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教廷、那場令人窒息的大祭典,還有那個神秘的歐若拉,深淵,更別提薩楔斯的各種實驗和扭曲的進化。蕭強的腦海中不斷閃過這些線索,像是錯綜復雜的拼圖,令人感到無從下手,迷失在無盡的疑問與恐懼中??墒?,此刻并不是推理的時間。眼下唯一需要關注的,便是那不斷逼近的實驗體,它才是真正的威脅。
它那龐大的身影在陰影中緩緩逼近,每一步都伴隨著地面的震動,仿佛在宣告著死亡的降臨。
與蕭強等人的緊張相比,文鐸和大哥似乎對這個新對手充滿了興趣。大哥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威嚴與自信,他用厭惡又嘲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那只實驗體,握住刀柄的手毫不松懈,嘴角卻露出一抹冷笑。文鐸已經(jīng)將雙槍上膛,眼中閃爍著理智的光芒,雙槍在他手中如同延伸的手臂,穩(wěn)穩(wěn)地指向前方,準備隨時發(fā)起攻擊。
兩人迸發(fā)出的氣場,比前方那不斷逼近的實驗體還要令人不安。可是對面那只實驗體毫無畏懼,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足音如同戰(zhàn)鼓般回響,帶著更為強大的冷酷壓迫感,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你,照顧好你們仨還有那個女巫,別讓他們出岔子,”大哥吩咐到躍躍欲試的蕭強,“我看這家伙似乎不太好對付,我們吸引它注意力,你把他們帶走?!?p> 蕭強頓時感到失望,連忙反駁:“大哥,我又不是不會打架,別小看我!就這肉坨坨,我?guī)讉€狂雷就能炸死。”
“你別亂來,”文鐸說,“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看頂層有出去的樣子,我掩護你,你帶他們往上面走。”蕭強本來還想辯解什么,但回頭看向后面兩個面如土色瑟瑟發(fā)抖毫無戰(zhàn)斗力的人員,以及那個又恢復躺尸狀態(tài)的女巫,蕭強只能掃興地重新審定戰(zhàn)場,還有前面的新實驗體的大概戰(zhàn)斗力。
大哥不給實驗體任何機會,幾乎在實驗體接觸到他攻擊范圍的瞬間,他便提刀扣下扳機。巨大的刀刃瞬間化作刃鞭,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炫目的弧線,閃耀著冷酷的光澤,帶著撕裂空氣的氣勢直沖向實驗體。
隨著一陣猛烈的碰撞,刃鞭竟被它堅硬的身軀彈開,火花四濺,仿佛打在了銅墻鐵壁上,根本無法撼動它的龐大身影。。大哥面露驚訝,之前輕松砍翻類狼人的武器,在此刻似乎對新敵人毫無威脅。
文鐸也開始了狂風驟雨般的射擊,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每一顆子彈在撞擊時閃爍著激烈的火花,卻悉數(shù)被彈開,猶如小石子打在堅固的巖石上,毫無反饋。實驗體僅停頓一會兒,便迅速適應了子彈的沖擊。明顯它覺得文鐸更具威脅,空洞的眼睛將目標鎖定他,昂首直沖而來。文鐸見自己吸引了仇恨,毫不猶豫地扔出兩發(fā)手榴彈,瞬間引發(fā)強烈的爆炸。爆炸的沖擊波使得怪物稍稍遲鈍了片刻,文鐸迅速與之拉開距離。
正是這個時機,大哥緊隨其后,迅速將刃鞭重新組成大刀,刀鋒在空氣中劃出銳利的弧線,帶著壓倒一切的力量,當頭朝實驗體劈下。但是,實驗體以驚人的反應速度抬起粗壯的手臂格擋。金屬與鱗片的碰撞爆發(fā)出刺耳的噪音,伴隨著四濺的火花。即使是這樣的攻擊,也不過是在實驗體的鱗片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它可不給大哥任何疑惑的機會,幾乎同一時間,它手臂如同攻城錘一般揮舞而來,帶起的風壓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震。大哥敏捷地向后一躍,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蓪嶒烍w的攻擊并沒有停止。它的尾巴如同一條鋼鐵長鞭,在空中劃出一道鋒利的弧線,狠狠地抽向文鐸。文鐸向旁邊翻滾,泥土和碎石隨著他的翻滾飛濺,他的動作雖然狼狽,但卻是救命的關鍵。實驗體的尾巴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塵土飛揚,如同被犁過的田地。
