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款游戲風靡一時。
畢竟,每個女孩心里,都住著一個公主,等著自己的白馬王子姍姍來遲,穿著自己設(shè)計的婚紗,嫁給那個期待已久的人。
商雅暉也玩上癮了,甚至,有時候都沒空搭理許亦書,這也是許亦書所想要的。
許亦書因為工作很忙,玩了幾次,故事情節(jié)設(shè)定蠻好的,她想試著玩一玩大學時光,但是必須按部就班,高中三年。
甚至,恍惚間,有許亦書當初跟單書祺幻想過的,如果兩個人提前認識在高中,會怎樣怎樣。
兩個人異地,單書祺搬家到許亦書家隔壁,兩個人是同校。
單書祺轉(zhuǎn)學過去以后,立馬就是學校的風云人物。
許亦書會第一眼就喜歡上他。(這個設(shè)定是單書祺執(zhí)意要加的,為了享受一下被許亦書追求的感覺。)
許亦書撇撇嘴,答應(yīng)著。
許亦書說她會給他寫一封情書,情書的內(nèi)容只有一行字“等我高中畢業(yè),我們就在一起?!?p> 單書祺還撒嬌許亦書寫個情書都不用心。
許亦書采取若即若離,欲擒故縱的招數(shù),終于單書祺松口,考入同一所大學,兩個人高中畢業(yè)就在一起。
單書祺因為許亦書留級一年,許亦書為了單書祺選了理科。
然后兩個人成了同桌,許亦書喜歡偷懶,喜歡睡覺,喜歡偷偷看漫畫,不喜歡英語,一上英語課就頭大。
單書祺每次都會幫她打掩護。兩個人為了考入同一所大學,單書祺逼著她學習英語,每天早上五點準時起床,單書祺就會去敲許亦書的窗戶,兩個人一起背單詞,練習對話。
然后去吃飯。
但是許亦書總是沒辦法追上單書祺,他太優(yōu)秀了。
有時候甚至連老師都會找他去探討問題。
許亦書自己苦惱過,單書祺總說她庸人自擾。
有一個很好的閨蜜。
高考考完許亦書很失落,數(shù)學最后一道大題沒有做完,英語聽力沒有聽好,考完理綜感覺有些心慌,總之就是感覺沒考好。
單書祺摸摸她的頭頭,什么也不說,給她買了一杯檸檬水。
等成績的那些天里,許亦書無聊的很,擔心的要命。
出成績的時候,意外的,單書祺的成績高了許亦書十分。
許亦書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傻瓜,我數(shù)學最后一個大題沒做,聽力沒做,理綜也沒做完。”
許亦書喜極而泣,這就是喜歡的吧。
許亦書傻傻的問,明明可以考高分選一個學校的。
單書祺搖搖頭,“看來我選的這個媳婦不怎么聰明,我考高分,怎么跟你去一個學校?”
許亦書還是不明白,單書祺沒有再明說。
不管是什么時候,犧牲的那個,都是單書祺。
兩家父母聚在一起,為他們慶祝。
兩個人選了不同的專業(yè)。
選修課選了同樣的科目。
想著想著,許亦會心的笑了。
她想把游戲刪除,但是還是沒舍得,放在文件夾里藏了起來。
她拜托國外的好友抽空幫忙玩一下,看能不能玩到高中畢業(yè)。
總覺得,一切都很熟悉。
張子豪跟CC把小草莓送回家的時候,陳曉楠已經(jīng)回來了。
她請了假,身體不舒服,但是沒有跟CC說。
小草莓跟陳曉楠開心的說了今天幼兒園里發(fā)生的一切,很開心,很開心。
陳曉楠擠出一絲牽強的微笑。
明天,就是跟郭宵宇約定日期,她,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她甚至都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
“小草莓,你喜不喜歡干爸干媽?”陳曉楠突然問玩的開心的小草莓。
“喜歡??!”小草莓發(fā)自肺腑的說道。
“那,你想不想一直跟著他們?”陳曉楠一字一句的說道。
“想?。 毙〔葺患偎妓鞯恼f道,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改口道:“我也喜歡跟著媽媽?!?p> 陳曉楠對著小草莓笑了笑。
“如果以后,你看不到媽媽了,會不會想媽媽?”陳曉楠猶豫的問了一句。
“媽媽要去哪嗎?”小草莓跑到媽媽身邊緊張的問道。
“媽媽就是問問,公司如果派我出差,你能不能跟著干爸干媽好好的?”陳曉楠摸著小草莓的臉問道。
“能!”小草莓堅定的說道,“我很乖的,一定聽話。但是媽媽,你回來要記得給我?guī)ФY物哦!爸爸每次出差都會給我?guī)??!?p> 小草莓像是在回憶,自顧自的說了很多。
一個四歲的孩子都能夠記住這么多的事,感激這么多的人,為什么有的成年人非要玩火?
陳曉楠跟CC說明天要帶她出去玩一天,今天要早早的睡覺。
“可是媽媽,我們還沒有吃完飯?!毙〔葺亲诱f道。
陳曉楠拍了拍自己腦袋,讓小草莓去玩,自己去做飯。
陳曉楠是時不時的看向玩的興奮的小草莓,眼淚決堤而出。
單書祺登錄游戲后臺,通過技術(shù)篩選,鎖定了一個網(wǎng)名為“下輩子好好愛你”的游戲客戶端。
莫名的感傷,莫名的切合心意。
他就是想篩選一下,有沒有可能,眾多賬號里,有許亦書。
單書祺沒有告訴楚澤言的是,這款游戲還有一個男性款,給它起了個名字“上單若水傾書心”。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只是想跟她,虛擬的走完一生。
“咚咚咚……”敲門聲打破了這夜的寧靜。
齊琦在書房門口。
單書祺放下手機,開門。
“有事嗎?”單書祺渾厚的聲音劃破這片刻的靜謐。
“給你煮了咖啡,還有,早點休息?!饼R琦也學著,跟他相敬如賓。
“嗯,你先睡吧。”其實,齊琦更想問的是,他今晚到底在哪里睡。
齊琦忍了忍,沒有問出來。
單書祺看著齊琦離開的背影,突然也好失落。
她,也只是因為愛他。
還,丟了孩子。
想到這里的時候,有一種壓抑感襲來。
他的孩子,已經(jīng)不在了很多天了。
對于這個孩子,他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總覺得那是條生命,應(yīng)該敬畏,或者說,要有個答案。
他回醫(yī)院調(diào)過監(jiān)控,是齊琦咎由自取。
他沒有質(zhì)問她,甚至也由著齊琦說“殺人兇手”是水可傾。
一切的一切,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單書祺到廚房,給齊琦溫了杯牛奶端到臥室。
齊琦欣喜若狂的把牛奶喝干凈。
單書祺回到書房,打開手機,繼續(xù)玩游戲。
一直玩到深夜,單書祺揉了揉脖子,有點僵硬,有點酸痛,眼睛,也酸澀。
他看了看表,已經(jīng)凌晨兩點,該歇著了。
他把軟件隱藏。
他抱著被子,躺在了齊琦身邊。
齊琦呼吸均勻,像個嬰兒。
單書祺看著齊琦的睡顏,關(guān)了燈,閉上眼睛,讓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