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我······”
子瑤在心里醞釀了好久,才慢慢的思索著怎么開口,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了,尤其是看到這么一大家子全部齊齊的瞅著自己,子瑤心里就越發(fā)的發(fā)憷了起來。四下望望,看到自己的夫君居然連個座位都沒有,就那么彎著腰可憐兮兮的站在眾人的后面。
“祖父,這下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給夫君搬個座位呀?”
這下廳堂里面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噓了一聲。這位姑奶奶可真行。
這是又要鬧的哪般?
“來人,幫個椅子上來。”
老太君望了一眼馬上要爆發(fā)的老親王,突然開口道。
“不用,不用,我站著挺好的!這哪里有我坐的地方呀?”
“哼!”
老親王邪邪抬了抬褶皺的眼皮,一道寒光向劉世子輕輕的刮去。
劉世子嚇得連忙倒退了一步,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高大的淵哥身后。
淵哥不悅的瞅了一眼這個往自己身后躲去的大姐夫,狠狠的抿了一下嘴角,不動聲色的觀看著這場乏味的大戲。
真無聊,都這么久了,回去得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小廝,這有什么看頭,還有假報軍情的崖哥。
當(dāng)淵哥正想著怎么趁著老頭子不備,悄悄的從廳堂里面溜走時,我們那大小姐,大姑奶奶子瑤才一字一句的把自己這一天所受到吉祥庵的冷遇,刁難。還有妙靈的給自己的難堪和輕蔑,祥和師太的避而不見一五一十的如倒豆子般嘩嘩的講了出來。
尤其是講到妙靈那些冷言冷語,那些輕蔑侮辱,還有自己居然被她給提溜著給扔在了院子里面,還有那一張張大額的銀票。
子瑤便又開始掉起了金豆子,抽噎了起來。
老太君在聽完大孫女的絮絮叨叨,那顆掉的心,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放回了肚子,狠狠的松了一口氣的老太君,心里對自己的大孫女起了絲絲的不滿。
而坐在下座位的繼室夫人夢氏此事心里不停的后悔來看這個熱鬧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嗎?至于嗎?為了這么點小事,就鬧得客府上下雞犬不寧的。真是就沒見過這般胡鬧的姑奶奶。
“就這樣?”
老親王盯著坐在老太君身邊的子瑤咬著牙不滿的瞅著被老太君寵壞了大孫女,真真的被氣的笑了起來。
子瑤望著自己的祖父那發(fā)狠又發(fā)笑的驚悸的樣子,不由的心里哇涼哇涼的。她感覺自己的祖父不在喜歡她了,眼圈也不由的又紅了起來。賭氣的扭過頭不看自己的祖父。
“是不是沒有其他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這里就交給你了。”
老親王實在是沒有精氣神為了這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耗費自己的精力。轉(zhuǎn)身跟自己的老伴打了一聲招呼,就站起了身子。
“祖父,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卻還看我的笑話,你·····”
望著站起身就要離開的祖父,子瑤的心里面就像發(fā)了酵似的酸澀不止起來,厲聲的質(zhì)問著。
“大姐姐,你住口,你不能這樣跟祖父講話,你太無理了?!?p> 崖哥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子瑤,連忙起身面色凝重的嚴(yán)肅的瞪了自己的姐姐一眼。然后擔(dān)憂的望著自己的祖父。希望自己的祖父別跟自己的姐姐一般計較。
“祖父,姐姐是氣糊涂了,你別生氣。”
“哦,那祖父問問你?是誰叫你去的吉祥庵?是誰讓你把那個小尼姑趕出吉祥庵的?”
老親王失望的望著這個自己從小捧在手心長大的孩子,深深的嘆了口氣,瞟了一眼疾聲厲色的子瑤,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我,我,我·····你們·····”
對于祖父和弟弟崖哥的連番數(shù)落和質(zhì)問,子瑤頓時又不好過了起來,疲于應(yīng)付的子瑤張口結(jié)舌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作答。
“好,我在問你,你以什么身份去的吉祥庵,又以什么身份讓那個小尼姑出吉祥庵?”
“我,我這不是為了家里面著想嗎?”
“哪個家?”
瞅著子瑤支支吾吾的辯解,老親王的心里五味陳皮,真是女生外向,這才幾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吃哪家的米長的了。
老太君望著疲憊不堪的老伴,心里有些不落忍,這都在朝中忙碌了一天,晚上還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老太君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懶得理會自己的大孫女是不是會在受欺負(fù)了,她老了,也累了,不可能護(hù)她一輩子,也該讓她嘗嘗人間的百味了。
“那個小尼姑如果不出吉祥庵,會連累咱們大家的?!?p> 聽著子瑤左右而言他的言語,老親王深深的向后靠在了厚厚的雕花交椅上,緊緊的閉起了嘴巴,懶得理會這個不知所謂的孫女,真不知道她的腦子都長到哪里去了。
“姐姐,我怎么不知道這個小尼姑出不出吉祥庵會連累我們親王府呢?你說說看?”
崖哥望著不在言語的祖父,還有祖父那不耐的緊閉的雙眸,還有祖母疲憊的憔悴的有些佝僂的身體,心里特別的苦澀,不悅的盯著自己的姐姐。
“我我我·····可是·····那她們吉祥庵也不能不讓我進(jìn)呀,那妙靈也不應(yīng)該對我發(fā)脾氣,對我動手呀?弟弟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也質(zhì)問我?”
后知后覺的子瑤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變成了孤家寡人似的,被自己的祖父質(zhì)問不成,自己的弟弟也來插一腳,這心的怒火突突的往外冒了出來。
不悅的,狠狠的張開那腫成桃子似的大眼睛回瞪著自己的弟弟崖哥。
臭小子,翅膀硬了,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看我下來怎么收拾你。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還是那個小尼姑的師姐,以前你一直在說她如何如何的聰明,對你如何如何的好?!?p> 崖哥收回自己不悅的眼眸,無奈的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這一大晚上好覺全是給自己這好姐姐攪和了。
看著子瑤那紅彤彤的腫脹的眼睛,崖哥的心里非常的不落忍,耐著性子,慢慢的規(guī)勸著自己的姐姐。
讓她可以自己意識到自己被人利用,被當(dāng)成槍炮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