蕭強本想聽話,抓準這個實驗體分心的時機帶仨拖油瓶從它身旁的空隙溜上去,可見識到敵人的不詳后他咬咬牙選擇不袖手旁觀。他揚起手中的長劍,加入了戰(zhàn)斗。劍身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破空之聲,直指實驗體的要害。但無論他的劍法多么迅捷精準,都無法穿透實驗體那堅硬的鱗片。劍尖與鱗片的碰撞,只能激起一串串毫無威脅性的火花。
敵人明顯比他們預想的要強悍得多,大哥和蕭強,作為隊伍里進攻作戰(zhàn)選手開始協(xié)力對付敵人。大哥的刀法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仿佛要將空間都劈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刺眼的光弧。直劈、橫斬、斜砍,每一擊都讓實驗體不得不揮動它那鋼鐵般的手臂進行格擋。
蕭強的劍法則靈動飄逸,劍尖如同靈蛇,不斷尋找著實驗體的弱點。他的身姿如同鬼魅,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每一次出劍都充滿了變化和不可預測性。劍影重重,圍繞著實驗體旋轉、翻飛,試圖找到那堅不可摧的鱗片下的破綻。
可實驗體的防御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無論他們怎么全力以赴,這家伙硬是巋然不動,它的鱗片在刀光劍影中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攻擊都被輕易擋下,仿佛他們的攻擊只不過是打在了頑山之巖。它也不是個被動挨打的傻子,它的反擊迅猛而狠辣,手臂和尾巴化作了最致命的武器,每一次揮舞都讓大哥和蕭強不得不全力以赴地應對。相比兩人舞刀弄劍的樣子,實驗體的出擊沒有任何前搖,不帶一絲多余動作,簡潔而高效!每一次出擊都直指要害,就像一個被編程為殺戮的機器人,沒有任何感情,只有冰冷的執(zhí)行力和把敵人抹殺的行動力。
但畢竟死板,蕭強仗著自己的靈巧身姿和速度,毫無壓力即可躲開。而大哥則選擇了硬碰硬的戰(zhàn)斗方式,他的每一刀都與實驗體的手臂或尾巴相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兩人一獸纏斗半天,硬是沒有任何一方處于劣勢。
蕭強納了悶了,以自己以往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管什么東西都有弱點,這半龍半魔半獸的家伙他硬是戳了半天都找不到不說,就連大哥的大刀都能直接硬抗,且毫無緩沖跡象,抗完立刻反擊。他不由地罵到:“懷你的子宮里灌的都是鉛水吧?哪個娘胎能生出像你這么硬的東西!”但他不甘示弱后撤一步:“大哥讓開,物理的不行我來魔法。體大弱門,毛多弱火,全身是鋼,必怕電轟!雷公助我!”他對天一指,狂雷瞬間天降!
很不幸,大哥沒聽明白他的預警反應也不快,與實驗體一起被雷電淹沒直接來了個等離子燙。但不知道,是蕭強魔力造詣不行還是大哥實在抗揍,竟然只是造型稍顯朋克,狀態(tài)依舊拉滿。他驚喜地發(fā)現(xiàn)雷擊對這家伙有效,它現(xiàn)在處于麻痹狀態(tài)動彈不得。
絕不錯過這大好時機,大哥一躍至天高,猶如雄鷹展翅,凌空而起。同時舉起大刀,在空中翻滾,在達到最高點的瞬間,他按下扳機,大刀瞬間變化成鏈刃。鏈刃的刀片在離心力的作用下,如同旋轉的風車,片片刀刃帶著破空之勢,呼嘯而至。它們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軌,天外流星,劃破天際,直劈向實驗體。
果然有效,實驗體的右側半邊身軀終于承受不住大哥鏈刃那如流星般的連續(xù)沖擊攻勢,瞬間被削去。龐大的身軀在劇烈的沖擊下應聲倒地,震得整個大廳都為之一顫。塵埃四起,模糊了視線,但掩蓋不住大哥那勝利者的姿態(tài)。他從空中穩(wěn)穩(wěn)地落下,站在地面上,大刀已經(jīng)恢復原狀,刀尖觸地,支撐著他那雄壯的身軀。
蕭強見狀,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贊嘆道:“大哥,牛逼!藝術,真他嗎藝術!”
