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來的路上,看到了誰的車架?”
嚴肅了沒有半分鐘,原形畢露的香卉又翹了二郎腿在身前不停的晃呀晃,活活的一個二流子形象,不禁讓妙靈看了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那一撇撇的拽拽的二八五六的樣子,真的活脫脫一個土匪樣子。
“誰?”
“猜猜”
望著小妙靈不跟趟的你愛說不說的架勢,香卉撇撇嘴,呼啦了一把折扇,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不識好歹的小東西,慢悠悠的哼哼道:
“劉尚書府,劉大公子的車架!”
“嗯吶!呃!那是誰?和我有關嗎?”
妙靈看著香卉那不滿的吊人胃口的二皮樣子,想了想劉大公子,尚書府?這又是哪家?摸不清頭腦的妙靈不悅的斜斜的邪睨了這不著調(diào)的香卉一眼。
“哈哈哈···”
“你呀你!真糊迷,那不就是君家的那位大小姐的夫君嗎?”
瞅著妙靈迷糊的小眼神,還有那迷離旖旎的小樣子,香卉惡趣味的大笑了起來,還是自己的小妙靈可愛,這小模樣真是沒得說,還有那生動的小眼神更是讓人欲罷不能,這要是自己真是個男兒身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呀。
“君家大小姐,誰?你不會說的是···”
君家大小姐,不會是自己的師姐妙真吧,自己都有多久沒有跟師姐聯(lián)系了,自從她出嫁后,就在也沒有收到一封她的回信,就更別說來吉祥庵來看望祥和是她了。
估計早把自己給淡忘了,哎!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階層上的人,這少年的情意又能有幾分真呀。
更何況歲月無情,人心不古呀。
“對呀,對呀,就是她!”
望著小妙靈那深深的不解和微妙的回憶的不暢,香卉很好奇這個當初把自己的師姐說成有的沒有的好的小妙靈,到后來就閉口不提,以至于都慢慢的淡忘的人又突然被提起,不知現(xiàn)在又是怎樣的黯然心碎呢?
畢竟不付出了友誼之心,付出了自己真摯的情感。
“我?guī)熃阍趺椿貋砑殁??你在哪里碰到的?是再來吉祥庵的路上嗎??p> “錯不了,那個拽的二八五六的劉大公子我還是記得的。錯不了。”
“沒想到,離開這么多年,師姐第一次回來,居然也是為了····”
望著香卉那樣篤定的樣子,那生靈活現(xiàn)的探寶模樣,妙靈沒好氣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半年的情意嗎?
再說師姐對自己也挺好的,留給了自己那么多的好東西,還不值得自己多關心一些嗎?
真是少見多怪,后來肯定是因為結婚后,比較忙,所以才不給自己回信的,那又怎么了?
你至于這般看我笑話嗎?小樣的你?
兩個人就這樣你瞪我,我瞪你,互不謙讓,在心里不停的較勁。
哎!該死的東西,妙靈最后敵不過香卉那熊熊的邪睨的冒著八卦火花的眼眸,漸漸的敗下了陣來。
希望師姐,妙真,不會像大夫人那般一樣,是來做說客的。
可不是來做說客,她這百年難遇的來一趟吉祥庵難道真的是因為祈福,還愿,為了看望自己,看望祥和師太,或者四方院的眾人嗎?
好像自己的臉還真沒有那么大,值得師姐,妙真,昔日的君家大小姐君子瑤,現(xiàn)在的尚書房嫡長子夫人的大駕光臨。
哎!罷罷罷,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她即便是來當說客的,也無妨?
畢竟無愛無情無···她也沒有做錯,畢竟和她的夫家,她的娘家,她的外家,還有祥和師太相比,自己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或者說是一個棄之無用的人,一個小尼姑,一個小小的侯府棄女而已。
“嘔,不能說嘛?”
“哎!也不是!我····”
望著小妙靈為難尷尬的表情,還有點點的憂傷,點點的傷痛流轉(zhuǎn)在她那美麗的眼眸中,香卉突然間有點心疼起這個好朋友,這個小家伙了。
爹不親娘又死了,爹又棄之殺之,幼時伙伴又棄之在棄之。
真是一個多災多難,可憐兮兮的小兒呀,自己還是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
“給,這是這幾個月的妙香和靈卉店所有的盈利,你拿走?!?p> 收回心神的香卉從自己的胸口的衣襟口袋里面摸出了一疊銀票遞到了妙靈柔膚般的小玉手里面。
希望這些銀票可以帶給這個小家伙更多的保障和更多的選擇。
對于現(xiàn)在這個多事之秋,這黃白之物是萬萬不可或缺的東西。
“怎么這么多,三萬兩?”
“別說了,給你你就收起來,還有這個通關文牒,是我求了那老東西好久,才給我辦的,這東西還挺好用的,只要是北炎的地界,都可以暢通無阻的,你一定要收好。”
“為什么?”
望著手中那一張張全北炎國通用的天寶同號的銀票,還有那張微微泛黃的通關文牒,妙靈的心不由的酸澀起來,平靜的心海泛起了層層的漣漪旖旎之色,小小的秀婷的小鼻子也不由的紅了起了,眼眶也不知什么時候也跟著酸澀了一來。
狠狠的捏著手中的輕如鴻毛卻重如泰山般的友情,妙靈悄悄的低下了頭,掩飾起心中的酸澀和脆弱,平靜了一下不停翻騰的心海,圖咽了幾口唾沫,深深的吐了一口長氣,緩慢的抬起了已經(jīng)恢復如初的平靜的面容。
“我我我···我能幫你的,恐怕也只有這些了。我跟我家的老頭子攤牌了,老頭子讓我停止在和你聯(lián)系,我也一直在暗中的調(diào)查,這次的事件好像已經(jīng)超出了你我的想象和控制。我在吉祥庵這邊也安排了人,看到了大夫人。”
香卉望著重新又抬起頭的妙靈,心里五味雜陳,非常的難過,也非常的不好意思。因為自己不能盡全力去幫助眼前的小友,因為她也有要顧忌的家人,親人,她不能把她們遷入這兇險的巨浪般滔天的災難中。
只能對不起眼前自己最愛的友人了,希望這些黃白之物,希望這通關文牒可以,或者,能,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幫她一把,可以度過著波濤洶涌的大海,可以平安的到達彼岸,可以安順祥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