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鞅看著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思霏,就知道這丫頭的思路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于是塵鞅抬手敲了敲桌面,拉回思霏的思緒。
思霏回神看向塵鞅,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苒晞思塵,但是這個時候,只要是認(rèn)慫,就一定不會有錯!
“參見帝上!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帝上的宮殿,但是我保證!我絕對不是故意進(jìn)來的!更不是進(jìn)來勾引帝上大人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也是受過花憶熏陶的人,思霏在認(rèn)慫這方面,還是很厲害的。
塵鞅當(dāng)然知道思霏不是來勾引他的,畢竟這小姑娘腦子有點(diǎn)缺,其實(shí)思霏要真是來勾引他的,他說不定還就欣然的接受了。
“不是來勾引的,昨夜為何抱著我不撒手?”
思霏:“……”
她?
抱著塵鞅不撒手?
她昨天抱的不是……
思霏瞳孔一縮。
“想起來了?”塵鞅淡淡開口。
思霏此刻的臉色實(shí)在是有點(diǎn)難以形容。
她昨晚抱的不是巨型枕頭,而是塵鞅?!
“本尊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般膽大的女子,若是旁人見到本尊,早已經(jīng)嚇得雙腿打顫了?!?p> 思霏與塵鞅有過幾面之緣,但是并沒有說過話,甚至連對視都沒有幾次,他們的關(guān)系自然是不能用“良好”來形容。
她與塵鞅之間唯一的一點(diǎn)聯(lián)系,就是花憶。
花憶的夫君是帝臨,帝臨與塵鞅又是至交,她作為花憶的摯友之一,這才有幸能見過幾次塵鞅。
最起碼,思霏心里是這么想的。
她如今滿心的憂慮,絲毫沒有注意到塵鞅兩次自稱有何不同。
思霏吞了吞口水,說道:“帝上天人之姿,他們那不是害怕,那是對帝上的尊敬和敬仰??!”
“哦?”塵鞅饒有興趣的看著思霏:“此話怎講?”
思霏見有戲,連忙說道:“帝上與帝臨神尊都被稱為天地同壽的二位神尊,單是這個,就已經(jīng)足夠讓那些人膽戰(zhàn)心驚,望而卻步了呀!”
聽了思霏的話,塵鞅輕笑一聲,只是并不明顯。
該忘的沒忘,不該忘的全忘了。
跟花憶學(xué)了這么多滑頭的話,竟然還記得這么清楚。
見塵鞅看起來沒有那么生氣,思霏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慢慢的落下來了。
“那個,帝上大人若是沒什么事情,那小神就先……告退了?”
說著,思霏試探性的站起了身,一步步的朝著門口走過去。
塵鞅一直沒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思霏的舉動。
直到思霏挪到了門邊,一只腳還沒抬起來,大門“砰”的一下就關(guān)上了!
思霏被這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回首,一臉不解的看著塵鞅。
“帝上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之間的賬,哪有這么容易算清?”
塵鞅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朝著思霏走過去。
塵鞅靠近,思霏就往后退。
可她距離殿門的位置近,沒退兩步,后背就抵到了門上。
但塵鞅的腳步卻沒停,直到與思霏的距離只剩下一拳,他緩緩的俯下身,平視著思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