大哥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手還在使勁整理著剛剛被雷劈成爆炸樣子的頭發(fā)。
“它死了?”后面的小麻雀忍不住過來看了一眼,被其慘狀惡心得差點吐了一地,趕緊拉上格魯,“趕緊趕緊,咱們快點走,我可不想這家伙突然又復活什么……”
古有加百列大天使向瑪利亞報喜,現(xiàn)有小麻雀歪天使向大家報喪。
他這話還沒咽下去,好不容易被蕭強和大哥協(xié)力打敗的實驗體殘肢開始像過電一樣顫抖,小麻雀和格魯尖叫一聲趕緊拉著女巫就往上逃跑,大哥終于整理好了頭發(fā),和蕭強一樣倒吸一口涼氣,也震驚于這家伙的異變。它的異變比他們想得還有恐怖——
被砍去右半邊的殘體慢慢地站了起來,空缺的一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不過幾十秒,一個全新的異變體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就像從未受過傷害一樣。一樣的利爪,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一樣的勾尾,如同鋼鞭一般在空氣中甩動,發(fā)出令人膽寒的破空聲;一樣的身軀,覆蓋著滿如盔甲般堅硬的鱗片,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
“臥槽!你這家伙到底是跟龍雜交的還是跟蟑螂雜交的?”蕭強也被這景象嚇到尖叫,抬手一指又是一道狂雷,這次似乎沒什么太大作用。他不服,把剩下幾道全砸出去,再次把實驗體轟得暈頭轉向。大哥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大刀迎風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光,直取實驗體的要害。
可是,和之前一樣,被砍去的鱗片和血肉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迅速填補了空缺。不一會兒,實驗體的傷口就恢復如初,它的身軀再次變得完整,仿佛從未受過傷害。
這次它可不等蕭強和大哥細細欣賞它的再生秀,一掌掀翻大哥,接著朝明顯有威脅性的蕭強走去。蕭強還想故技重施,可甩了幾次手都沒效果——他早就超出了使用次數(shù)還不自知。
“媽的老是關鍵時刻掉鏈子,算了,這就是我的命,”吐槽完畢,他再次抄起長劍燃氣圣焰,“我管你和啥雜交的,來,我看看你燒傷恢復速度怎么樣!”熊熊燃燒的大火并沒有讓實驗體畏懼,相反,它由走改為了跑,同時舉起了利爪,明顯要將蕭強這個威脅性最高的單位給一擊斃命!蕭強也不傻,他知道硬碰硬肯定得不償失,但總要有個法子。就在他想著要不要試試運氣,用“解析”對付它時,一聲巨大的槍響,實驗體的頭部突然被什么東西貫穿,瞬間炸裂,血液碎骨腦漿濺了蕭強一臉。
原來是文鐸,他趁亂攀爬到最高處,不知道從哪里抬出了一個重型狙擊步槍,子彈也由小口徑換成了尖頭大口徑,甚至還在黑暗中散發(fā)著渺渺銀光——惡魔的克星,銀器子彈。
“你,帶著他仨趕緊撤!我和大哥掩護你。”文鐸冷靜地指揮到。他很確定,敵人不會一擊斃命,但以他們倆的攻擊,至少能拖住它,保護其他人安全撤離。
蕭強還想罵文鐸自己暈腦花,火鍋都不點腦花的,就看見那頭都稀爛的實驗體又開始了重組。大哥也不慣著它,剁排骨一樣對著還未恢復過來的實驗體一頓狂砍,血腥程度看得蕭強吱呀亂叫趕緊跑去和大部隊匯合。小麻雀不知道啥時候把光環(huán)變了出來,至少有了點光源看得到路了,可格魯這家伙比小麻雀還擔小,嚇得蠟黃的臉都變得慘白,看到滿臉腦花血沫的蕭強突臉,更是嚇得花枝亂顫。
“叫什么叫,沒見過腦花啊?你學醫(yī)解刨的尸體少了,大驚什么小怪!之前還表揚你說你細膩,你咋還不如我家旺財膽大!”蕭強趕緊跑到最前方,“咱們快跑,大哥他倆掩護我們。那家伙能無限重生!”
“無限重生???天使和惡魔都沒這么強的能力,薩楔斯他們想干什么?造反嗎??”小麻雀不可置信地問。
“格魯剛剛不是念到,這家伙是什么不朽的嘛?你上課不聽講嗎?”蕭強一邊走,一邊拉著女巫的籠車。格魯已經(jīng)嚇得走路都不知道怎么走,小麻雀他是完全指望不上,“誒,把你那手電往前面照照,誒不,往下面照照,給他們……”
“砰!”又是一聲,昏暗中蕭強看見一絲火光貫穿前方,他們前方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一個畸形種被眼觀六路的文鐸一擊致命。這說明前方也不是安全的,蕭強頓感慌張,再次掏出長劍,點燃圣火主動照亮前方,他可不希望又出現(xiàn)一個跟下面一樣的實驗體,這樣他們就完蛋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連銀彈都干不掉它?”小麻雀看著下方激戰(zhàn)的兩人,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恐慌。
蕭強緊握著長劍,劍上的圣焰隨著他的心臟跳躍著,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一些:“這家伙是不朽的,不朽!估計得找到它的命門才行?!?p> “命門?是它的菊花嗎?”
