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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殿下俏師妹

第七章 山雞燉黃芪

冷情殿下俏師妹 瀟瀟魚兒飛 3581 2019-12-04 22:16:36

  為了逼問紫逍玉的來歷,景淵將依依浸寒潭,由于驚嚇過度,她很沒有出息的生病了。病的很厲害。在床上躺了三天,還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墨蘭一直在照顧她。

  從小到大,她從未體會過什么叫做無微不至。在浮云宮之時,宮主大人待她不錯,但總有一絲疏離。

  姐妹們關(guān)系雖好,但她從未生過病,姐妹們也沒有照顧她的機會。

  墨蘭像個姐姐一樣關(guān)心她,熬了藥必得冷的溫度合適了才喂給她。窗戶也不許開,說是生病了怕著涼。每頓飯,親自下廚,熬的米粥爛爛的喂給她。她本來是無肉不歡的,可不知為何,墨蘭熬的米粥,又糯又稠,總能挑起她的食欲。

  感動的想哭。

  扶桑來過幾次,她不想見,每次都讓墨蘭委婉拒絕了。月香也來過一次,墨蘭沒讓進。月香故意在窗外說了些風(fēng)涼話。

  景淵也來過一次,墨蘭沒攔住。他站在床側(cè)居高臨下的審視她,好像要把她看穿。

  依依微闔雙目,身子輕顫,她早聽說景淵去了合虛山,如今無功而返,估計著是想拿她問罪來著。

  可她已經(jīng)這么慘了……

  ……都是某些人給害的。

  X﹏X

  景淵站在床側(cè),瞳孔微縮,簇眉打量她。小丫頭面色潮紅,呼吸急促,并非裝病。只不過區(qū)區(qū)寒潭,她就這么不禁折騰?

  依依心下發(fā)虛,屏息斂氣,突覺景淵探下身子,溫?zé)岬暮粑鼑娫谒哪橆a上,戲謔道:“就憑你這副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骨,還敢跟本君抗衡?”

  依依身子一僵,呼吸一窒。景淵勾唇一笑:“浸寒潭只不過是冰山一角,本君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法子。所以,你還是乖乖的把紫逍玉的秘密告訴本君,否則的話,等待你的,只會是更加殘酷的折磨。”

  依依頭翁的一聲,臉色慘白,她控制不住的咬了咬下唇。這些微小的動作沒能逃出景淵的眼睛,他勾唇一笑:“本君從醫(yī)多年,不如讓本君替你診治診治,看看你的病幾日方可痊愈?”

  依依的手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方才景淵一番恫嚇,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此時緊緊的攥在一起。若讓他發(fā)現(xiàn),那她的裝睡,豈不是即刻便被戳穿?腦子一片空白,還未計較好對策,忽覺棉被的一角被掀起,景淵的手指搭在了她的靈脈上。

  他的指尖涼如霜,一如他修羅般的氣質(zhì)。

  時間有如靜止了一般。過了良久,景淵終于放開了她,走到房外,與墨蘭低聲交談了些什么。

  后來據(jù)墨蘭說,景淵走的時候告訴她,依依的病是虛癥,需得用山雞燉黃芪方能醫(yī)好。

  依依不禁疑惑,山雞燉黃芪還能醫(yī)好心虛?后來才想通透,景淵多半醫(yī)術(shù)不精,他開的方子萬萬不能相信。

  ……

  第四日,依依的病才略微好轉(zhuǎn)了一些。墨蘭一反常態(tài),端進來一碗雞湯。

  自從上次炒了師父的雪靈兔,她已經(jīng)很久沒吃肉了。此刻聞到雞肉的香味,渾身的毛孔不由得輕盈舒展了起來。

  熱乎乎香噴噴的熱湯滾進肚子里,頓生無限滿足之感。還想再來一碗。

  ……很快,她就沒有食欲了,甚至還有一股想嘔出來的沖動。

  墨蘭接過來碗,告訴她:“雞湯是景淵熬的?!?p>  “景淵?”

