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陶自婚前體檢以來,最想聽到的一句話,但卻是這個時候最害怕聽到的一句話。
“醫(yī)生,這個孩子能要嗎?”蘇陶面無血色的問。
“這個孩子又不是我的,你這么問我合適嗎?”這年頭,醫(yī)生都是段子手。
“不是,醫(yī)生,我也不確定這個孩子什么時候有的,上個月大姨媽還來過,關(guān)鍵是,我前幾天喝了很多酒,我不知道這個情況?!碧K陶眼淚出來了。
醫(yī)生具體問了問情況,然后讓蘇陶做了B超,最后確定孩子7周左右,酒精對于胎兒的危害又講了一遍,“胎兒酒精綜合征”,第一次聽,嚇得兩個人面色煞白。
“醫(yī)生,您就告訴我,這個孩子我能不能留?”此刻的蘇陶很冷靜,她必須接受這個現(xiàn)實,而不是自責(zé)。
“現(xiàn)在還不確定,胎兒還太小?!贬t(yī)生不是神仙,不會掐指一算。
“醫(yī)生,我子宮偏小,子宮內(nèi)膜薄,而且垂體泌乳素偏高,一直在吃藥調(diào)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個孩子不能要了,我懷孕的幾率有多大?”蘇陶一字一句的說著。
“你之前有過落胎或者滑胎嗎?”
蘇陶搖搖頭。
醫(yī)生給的建議是再做一下后續(xù)的檢查,孩子先留著。
水可傾不知道兩個人是怎么回的家,坐在沙發(fā)里,相顧無言。
“陶陶,我給你煮個面吧!”水可傾記起來她還沒有吃早飯。
“傾傾,先不要告訴彭坤?!碧K陶拉著水可傾的衣角說道,“我不餓,你別忙了?!?p> “你得振作起來,孩子不會有事的。”水可傾蹲下抱住她,“開開心心的,難過對胎兒發(fā)育不好。乖,吃完飯把藥吃了?!?p> 蘇陶點點頭,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彭坤,他們期盼這個孩子很久了,他悄悄的來了,沒有打招呼,她恨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恨自己明明在備孕,在調(diào)理,卻喝了那么多的酒,她只能祈禱一切安好。
水可傾給她煮了面,看著她吃下去,然后匆匆趕到公司。
“吆,我們的水總監(jiān)這是來工作了?!敝芗砚桓背髳旱淖炷槨?p> 水可傾正好有氣沒處撒,周佳怡這是撞槍口上了?!澳阌幸庖妴??你覺得你配跟我說話嗎?”
“哎呦,有總裁的特許令就是不一樣,說話都硬氣了?!敝芗砚^續(xù)說道。
“有本事你也弄一個,沒本事給我閉嘴滾蛋?!彼蓛A厲聲說。
周佳怡還是被震懾到了,不再說話,撇著嘴繼續(xù)工作。她上面的人,應(yīng)該是壓不過水可傾,但是還是好氣,搶了她的位置。
水可傾根本無心工作,偷偷的搜索了“胎兒酒精綜合征”,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喘不過氣來。
她開始聯(lián)系國外的朋友。
得到的結(jié)論,都是沒辦法確定,先留著觀察。
水可傾整個下午都沒有精力去做其他事情,憂心忡忡。
蘇陶自己在家里,呆呆的坐著,不哭不鬧也不笑。她好幾次拿起電話,想要打給彭坤,但是最后都放棄了。
“總監(jiān),我們是要放棄比賽嗎?”王雪晴終于忍不住了。
“誰說的?”水可傾沒有抬頭,繼續(xù)瀏覽網(wǎng)頁。
“人家都快完成了,我們還沒開始。”王雪晴憤憤地說,“能不能上進(jìn)一點?就算沒實力,也不能沒開始就放棄?!?p> 水可傾停下來,看著王雪晴說,“放心吧,你先去畫,怎么開心怎么來,一切有我,出去吧?!?p> 王雪晴嘆了口氣,悶悶不樂的出去了。
“又被攆出來了?”同事笑話她,“是不是我們總監(jiān)真的是走后門進(jìn)來的?”
“閉嘴吧你們?!蓖跹┣缯f完,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她越想越氣,但是沒辦法,就在紙上描描畫畫。
水可傾撓撓頭,無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告訴,想靠近的,是單書祺。
她給單書祺打電話,很長的嘟音后,一個女生接了起來。
“我,我找單書祺,哦,不,單樂淼?!彼蓛A慌里慌張的說道,她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電話這頭的女女生,看著單書祺存的名字,眉頭一皺,“你找我老公什么事?”
“老公?”水可傾吃驚地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跟我老公什么關(guān)系?”女生哆嗦逼問。
“我,我是他以前的同學(xué)?!彼蓛A解釋道,她不敢確實,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失憶了,結(jié)婚,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嗯,有事嗎?”女生仍然沒有笑意的說。
“沒事,剛剛不小心播出去了。打擾了?!彼蓛A匆匆掛了電話,她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傳來。
女生看了一眼,邪魅的一笑,刪除了電話號碼和來電記錄。
單書祺進(jìn)來的時候,女生笑意盈盈,“老公,你回來了?!?p> 單書祺笑著抱抱她,“回來拿手機(jī)?!迸f給他,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