蕭強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看向小麻雀,突然他覺得這天使似乎并沒有那么純潔。小麻雀表情管理有些失效,似乎他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我們得想個辦法,不能就這么一直逃下去?!彼s緊轉移話題,盡管他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安,但他還是盡力表現(xiàn)出一些勇氣。
“你能有啥辦法,你把這光環(huán)調(diào)高點亮度照清楚路就行了!咋還能射激光嗎?”蕭強簡直無語,要是他真像之前遇到的天使那樣強大,他們大可不必像現(xiàn)在這么難堪。
可他沒想到小麻雀把光環(huán)一扔,真的發(fā)射出去了一個氣勢磅礴的光環(huán),然后把前方即將沖過來的異變體給炸飛了出去。小麻雀不服氣地看向蕭強,似乎想證明自己不是那么無能??晒猸h(huán)人畜無害,異變體只是撓了撓身體,又一次朝他們奔來,結果還是被蕭強一劍給解決了。
“PDD上九塊九包郵的聚能環(huán)手電都比你這光環(huán)有點用!”蕭強指著擺弄光環(huán)充能的小麻雀罵道,后者震怒大罵:“要不是我把它震飛重心不穩(wěn),你還能秒了它嗎?有本事你也炸飛一個!”
“我看你真就麻雀嘴——忒硬!我剛剛炸了一大片你是沒看到嗎?”
“等下要是還來了我繼續(xù)炸給你看!”
兩人的斗嘴聲剛落,又是一陣兇猛的怒吼聲從天而降,震得地面微微顫動。一只實驗體像炸裂的巨石一樣從上方砸下來,身形與之前的A-13-Ω幾乎一致,但這只敵人更加恐怖——全身長滿了尖刺和倒鉤,仿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怪物,氣息兇狠,帶著無盡的殺戮欲望。
蕭強倒吸一口涼氣,指著小麻雀罵道:“你名字取錯了,你該叫烏鴉!這嘴真特碼臭!”后面早就嚇呆了的格魯又被刺激,花容失色蹦跳著捂著臉,驚叫喚了起來讓蕭強簡直絕望:“這里一個能打都沒有嗎?!”
新的實驗體可沒有給他們太多欣賞其英姿的緩沖機會。它如同餓瘋了的狼一樣,四肢發(fā)力,速度快到身形眼花繚亂地朝他們沖了過來。蕭強急忙再次調(diào)動魔力,可狂雷早就用完,他指尖安靜如雞,什么反應都沒有。當蕭強回過神來,眼前的實驗體幾乎已近在咫尺,血盆大口張開,眼看著就要咬向他的脖子。此刻,他的劍還未能完全揮出,力道甚至還沒運送到位,距離如此近,根本無法迎戰(zhàn)。雖然能閃避,但后方的格魯和小麻雀絕對不可能應對,必定命喪當下,必死無疑。
那一瞬間的恐懼幾乎讓他窒息。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慢慢放慢,死亡的氣息近得幾乎能觸碰到他。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道刺眼的光芒驟然從身后炸裂而出,強光如同閃電般沖破黑暗,將近在咫尺的實驗體震飛了出去。
短暫的空隙令從死亡線上逃脫的蕭強大口喘息,渾身的汗水瞬間濕透。他回過頭看著一臉煞白的小麻雀,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這不是PDD九塊九,起碼也是阿里巴巴十九塊九,兩件包郵的!”而小麻雀只是打了個寒戰(zhàn),接著兩人又被格魯?shù)募饨薪o嚇得跳了起來:
“啊啊啊?。。∷榔饋砹伺榔饋砹耍。。 ?p> “大哥你別叫了?。?!你長得這么壯就沒點武力值嗎?!”蕭強可不指望小麻雀的光能把對方打倒,但很明顯這光把對方氣到了紅溫。一身黑皮此刻變得通紅,連眼睛都冒出了兇光。蕭強叫苦不迭沖忙迎戰(zhàn),他深知此戰(zhàn)艱難。對方能無限復原,自己怎么打都打不死,更別說這細劍對這全身硬皮的家伙幾乎就是老頭樂撓癢,后面還有三個拖油瓶,唯一一個可能有戰(zhàn)斗力的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另外一個只能當燈光師。
要是那個女巫有點力氣和手段就好了!
