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靈怎么會看上李公子這種只靠父輩蔭庇的二世祖?
只是還她反駁,那個李公子已經(jīng)朝他拱手作揖。
“你就是丁靈吧,聽何萍提起你,我叫李譚,很高興認識你?!?p>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譚這么彬彬有禮,丁靈也不好給人家甩臉子,當下也是沖李譚淺淺一笑,算是回禮。
眾人各有心事,隨便找了個雅間各自落座。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李譚他們仨略過了林宣。就好像沒他這個人一樣。
林宣哪里不明白,這頓飯明顯是何萍在給李譚牽線。
這個李譚,作為副城主李四維的獨子,仗著老子的權(quán)勢,是個花叢老手。
只是見過丁靈一面之后,就被吸引住了。
雖說,以李譚的家世,不可能娶像丁靈這樣無依無靠的女子,但是,玩玩還是可以的。
他李譚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事后,又有幾個人來找他的麻煩?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丁靈不是一個普通女孩。
不管心靈,還是家世,都不普通。
丁靈看在何萍的面上,不愿意與李譚起正面沖突。
畢竟,出了事情,她可以走,而何萍卻無法一走了之。
所以,丁靈很是隱晦地沖李譚表明了態(tài)度。
李譚似乎也能聽得懂,并沒有咄咄逼人,他這樣的狀態(tài),很是讓丁靈放心,覺得今天來讓林宣認識趙陽,順帶認識副城主的兒子,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所以,她就適時的把話題往林宣身上引。
“李公子,這是我家宣哥兒,以后若是有了困難,還希望您能多多幫助啊”
宣哥兒?
李譚嘴角微笑的肌肉突然顫了一下,這小妮子可真是不給面子啊。
不過,李譚還是保持了風度。
“好說好說。看他的面向,我應(yīng)該癡長幾歲,就以老哥自詡了。不知道林老弟如今的狀況,不妨說出來聽聽,要是能幫上忙,不管多難,我都會出手。畢竟丁小姐可不是一般的人,我得給她面子?!?p> 李譚的話中意思很是清楚了,他是看著丁靈的面子來的,至于林宣的事情,能幫的幫,幫不了的他也沒辦法。
讓丁靈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哦?你是李四維的兒子?”林宣微微笑了笑,“你爸這人吧,聽說還湊合?!?p> 這幾天,跟孫東亭、楚北顧、陳子午等人相處,聽了一些事情,對一些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可是這話在別人的耳中,那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正在喝水的趙陽,一下子就把嘴里的水噴了出來。
李譚更是不堪,臉上猛的憋的通紅。
你以為你誰?。空J識他爹李四維?
還聽說他爹還湊合,說的好像是李四維的上司一樣。
就算想在心儀的女孩子面前沖大頭,也不能這么玩吧。
就不怕在女孩面前丟臉?
況且,你都知道對面坐的是李四維的兒子了,你還這么說,真是蠢驢!
就連丁靈臉上也是一片通紅,這家伙,不是告訴他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嗎?怎么比以前說話還不過腦子?
雖然,她覺得林宣說的挺解氣,但是這樣怎么讓人幫你啊?
“你叫林宣吧?我雖然對我父親的關(guān)系人脈不是特別清楚,可是若說他認識像你這樣年紀的人,那必定是世家大族、王侯將相的家人啊?!?p> 李譚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宣,有些話說多了沒意思,說的透了更沒意思。
憑他的身份地位,還不至于淪落到像那些街頭混混一樣,靠一張嘴跟人去計較短長。
當著他的面,說認識他爹?
這已經(jīng)不是裝碧了,這是傻碧!
看李譚不言語,面上濃濃的鄙視之色,趙陽和何萍也懶得搭理林宣了,不過眼里那種鄙視可是明擺著的。
丁靈雖說嘴上沒說啥,可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倒不是跟李譚他們一樣,而是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待林宣來這里。
她明明知道林宣不會來事兒,還非得拉著林宣來這種地方,這下好了,關(guān)系弄僵了。
就在整個房間都陷入尷尬的時候,雅閣的門忽然打開,一個渾身散發(fā)著不凡威勢的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上只是穿著一件極為普通的袍子。
此人名叫包監(jiān),是這家酒樓的老板。
而這間酒樓好巧不巧的,正是哥舒意那些應(yīng)該送與林宣的產(chǎn)業(yè)。
別看哥舒意輕易地沖林宣服輸,成了程步端的附庸,可是在浮定城中,仍然還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連帶著包監(jiān),也有了名氣。
包監(jiān)雖然沒有見過林宣,但是林宣的畫像早已經(jīng)被程步端請高級畫師畫了下來。
所以,林宣他們一進來,就有小廝報告,說東家來了。
包監(jiān)自從聽程步端說,這間酒樓轉(zhuǎn)給林宣之后,不是沒想過找哥舒意,可是如今哥舒意已經(jīng)完全臣服于程步端,他也就熄了別的心思。
如今,東家來了,他肯定不能坐視不理,所以特意過來看一看。
只是他剛要走過來打招呼,卻看到林宣抬頭,輕輕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包監(jiān)猶如墜入冰窖。
他雖然沒有親臨現(xiàn)場,可是他是知道那個宗葛的實力的。
可就是這樣一尊煞神,竟然被林宣一指擊殺。
這樣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混跡了這么多年,他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這是我們酒樓為各位免費送上的酒,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包監(jiān)十分豪爽地說到,隨后大手一揮,身后幾個小廝魚貫而入,將多年的珍藏端了上來。
包監(jiān)送完酒后,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彬彬有禮的離去。
“這個人是誰???”何萍心中疑惑,她不是大戶人家的人,自然不會知道有些名人。
趙陽卻是認識包監(jiān)的,滿是疑惑地道:
“這不是哥舒意手下的三堂堂主包監(jiān)嗎?聽說他們這幾日正與程步端劃分地盤,城主府都在密切關(guān)注著他們的動向,生怕他們壞了比斗規(guī)矩。想不到這樣緊要的關(guān)頭,包堂主還能如此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