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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趙小皇孫

第二十七章 恩愛一時間

大趙小皇孫 關(guān)山依舊 2465 2019-12-08 18:56:30

  “好,這樣最合適不過”當即就有人大聲叫好。

  “如此甚好,看來宮姑娘不僅才藝雙絕,還是蕙質(zhì)蘭心,很會替人著想”

  “是啊,云家公子雖然勢大,但眼前的少年說不得也并非是一般人。宮姑娘善解人意,給二位公子一個臺階,以才取人,這事日后傳出去又是一段佳話啊”

  眾人議論紛紛,不過基本都是為宮柳的做法叫好,眼看著一段賭約進入了以才定勝的文試,在場的騷客們也都躍躍欲試,想著能否出個風頭,沒準也能成為宮姑娘的入幕之賓呢。

  紅衣坊是鄴城最高端的風月場所之一,在此玩樂的客人們也都不是市井走夫之輩,多少都屬于這個時代有閑有錢的階層,早就過了找個妹子單純發(fā)泄獸欲的原始階段,他們很多人追求的是注重精神上的快感。

  “碧玉姑娘,要是這樣的話,我等能否也參與此賭局?宮姑娘才學高遠,美艷無雙,要是有幸能近距離的一睹姑娘芳澤,再喝上一盞宮姑娘親手泡制的西山龍井,死而無憾了?!?p>  有好事者大聲嚷道,請求一同參戰(zhàn)。

  屋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才又傳來碧玉的聲音:

  “并非不可,只是此事因二位公子而起,若要參與,還需二位公子都同意才行吧?靜茗軒無權(quán)決定”

  宮柳的意思很明顯,管你誰愛來不來,這兩個好事者把我宮柳當什么了,竟然成為你們打賭的對象,當真女子生來就是這樣下賤嗎?既然你們愛玩,就去找始作俑者吧。

  把鍋拋出去,誰也不得罪,看你們怎么收場。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跟本公子爭強,知道我是誰嗎?小心出門閃了腰,邊兒呆著去”云公子怒道。

  云鵬很郁悶,眼下是越來越熱鬧了,雖說宮柳以題定勝負為他保留了一絲臉面,但自己也沒才啊,老白這幫人就更指望不上了,都是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粗野漢子。

  突然,云鵬靈機一動,宮姑娘只說答出題就行,并不限定能不能找?guī)褪郑悄苷业綐屖?,只要最終還是從自己口中答出來,那也算數(shù)。

  “那個,諸位同好,這個賭局就是我跟這小子的,你們誰也別來瞎摻和了。不過為了表達大家對我的誠摯厚愛和熱情支持的感謝,我云小爺在此鄭重宣布”

  “凡是成功助我回答出宮柳姑娘考題的人,本公子重獎兩千兩銀子,外加此人在紅衣坊三天的全部花銷”

  此言一出,大家都興奮異常,雖說很多人并不缺錢,但也有不少人到紅衣坊是積攢了幾個月的銀子才能來瀟灑一會兒。而且,也只能是在一樓喝喝茶看看尋常舞蹈,連稍微出色點兒姑娘的屋子都進不去。

  還有不少是自詡文人騷客飽讀詩書的白面書生們,本身沒幾個錢,但被那些喜歡附庸風雅的人傻錢多的紈绔少爺們請來作伴裝點門面的,更是興奮異常。

  兩千兩啊,足足兩千兩,好家伙,大手筆,想都不曾想過的巨額銀子。果然這鄴城是藏龍臥虎的寶地。更何況,要是能答對題,沒準會出名不說,興許還會得到侯府少爺?shù)馁p識,那可就發(fā)達了。

  高瑋不管這些人,等他們由瘋狂漸漸安靜下來,才淡淡的問道:“云公子,幫手找好了沒,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吧?”