想到這,苦戰(zhàn)中的蕭強立馬使用了早就吃灰的亡靈法術,召喚了個骨牢困住了實驗體。結果老天有眼,幸運值投擲大成功,這次骨牢硬度加倍,竟然困住了它。但蕭強知道困不了多久,立馬跳回不斷退后的三人那,抓住女巫的手喊:
“大姐!我們現(xiàn)在情況危機。你用點什么法術把那怪物滅了吧!不然我們誰都下不了山,都得死??!”女巫嚇了一激靈,接著就茫然——毫無反饋。
“沒用,她聽不到!”小麻雀還在醞釀,看來剛剛那個威光也不是那么容易才達到這么強的沖擊力的。
嗷的一聲,敵人沖出了牢籠,蕭強大罵一聲法克,呸了一口,一團靈魂咒殺混著一口老痰,飛旋脫口而出!
還真是越到危機時刻越容易觸發(fā)幸運……
在夢幻異端屆,詛咒師主導的“黑魔法學術報告”大會上,《論如何加大詛咒的功力》一直是炙手可熱的話題。由夢幻知名詛咒師,曾教導安陵容扎個稻草人斗華妃的“孤魂野鬼”副教授,所寫的論文中提到:
在近年來的詛咒研究領域,提升詛咒威力的課題已成為學界關注的焦點。盡管經(jīng)歷了數(shù)次突破性實驗,我們?nèi)晕茨芸朔诵钠款i——詛咒的最大效果無非是虛汗、無力、腰酸背痛。本研究通過多次實驗,不限于扎紙人,小報告,剪指甲,畫圈圈等,探討了不同詛咒施法路徑,并分析了提升詛咒效果的可能性。
盡管采用了上述多種手段,所有實驗的結果均未能突破傳統(tǒng)瓶頸。詛咒的影響仍然局限于“虛汗無力、腰酸背痛”,此現(xiàn)象在業(yè)界已被廣泛稱為“詛咒瓶頸”。更為不幸的是,所有參與實驗的目標均表現(xiàn)出輕微的不適,但并未發(fā)生更嚴重的后果。值得注意的是,某些實驗對象甚至表示,這些輕微癥狀“很常見,去看個理療師就好了”。
考慮到當前詛咒效果的局限性,我們建議詛咒師們調(diào)整施咒心態(tài),避免過于依賴傳統(tǒng)手法,或許能偶爾迎來“意外收獲”。
比如我就讓安陵容獲得了皇后這一得力宮斗指揮官,讓顧客順利加入“墮了嗎”大軍。
任他們千想萬想,都想不明白,原來只要在詛咒后加一段臟話就能提升威力!消音那種,蜻蜓點水;星號屏蔽?略有提升;祖安語錄,效果炸裂;漢洋結合——那原地遷墳!
蕭強這靈魂咒殺+簡簡單單的一句“法克”,以往不過乒乓球大小的黑霧變成了籃球大小,張牙舞爪!先是老痰糊臉,接著黑霧直接貫穿!實驗體先是惡心,不過一秒就被貫穿的黑霧炸成了渣渣。蕭強見狀立馬驚恐捂嘴,他無意間觸發(fā)達到了所有詛咒師想破腦袋都突破不了的境界!
“你果然異端,亡靈法術黑魔法都會??!燒死他?。。。 毙÷槿讣饨?,被蕭強一巴掌扇飛。因為就算炸成渣渣,這家伙的殘值斷臂像是被無形的引力吸引,悉數(shù)拼接。蕭強在它恢復時又接連噴了幾口咒殺,這回“媽惹法克”同小麻雀的天使威光一塊加持,淬毒圣光,激情開麥!也不過只是把它一些沒用的部位給炸得更細。但人家更本不虛,炸得更多長得越快,過短短幾十秒,又是一條好漢!
