫生,邪笑著勾起她的下巴,用低沉的嗓音說道:“好蘭兒,主子我去忙點正事,今晚肯定回,如果有人問起,你知道怎么說,嗯?”
蘭兒差點淪陷在她邪魅的笑容里,結結巴巴地說:“奴,奴婢曉得的,娘娘放心。”夭壽哦!自家主子這身打扮簡直太撩人了,她的小心臟都忍不住砰砰狂跳起來。
主子若真是個男子,不知要害多少懷春少女失了心哦!
逗弄了一下小丫鬟,云苒朗笑著瀟灑離去。
蘭兒紅著小臉兒呆立片刻,忽然一跺腳,撅著嘴嘟囔道:“主子真是的,害人家又要絞盡腦汁想說辭!”
出府后,云苒在街上尋了個代寫先生,寫了副招聘坐館大夫的告示。
你問她為啥不自己寫?
她有自知之明,臉皮還沒厚到張貼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她字丑。
來到醫(yī)館,準備將告示貼在門口,見門開著,她走進,看見的就是那抹玄青色身影,正慢條斯理地將醫(yī)書整整齊齊地擺放到書柜中,俊美的側臉看上去一絲不茍。
勾起嘴角,她喚了聲:“欒兄?!?p> 欒修回頭,見是她,一抹淡淡的笑意在臉上綻開:“冉公子。”
人帥,無論是嚴肅臉還是笑臉,都這么賞心悅目,云苒在心里感嘆一句。
她掃了眼醫(yī)館內的物什,問道:“欒兄覺得這家醫(yī)館可好?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嗎?”
“草藥還算齊全,不過數(shù)量不多了,需要再購置一些?!碧岬阶约旱膶I(yè)領域,欒修再次恢復嚴肅的神情,拉開幾個藥柜,里面都只有一半的量。
云苒看了眼藥柜:“欒兄自行決定就好,銀子直接從賬上支,不夠的話……問我三哥要。”反正三哥那個山大王有的是銀子,嘿嘿,云苒酸酸的想。
看到她手上拿著的告示,欒修問:“冉公子今日是為了招人而來?”
“是啊,之前那個坐館大夫整日偷奸?;桓烧聝海槐竟犹叱鋈チ?,這不還得再招一個?!痹栖蹞P了揚手上的告示,“勞煩欒兄幫忙貼在門口顯眼的位置?!?p> “不麻煩?!睓栊藿舆^告示,轉身出去了。
貼好告示回來,見她翹著二郎腿坐在竹椅上,邊往嘴里丟蜜丸,邊隨意地翻看著醫(yī)書,一臉愜意。
怎么看都像個不務正業(yè)的紈绔,欒修莞爾一笑。
貴妃隨意灑脫的性子,想必是從小的成長環(huán)境養(yǎng)成的吧,聽說鎮(zhèn)國公云將軍就是這種不拘小格的性子,為人磊落大方。
不知為何,他覺得她在宮外流露出的真性情,比在宮內表現(xiàn)出的柔美動人更為吸引人。
盡管此時她是一副男裝打扮,卻像磁石般讓人挪不開眼。
定了定神,他開口道:“告示貼好了,冉公子還有其他需要在下幫忙的嗎?”
云苒抬起頭,將醫(yī)書放回原位,起身,淡笑道:“沒什么事了,欒兄你先忙,本公子還有其他事要辦,先走一步。”
欒修按耐下心中涌起的莫名失落,點了點頭。
云苒跨過門檻,忽而想起之前三哥說的關于他身世的話,回頭道:“欒兄,明日立冬節(jié),我三哥每年都會在望月樓設宴,明日你可愿來?人多熱鬧一些?!?p> 欒修微愣一下,隨后心中一暖,她是怕他一個人過節(jié)孤單吧。
他勾起一抹淡笑:“多謝冉公子,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p> “那成,明兒見?!痹栖坌χ鴵]揮手。
斜陽掛在西邊天際,金黃的色彩慢慢轉成緋紅,浸染了漫天彩霞,天空流云溢彩,為寒冷的深秋帶來絲絲暖意。
皇宮大內東南角的祈天殿內,氣氛卻顯得異常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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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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