  墨蘭欲言又止,后來禁不住依依的軟磨硬泡,才告訴她實情。

  原來墨蘭進廚房的時候,景淵已經(jīng)熬好了雞湯。

  墨蘭心想景淵也是為了依依著想,就把雞湯端給她了。

  ……她這病是凍的嚇的,又不是虛的。盲醫(yī)!

  說也奇怪,當(dāng)天晚上,她的病竟真的痊愈了。她總結(jié)出了規(guī)律,對待饞嘴的精靈,生病期間,無需清湯寡水,來一碗雞湯,雞肉更好,保證肉到病除。

  墨蘭告訴她,三天后開課,這幾天,師哥師姐處在散修狀態(tài)。散修,就是隨意尋一處風(fēng)景雅致之處,打打坐,養(yǎng)養(yǎng)神。

  在自個的地盤上也可以散修……宮主大人早知道該多好,她就不用被攆出去了……

  還可以再躺三天,依依擁著被子,無限滿足。墨蘭來叫了一次,她只推說身子還是有些虛,想再躺幾天。

  能躲一日是一日唄……

  墨蘭去散修,依依獨自一人躲在小木屋里,照例躺床上睡覺。然則,生病的時候躺著挺舒服,病好了再躺著,如芒在背啊。

  ……這是什么賤骨頭啊……

  可又不敢出去,千年冰山臉一定恨死了她。若叫他抓住,指不定怎么折磨呢……

  ……想起九曲寒潭那冰涼刺骨的水,她的心就直打哆嗦。景淵折磨人的法子也太缺德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間,廚房里飄出一陣陣的飯香,微風(fēng)飄拂,送到她的鼻中。通過氣味辨別,應(yīng)當(dāng)是竹筍炒豬肉,芹菜炒臘肉,還有一盤……驢肉。

  驢肉做的不到家,假如讓她做,她會放些竹耳提提味。鹽也多放點。那樣會更美味。

  不過話說,是誰在廚房做飯,赤裸裸的誘惑啊。依依猜測著,或許是扶桑。她喜愛驢肉這檔子事,云影山上只有扶桑知道。扶桑引誘她,或許是想借機跟她解釋。

  有什么可解釋的。一個是修為精湛身份最貴的天族小公主,一個是籍籍無名的小精靈,沒有一點可比性。依依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做妨礙扶大人一路高歌的絆腳石。

  有時候,放手是最美好的祝?!?p>  她拉開卷簾往外瞧,扶桑背向而立,悄立房前,冰藍(lán)色的絲綢長袍映著艷陽的天,淡淡的光暈籠罩周身,靜謐而美好。她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扶大人,別逼我,再逼我我會就范的。

  屆時,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是你。我不想叫你為難,你也不要再逼我。

  她的眼角潤潤的,她一時希望扶桑能跟她解釋解釋,或許月香只是一廂情愿呢。一時又希望扶桑不要回頭,不該萌生的希望,還是趁早斷了的好。

  扶桑腳蹬長靴,長發(fā)如瀑,浸潤在璀璨的光束里,氤氳了一圈一圈美妙的思緒,彌散在懶洋洋的鮮花叢。

  過了片刻,他突然舉步離去。依依的心“咯噔”一下,莫名的疼痛了起來。扶桑,你終于做出了選擇,這頓飯,是你最后為我做的事……

  失魂落魄的來到廚房,木然的吃著擺好的飯菜。平日里那么喜歡吃的驢肉,吃在嘴里味同嚼蠟。一邊了無心緒的嚼著,淚忽然涌了出來,無聲無息,如涓涓細(xì)流拂過草坪,清洗著千瘡百孔的心。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身著冰藍(lán)色絲綢長袍的“扶?!弊吡诉M來。依依哭的太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

  直到“扶?!痹趯γ孀?,她才回過神來。抬頭望了他一眼,眼睛紅光一閃,心驀然沉到海底。

  ……你你你,景淵,你為何要穿扶桑的衣袍?