蕭強大罵又再次與之苦戰(zhàn),這回他吐不出來了,法力值掉光了,連骨矛都甩不出來了。但好在下方的文鐸看到了他們的劣勢,幾發(fā)爆頭狙擊讓蕭強稍稍回了點力,趁它還在恢復,立馬拉著一獸一女一天使,三個沒用的東西往前跑。
他抽空看了一眼下方鏖戰(zhàn)的大哥。敵人以A-13-Ω為首,又出現(xiàn)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家伙,同時樓下他們進來的大門被那些異變的,好像研究員的怪物闖開了,更多的怪物涌了進來。大哥明顯心有余而力不足,打法趨于保守,也在找機會向蕭強方向跑。兩人對視一眼,大哥再次示意最上方的出口,看來他也無心戀戰(zhàn)。
這邊的A-13-Ω再次恢復完畢,迅速朝他們撲來。蕭強大罵混蛋,他深知,現(xiàn)在他是無法和這頭怪物對抗的,但沒有辦法,他猛地一咬牙,再次回頭掩護,迎上了實驗體的沖擊。
“你們,趕快,往上跑!”蕭強一邊應對敵人狂風暴雨的攻擊,一邊抽空向后大喊,聲音急促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慮。
然而,讓蕭強意外的是,小麻雀竟然跟了過來,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猶豫。
“不行,我才不讓你一個人送死!”他這回直接將光環(huán)最大化,變成了呼啦圈大小甩向敵人。似乎還真有點用,但也僅僅是讓它重心不穩(wěn)而已。
蕭強有些許驚訝,也有些許感動,但他知道現(xiàn)在絕不是感嘆的時候,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讓他們陷入更深的困境。
趁著實驗體稍稍失衡的瞬間,蕭強的劍如閃電般出鞘,劍身劃破空氣,帶著極致的殺意直指實驗體的弱點。他的動作迅猛且精準,專注讓他找到了敵人那幾乎不可見的破綻,每一劍都充滿了致命的氣勢——劍尖無情地刺入實驗體的鱗片下,直戳最脆弱的部位。
后方小麻雀快速揮動手中的光環(huán),一道道光環(huán)連續(xù)不斷地甩向實驗體,每一次的震蕩波都如同一記重擊,讓實驗體的行動節(jié)奏變得遲緩不已。光環(huán)的震蕩波并非單純的打擊,它不僅擾亂了敵人的平衡,還為蕭強提供了寶貴的攻擊間隙。它一旦追向小麻雀,蕭強立刻痛擊;當蕭強處于劣勢,小麻雀繼續(xù)遠程進行仇恨吸引。
兩人的配合逐漸流暢,宛如一臺精準的機器,蕭強在前方承受著實驗體的全部注意力,而小麻雀則在背后默默支援,每一次的光環(huán)投擲都為蕭強創(chuàng)造了輸出的空間,加上專注運用的得心應手,規(guī)避了實驗體大部分的攻擊,雖然戰(zhàn)斗焦灼,但至少目前為止都沒受到什么傷害。
可蕭強的心頭并沒有一絲松懈,他已經(jīng)開始意識到,這樣的攻擊只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解決問題。實驗體的無限再生能力就像一記沉重的諷刺,無論他們?nèi)绾尉珳逝浜?,如何擊中它的弱點,最終都只會看到它迅速愈合,恢復如初。樓下還有另一只更可怕的實驗體,它的力量和威脅感比這只還要強大。若是兩只打不死的家伙匯聚一處,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
若打不過就不能戀戰(zhàn),找個機會禁錮住它,然后趕緊脫身!
蕭強咬牙,可是有什么辦法能完全禁錮住它呢?他沒有想到,這個實驗體比他想得還要聰明。雖然它只錯誤地輸入保留了暴虐的基因,但它還是懂得察言觀色。被小麻雀和蕭強戲耍幾下之后,它發(fā)現(xiàn)了雙方孰輕孰重。在蕭強鬼魅身影之下,它所有的怒擊都打在了空氣里,甚至莫名其妙被抹消,還會被反擊戳傷。而后方,似乎只會扔人畜無害的光環(huán)和兩個完全沒有攻擊力的東西。簡單思考一陣,實驗體有了選擇,轉身奔向小麻雀。
“它打算干什么?”蕭強心中猛地一沉,驚恐地大喊:“小麻雀!格魯!趕快跑!”聲音里幾乎帶著無法掩飾的絕望??尚÷槿缚吹綄嶒烍w的殺意瞬間凝聚后,那份絕望感像潮水般席卷了他,他竟只能邁著僵硬的步伐顫抖地向后撤。實驗體的速度已經(jīng)快到讓人無法反應,慌亂的蕭強只能試圖在后方不斷攻擊去擾亂它,吸引它的注意。但不管蕭強怎么騷擾,它始終不回頭,一直沖向小麻雀。
實驗體選擇已決定,蕭強的攻擊吸引毫無作用。當小麻雀終于反應過來,實驗體已經(jīng)逼近了他的身邊。不爭氣的他嚇得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根本無法站穩(wěn)。而格魯則更加嚴重,看到這一幕,他的臉色煞白,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閉上了眼睛,完全放棄了抵抗。
那個女巫,依舊無動于衷,像是完全無法察覺眼前即將發(fā)生的災難。