  “切,誰怕誰”

  二人做好準備后,靜茗軒的門又“吱呀”一聲打開,碧玉姑娘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錦盒。

  碧玉徑直的走向老鴇,把錦盒交給了她,開口道:“鳳媽媽,這個錦盒請您拿好,待會兒我會口述題目,等到兩位公子都答完,您再把錦盒打開,答案就在錦盒的里層,兩位公子各派出一位識字的手下和您一同把答案念出來,最接近答案的為獲勝者”

  原來這個老鴇人稱鳳媽媽,也不過三十好幾的年齡,以高瑋的眼光在后世看來正是韻味十足的美女熟婦,可是在這個時代,三十好幾都已經(jīng)可以當奶奶了。

  碧玉的這個方法很公平公正,既然答案以錦盒的方式交給了中間人鳳媽媽,在這么多人關(guān)注的情況下,是不大可能作弊的。

  “二位公子請聽好了,宮姑娘出的是一首詩,既是為妓,人在青樓,家亦在青樓,便請二位公子以‘青樓’為主題各作一首相關(guān)的詩歌”

  大趙詩歌很流行,或者說這個時代詩歌很流行。高瑋在這兩年里翻閱了很多史書,發(fā)現(xiàn)這個時代的歷史和他所熟知的歷史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只是從西晉“八王之亂”后才漸漸不同。

  八王之亂,晉室南渡后司馬家并沒有撐過最初的瓶頸階段,后續(xù)的南方政權(quán)還是建都在后世的南京城,但并不叫建康或是建業(yè),改稱金陵。金陵城歷經(jīng)了多朝輪替,見證了南方的混亂和成長,現(xiàn)在是陳國的都城。

  而北方更加混亂,有過兩次短暫的統(tǒng)一,到現(xiàn)在又分成了趙周兩大對立政權(quán),好在這些年也相對安定,百姓比之前幾十國混戰(zhàn)不堪時要好過多了。

  與后世歷史不同的是,亂世加速了文學的進步,尤其是古人擅長的詩歌,從樂府詩歌的長文漸漸衍生出了后世唐宋的文風,短歌盛行,新文體風起,甚至是摸索發(fā)明出了詞牌名等新式文體。

  后世蘇軾贊揚韓愈“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濟天下之溺”。在這個時代雖然沒有韓愈的誕生,但也出了許多批判前朝衰敗奢靡的文風,弘揚以儒道拯救天下飽經(jīng)戰(zhàn)火摧殘的沉溺百姓的大家。

  也許,文學才是永恒的,伴隨人類文明的,除了戰(zhàn)爭,分裂和犧牲,更值得人們稱贊和紀念的是文字所承載的感情和希望。

  沒多久,就有才子作得佳句獻給云鵬,云家二公子聞聽之后大笑不已,似勝券在握。

  “我先來我先來”云鵬立刻搶先道:

  “《醉青樓》,鸚鵡洲頭浪飐沙,青樓春望日將斜。銜泥燕子爭歸舍,獨自狂夫不憶家?!?p>  詩確實是好詩,尤其是最后一句“獨自狂夫不憶家”把一個放浪形骸,醉生夢死,在青樓的鶯歌燕舞里迷醉的不知今夕何夕拋家舍業(yè)的男子形象刻畫的栩栩如生,仿佛是云鵬本尊。

  就是意境差了些,雖然大家都是來玩,但這樣直白白的說出來就顯得有些低趣味了。

  “這位公子呢,是否作好了詩?”碧玉朝高瑋問道。其實她早就認出了高瑋,但宮柳聞聽后讓她裝作不認識。

  “不才在下也腹稿了拙詩一首,還請各位鑒賞一二吧”高瑋謙虛道。

  “《望江南》,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臨池柳,這人折了那人攀,恩愛一時間?!?p>  “吧嗒”

  高瑋剛念完詩,就聽見宮柳屋內(nèi)有珠翠掉落地上的聲音,隱隱間還能聽見時斷時續(xù)的嗚咽聲。

  “玉兒,你先進來”屋內(nèi)宮柳的聲音幾乎是哽咽著發(fā)出,聞?wù)邿o不起了憐惜之情,想象著美人兒梨花帶雨的嬌癡模樣。

  高瑋知道,自己擊中了宮柳那顆敏感而脆弱卻又多情充滿幻想的柔軟之心,世間女子所求的不過就是一個“懂”字。

  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明白一個女子的心,又有多少人愿意站在女子的角度去思考,去體諒。說到底,女子容易動情,容易多情,而男人,更多的是用下半身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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