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真的?!?p> 景淵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月香不敢相信他說的話,畢竟四叔已經(jīng)消失了七萬年了,而且在這七萬年里,從未有人聽說過他的消息。
“你說,四叔他還活著?”
“不錯。早在鑲嶙島之時,我就已經(jīng)見過他。他背叛父帝,投靠鬼君,早已不是我們的四叔。另外,金光珠的秘密,不是阿喬透露的。她沒有背叛師門。”
“有何依據(jù)?”
“我相信她。”
一句簡簡單單的我相信她,讓依依無比感動,景淵下一句話讓她更加感動。
他轉(zhuǎn)頭望著她,無比堅定的說道:“也請你們相信小師妹,她不會說謊?!?p> 月香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二哥何時這般維護依依了?
景淵繼續(xù)說道:”另外,這里是戰(zhàn)場,蛇王若當(dāng)真在乎阿喬,怎會讓她帶著剛出生的孩子上戰(zhàn)場?”
“師兄說的有道理?!币恢背聊徽Z的文瑤忽然說道,“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阿喬救過來,各位可有什么好的計謀?”
眾位同門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片刻,都相繼搖了搖頭。
“蛇王陰險狡詐,若要以計謀取勝,怕是很難。眼下之計,唯有強攻?!?p> 景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師父緩緩的點了點頭。蛇王一向精于算計,如今讓阿喬帶著剛出生的嬰孩上戰(zhàn)場,就一定想到了云影山弟子有可能去救他們,也一定做好了防止被救走的準(zhǔn)備。眼下這種情況,若強行救她,反倒是害了她。
“師父,弟子去會會他。”澄清了阿喬的誤會,依依迫不及待的請戰(zhàn)。
月香鄙夷的“嗤”了一聲:“就憑你?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向云突然瞪大眼睛,臉色慘白,指著懸浮在房內(nèi)的水珠大叫道:“那是什么?”
眾人抬頭望去,皆大吃一驚。只見凌虛上神帶領(lǐng)一群懸浮在半空的幽靈出現(xiàn)在山下。
月香仔細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為首的凌虛上神雖然容顏比之七萬年前略有些滄桑,但風(fēng)韻神采絲毫不變,確確實實是她的四叔沒錯。
她心下好生失望:“四叔?他當(dāng)真叛變了?”自小,最疼愛她的莫過于四叔了。
“鬼君,他終于出手了!”
盯著水泡里的影子,師父嘆了口氣。鬼君出手,一場浩劫在所難免,天下動蕩,受苦受累的是天下蒼生。
一隊幽靈前,兩個身形詭異的人分別立在凌虛上神左右側(cè)。一個只有一只眼,另外一只眼上粘了厚厚的白色膠布,膠布橫七豎八,錯亂不堪。像有意而為,又像不懂事的孩子胡亂貼上去的。另外一個臉色半紅半白。紅的一面如同要滴出血來,白的一面慘白異常。
“我去會會四叔?!?p> 月香身形一隱,瞬間消失,待同門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來到山下。
獨眼和紅白臉身形一晃,擋在凌虛上神跟前。
她極其不耐煩的吆喝著:“喂,丑八怪。你們擋著四叔干什么?”
獨眼和紅白臉不由分說,挺劍便刺。月香往后一躲,幻出霓虹劍,與他們斗在了一起。
獨眼的矮個子靈力高深莫測,他一人斗月香尚且綽綽有余。再加上紅白臉,二人左右夾攻,月香節(jié)節(jié)后退。
沒過一會,月香退到秋韻湖邊上。再后退一步,便會跌落水中。
她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劍法錯亂,已支持不住。獨眼與紅白臉相視一笑。
獨眼的矮個子有意調(diào)戲她,放緩進攻的節(jié)奏,叫道:“叫聲好哥哥。哥哥們便饒了你?!?p> 月香心下驚懼不已,他們兩個貌丑無鹽,想不到竟這么難對付。但氣勢上卻不肯落下風(fēng),一邊屏住氣息,咬牙苦戰(zhàn),一邊叫道:“臭瞎子,看本公主將你的另一只眼也刺瞎了!”
她嘴上不饒人,心里卻虛的很,瞥眼見到凌虛上神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側(cè),驚喜叫道:“四叔,快來救我?!?p> “怕是要叫公主失望了~”凌虛上神邪魅一笑,手一抖,一團銀白色的繩子迎面而來,將她捆了個結(jié)實。
凌虛上神將她提到蛇王跟前,摔在地上。
“將她看牢了?!?p> 蛇王上身微躬,謙卑應(yīng)道:“是,上神。”
月香氣的哇哇大叫:“你這個叛徒,虧我還叫你四叔?!?p> 一個黑衣蛇妖上前一腳,照準(zhǔn)她的小腹猛踢一腳,踢的她瑟縮了一下,痛的“呲哈”叫了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阿喬冷淡的看著這一切。
月香方才有些沖動了,白影上神怕她受到傷害,忙帶領(lǐng)弟子奔到山下,卻還是來晚了一步,她已經(jīng)被擒到了蛇族。
見到師父終于出面了,凌虛上神虛虛的拱了拱手,開門見山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凌虛此行,乃為金光珠而來。白影上神若肯拱手相讓,凌虛保證,絕不傷云影山一花一木。”
白影上神波瀾不驚的回道:“赫赫戰(zhàn)神,劫后重生。莫說求一物,就是求千物萬物,只要本君拿的出來的。本君一定慷慨解囊,以解戰(zhàn)神燃眉之急。”
凌虛上神悶悶的“哼”了一聲。白影上神這話,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實則嘲笑他叛敵,如今為了新主子,冒天下之大不韙攻打云影山。
獨眼是個直性子,聽不出白影上神的弦外之音,聽他說愿意慷慨解囊,還以為是被己方的氣勢嚇住了,當(dāng)下叫道:“醫(yī)神既如此大氣,咱們也不繞彎子了。尊主求的,正是魔珠金光珠?!?p> 白影上神卻有些吃驚:“尊主?不是冥王?”
獨眼牛逼轟轟的叫道:“廢話少說。金光珠你是給還是不給?”
扶桑受不了獨眼對師父的不敬,“刷”一下幻出日月劍:“師尊面前,豈容你如此撒野!”
獨眼不屑的覷了他一眼:“區(qū)區(qū)東海龍?zhí)?,冥幽三靈還瞧不在眼里?!?p> 景淵冷笑道:“原來是冥幽三靈,據(jù)本君所知,冥幽三靈是冥王的貼身護衛(wèi),一直效命于冥王。怎么,如今改投旁人門下,也做起了叛徒?”
一個“也”字,將凌虛上神和冥幽三靈都嘲笑了。紅白臉氣的大叫:“小娃娃,你懂什么!尊主是大王的座上賓。我們聽命于尊主,便是聽命于大王。更何況,大哥他……”
“三弟……”獨眼連忙截住他的話。
紅白臉察覺到自己方才說多了,吐了吐舌頭。依依觀察到,他的舌頭和臉一樣,也是半紅半白。正感覺奇怪,獨眼兇狠的目光掠過師父,掃了她一眼,叫道:“醫(yī)神,我勸你,乖乖將金光珠交出來。否則的話,千軍萬馬即刻踏平云影山?!?p> 月香被綁在后頭,聽獨眼三番五次不將師父瞧在眼里,氣得不行。
“瞎子,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蛇妖又欲上前踢她。阿喬連忙伸手攔住,蛇王怪異的望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