蕭強一陣驚慌失措,他的頭腦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飛速運轉,想盡一切辦法去救回后方的隊友。他知道,若自己不做出點什么,后果將不堪設想。
可他沒想到,敵人竟然比他想得更聰明。就在他腦中還在瘋狂思考時,實驗體突然回過頭來,那道寒光閃爍的爪子猛地向著蕭強的胸口狠狠抓去。
“不可能!”蕭強身體本能地做出了反應,但已經(jīng)晚了。在那一瞬間,他幾乎沒有任何時間去思考,只能橫劍擋住胸口,拼命施展“解析”,祈禱這次能抵消敵人的攻擊。
準備不充分的解析并沒有完全起作用。實驗體的利爪猛然貫穿他的防御,直擊胸膛!利劍應聲而斷,隨后一股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金色的鮮血像泉水般噴涌而出。蕭強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打飛出了走廊,他的下方是大片的敵人和好不容易趕上來,看著他跌落的大哥與文鐸……
幾乎在蕭強被擊倒的瞬間,實驗體的目標再次鎖定了毫無反擊力的三人。那股深沉的殺氣再次籠罩在他們頭頂,仿佛天神的審判。
小麻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意識到這一刻的到來是不可避免的。他不再掙扎,也不敢看被打落的蕭強,只是默默閉上了眼,心底如潮水般的悲涼涌了上來——
“我就要這樣死去了嗎?”他在心中默想。天使在死后會變成光,那是神的恩賜,是命運的安排,但也只是化作虛無。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弱小到連擁有圣名的資格都沒有。命運給了他短暫的機會,讓他有機會獲得“圣名”,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無法走得更遠。自己沒有實力,沒有名號,沒有資格……
他無力地準備迎接虛無的降臨,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渺小。
一聲尖銳的刺耳尖叫突如其來,緊接著,一股劇烈的震動震得大地仿佛都一起震動,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冷風撞向他的臉龐,吹得他睜開了眼。小麻雀驚訝地轉頭,只見格魯像個受驚的少女一樣,一邊閉著眼睛一邊胡亂揮動著手臂,沙包大的拳頭在空中啪啪作響。每一拳都打得非常激烈,但——完全沒有任何準頭,像是在錘一個不存在的色狼。就是格魯條件反射的這一盲拳,一拳把要他們命的實驗體打飛,其力道之猛,連物帶墻一塊打碎。而那墻外——是懸崖!寒風呼嘯,暴雪飛舞!
“我靠,這也行?”小麻雀張大了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受到傷害,只感覺拳頭一痛,格魯停止了尖叫,緩緩地睜開了眼??戳艘谎垩矍暗膹U墟和打散架的惡心實驗體,又看了一眼下巴都掉地下的小麻雀,怯生生地問:“是我做的嗎?”小麻雀點了點頭,格魯立刻驚慌地雙手捧臉,更驚恐了:“啊啊啊啊?。。?!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也桓蓛袅?,我不干凈了?。?!啊啊啊啊?。?!”
“你別叫了,蕭強,蕭強人呢?蕭強……蕭強?。?!”小麻雀立馬起身,本以為蕭強摔死被下方的怪物堆給吞噬,卻沒想到更恐怖!好消息是蕭強沒有掉下去,壞消息是他被女巫用魔法控制住懸浮在空中。她手中冒出了青藍色的光籠罩住了蕭強。小麻雀心急如焚,趕忙摘下光環(huán)剛要投擲出去,蕭強此刻卻醒了過來,像個沒事人一樣完好如初。還在空中的他可不敢怠慢,一個鯉魚打挺跳回到小麻雀身邊,看到被打散的實驗體先是一愣,又看向驚恐萬分覺得自己不干凈的格魯大聲罵道:“你丫別裝純了!長這么大個子你怕個屁!你但凡膽大點我們也不會受這么大的苦啊大兄弟??!扮豬吃虎不是這么玩的!”
“不不不,現(xiàn)在別說這個。女巫剛剛對你做了什么,你??”小麻雀連忙檢查蕭強,從上摸到下讓他一陣惡寒趕緊拍開
“你別別別別??!你們這洋教是一脈相傳,神父喜歡小男孩,我成年了,不是你們的菜,別動別動!”蕭強也很納悶這個女巫給他做了什么,但現(xiàn)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不過他驚喜地發(fā)現(xiàn),被打散架的實驗體似乎在冷風中愈合生長速度緩慢了不少??捎捎谒麄冐韯倓偛蹇拼蛘熈艘魂?,它又一次復原。
蕭強看了一眼外面的懸崖峭壁,和冷風呼嘯,心生一計。在它還沒完全復原遲緩時,拉著剩下幾個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對下方趕來的文鐸和大哥喊:“你們倆,往這里走!這里有向上的路!把你們那邊那個怪物引到外面來!”