  默默的放下碗筷,低垂著眼簾,景淵,你要秋后算賬,怎么也不挑個時候啊。醞釀了這么久的情緒,好不容易噴出來了……

  ……又給活生生的逼了回去。她擦了擦眼角,暴雨點子盡管砸來吧,要死就死的痛快點,死的有尊嚴(yán)點,眼含淚珠,這傳出去,還以為是嚇的呢。

  這廂依依醞釀好一副準(zhǔn)備“英勇就義”的神情,那廂景淵淡淡的開口:“沒什么要解釋的?”

  臨死之前還得解釋,太TMD悲催了。沒等來扶大人的解釋,已經(jīng)夠悲催的了,你又來找我要解釋。真是逼死人不償命啊……

  ……淡定淡定,千年冰山臉跟前,還是得淡定一點。萬一再來個凌遲,那就更悲催了。

  “那塊玉佩你喜歡就留著吧。”

  依依突然揚起頭,望向他。景淵深邃的眼眸璨若星辰,目光冰冷,不帶半點起伏。

  奪人所愛怎么還能這么風(fēng)輕云淡。真不愧是天族二殿下,看來平時沒少干剝削天下蒼生的缺德事。

  好吧好吧,在奪魂攝魄的目光面前,她又慫了。她低下了頭,好像做錯事的孩子。X﹏X

  目光所及之處,一只修長的手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面。該死的,又來這招,每次都這樣,敲的人心慌。

  “玉佩不是撿的,也不是娘親給的。是……臨別贈送,至于饋贈之人,恕依依不能相告。”

  “為何?”

  “事關(guān)重大……會殃及無辜。所以,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

  第一堂課,選在花間草堂,云谷醫(yī)仙親自授課。

  高大的木屋古色古香,斜陽透過稀疏的叢葉照射進來,灑在跪坐的一眾弟子身上。

  陽光暖暖的,依依的心口窩也暖暖的。景淵不再糾結(jié)玉佩的來歷,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文瑤與她并排而坐,見她舒展眉頭,清顏展笑,有些出神。

  依依側(cè)目一笑:“師姐,你發(fā)什么呆?”

  “零露漙兮,清揚婉兮。大概形容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子。”

  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師姐不了解我,我一向大大咧咧的。大師……”

  “……有人曾說,我不該化身女子,白糟蹋了這副容貌。”

  文瑤目光不經(jīng)意的瞥了扶桑一眼,身為大弟子,他坐在對側(cè)首座。月香坐在他身旁。

  感知到這邊的目光,月香揚眉,得意盡顯,目光中透著凌厲和挑釁。依依呆了一呆,隨即釋然,目光蜻蜓點水般掠過他們。

  文瑤輕輕一嘆。

  景淵和阿妍坐在同側(cè)首座,與文瑤和依依相鄰。景淵突然和阿妍換了座位,對文瑤道:“文瑤,你和依依換一下位子?!?p>  依依心下一顫,玉佩已經(jīng)給你了,話也說清了,當(dāng)著眾位同門的面,不要太過份啊。

  依依低垂著頭,在文瑤的再三催促下才起身。

  文瑤笑道:“依依,你這是怎么了,師兄又不是要吃了你?!?p>  比吃了她更怕。話說,景淵命令你,你怎么這么乖,不能抗?fàn)幰幌聠幔亢冒?,她自己也沒敢抗?fàn)?。X﹏X

  景淵幻出一把扇子,遞給她:“這把扇子,送給你?!?p>  依依木然的接了過來,仍是低垂著頭。

  扶桑詫異的望著他們,從他那個角度來看,依依嬌羞滿面半垂首。

  “碧海潮生扇,二哥,你怎么舍得送給她?”

  “有何不可?!钡穆曇?。

  “上古神器啊,二哥~~”

  聞言,依依端詳手里的扇子,白玉扇面,和景淵手里的那一把非常相似。

  “碧海潮生扇和碧海七青扇是一對。你送依依碧海潮生扇,莫非有什么深意?”

  本來沒有深意的,讓扶桑這么一說,好像確有深意似的。

  “大師兄,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月香領(lǐng)略了這層意思,又見扶桑一副失望至極的神情,頓生不快。

  景淵勾了勾唇,扶桑挑起的話端,就讓他自己處理吧。他自己倒是一副淡煙流水的神情。

  

瀟瀟魚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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