小麻雀和格魯心有靈犀,立刻跟上。此時,實驗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眼看著再次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但這一次,蕭強并沒有慌亂。他迅速觀察四周,寒風和周圍的極端天氣環(huán)境給他們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機會。隨著他們的奔跑,寒冷的空氣更加劇烈地襲來,而實驗體的堅硬外骨骼,在這種極寒天氣下,開始顯現(xiàn)出異常。原本堅硬如鋼鐵的外骨骼逐漸凝結成冰層,它的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冰霜,行動變得遲緩而笨重。
它的速度明顯下降,但它的殺意卻絲毫未減,依然緊追不放,仿佛不知疲倦地渴望吞噬他們。
終于,他們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地帶,雖然寒冷刺骨,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畏手畏腳。蕭強迅速調(diào)整腳步,觀察四周的地形,看出了一些可以利用的優(yōu)勢。他將實驗體引導到預設的位置,體內(nèi)的魔力逐漸恢復到一點,他猛地回頭:“你們兩個,準備好!”蕭強低聲對身后的兩人喊道,隨即清了清嗓子。
小麻雀心領神會開始打聚光燈,格魯一臉茫然:“啊,要做什么?我有點冷……”
一句響徹山際的“酸蘿卜別吃(son of bixch)”化作無限的回聲,重疊加強了靈魂咒殺的威力,緊接著,天使威光再度綻放。一黑一明,一光一暗,伴隨著蕭強的玉音再放送,化作摧枯拉朽之勢,向實驗體炸去!但山間風太大,把能量刮歪了軌道,好不容易凝結出的“靈魂咒殺(玉音版)”打歪只炸了實驗體一邊身體,它依舊能夠行動,那強大的生命力仿佛無窮無盡。
“上?。“阉蚕氯ィ 笔拸娕牧艘话迅耵?,指著下方的實驗體大喊。
格魯難以置信,指著自己:“什么,我?不要,好臟?。?!我才不去!?。?!”可不給他討價還價,蕭強一腳把他踹下去,懵逼的格魯連滾帶爬,化作一個大雪球,帶著踏平一切的力量沖向了緩慢復原的實驗體??蛇@次它沒有機會了,一聲巨響,它化作流星,消失在了懸崖上。
后方的大哥和文鐸終于察覺到寒冷對那只實驗體的消極影響。寒風凜冽,冰霜凝結,實驗體的外骨骼已經(jīng)開始結冰,動作逐漸遲緩。這一發(fā)現(xiàn)讓文鐸猛地想起在《實驗筆記》里曾提到,“冷凍處理”是對付這種怪物的一項有效手段。一股深深的憤怒在兩人心頭升騰——他們意識到,自己早已經(jīng)被這頭怪物耍得團團轉,所有的努力都顯得如此徒勞無功。
大哥冷笑一聲,手中大刀微微一振,刃鋒掃過,一陣大雪卷起,猶如洪流般蓋住了實驗體的身軀,減緩了它的行動速度,讓它幾乎被困住。隨即,文鐸不知道從哪里又掏出個像便攜沖鋒槍的玩意兒,對著它一陣火力覆蓋。然而即便如此,被雪掩埋的實驗體還在行動。
“該死的,果然不夠!”大哥心中的怒火爆發(fā),他一聲低吼,沖向實驗體,手中的大刀如同鐵錘般重重劈下。這一刀,毫不留情,直接將實驗體的軀體劈開,冰雪四散,血和肉的混合物飛濺。大刀的鋒刃再次揮舞,隨著一陣腥風血雨般的狂砍,那滯緩的肉塊逐漸被劈開,冰冷的冰塊也被切得支離破碎。
最終,在一陣混亂的打斗過后,實驗體被砍成了殘渣,它的身體幾乎被砸成了泥狀的冰塊。大哥冷漠地看著地下一片雪(血)污,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最后一刻,一腳踢向它的殘軀,將那堆肉泥冰塊像垃圾一樣踢進了懸崖。
隨著實驗體的殘骸被掃進深淵,一陣雪花和血水飛濺,消失在風雪之中。
文鐸深深地吸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血污,看向遠處的伙伴——還好都安然無恙。但是他們不敢逗留,后面的怪物越來越多,一行人立馬向山頂方向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