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始宗大殿。
火龍子端坐上首,緊鄰著他的就是寧王。
若是平常的宗門,寧王這位大漢軍功王爺,早就霸占上座了??晌氖挤ㄗ诋吘共煌?,昔年大漢太祖都對其客客氣氣的,何況自己身為大漢之臣呢。
端起手旁小幾上的碧玉茶盞,輕抿一口,而后閉目不言,似乎在回味這盞香茶。
火龍子眉頭一直微微皺著,見寧王如此,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咬牙,強露一抹微笑,“王爺,不知此來到底所為何事呀!”
寂靜,半晌沒有得到回答,寧王似乎是已經完全沉浸在香茶之中。
又是半晌,茶都涼了,火龍子正要忍耐不住之時,寧王終于睜開了雙目,展顏歡笑。
“好久沒能喝到如此靈茶了,一時竟不能自已,還望見諒,見諒呀!哈哈~”
打了個哈哈,然后一臉春風的看向即將按捺不住的火龍子。
“火龍道長,方才說了什么?”
火龍子調整了一下呼吸,看著滿臉是笑的寧王,清清了嗓子,又將方才的問題重復了一遍。
寧王聽罷,又是一陣大笑,“也無甚么大事,不過是給貴宗傳達一件大好事!”
說著站起身,在大殿上踱了幾步,雙手負在身后,走到火龍子正前方站定,雙目盯著火龍子的眼睛說道:
“俗話說,養(yǎng)軍千日,用在一時。如今大漢即將用兵北海。所以陛下讓本王,給你們送功勞來了!”
火龍子聽聞,心中越發(fā)的沉重,眉心簇起一個肉疙瘩。
寧王對此毫不在意,仍舊自說自話,“北海妖族,在本王看來,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以文始法宗的劍芒之利,除之,簡直就是不值一提?!?p> 火龍子終于忍不住了,“殿下的意思是,此番北海除妖需要我宗出人手?”頓了頓,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太奇怪,又道:“需要幾名?”
寧王哈哈一笑,抬手指著火龍子,似乎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你呀你呀!道長喲!莫非在說笑么?幾名?哈哈哈!”
笑了一陣,似乎緩過來了,長吐一口氣,才一臉認真的伸出兩個手指。
火龍子眉腳一跳,不確認的開聲道:“二十名?”
寧王微笑搖頭,輕輕說道:“二百名!”
火龍子騰的一下子,從掌門寶座上彈起,聲音發(fā)澀,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二百名?殿下這是要斷我山門傳承呀!”
寧王慢慢悠悠的走回座位,坐定,端起茶盞,也不在乎杯中茶水早已涼透,輕抿一口。
頭也不抬的說道,“火龍道長,莫要激動,怎么就說道斷你傳承上了,此番無非是大漢子民,為國效力一番罷了!”
說著,看向尤自很是激動的火龍子,“再說了,二百名不全是精英弟子,只需今次大比榜首帶隊,其他的能說的過去就行!”
說罷,還滿是我為你著想的表情。
火龍子這下更是激動,脖子上青筋暴起,直接指著寧王,連口舌都有些不清晰,“你…你還要我山門此次榜首?”
寧王微笑點頭,對火龍子的失禮毫不在意,畢竟是山野之人嘛。
“不可能!”火龍子壓下將其打出山門的想法,悶悶的坐回座位,愣聲說了一句。
寧王仍舊毫不生氣的點了點頭,做一副理解之態(tài)。
“那這樣吧火龍道長,你挑出一名化神境,帶隊如何?”
“王爺呀!你應知曉,此時我宗正是青黃不接之時,除我之外,其他化神境,多是年老體衰,上了戰(zhàn)場也無用處呀!”
寧王不接茬,呵呵一笑。
…
兩人的爭鋒,沒有打擾到金蛟的恢復,以金色元神為媒介,源源不斷的天地元氣匯聚而來。
不多時,竟在江面之上,形成一股元氣漩渦。
陳初默默感受著,肉體的成長速度說是神速也不為過。
如同打了激素一般,之前未曾完善的地方,此刻飛快的成長。
從外形看,越發(fā)的神俊。
終于,在某一剎那,陳初突然感到,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此刻正當出世,不然則有胎死蛋中之危!
既如此,陳初毫不猶豫,展動肉體,四爪微抓,一股鄙夷之勢油然而生。
抬頭一望,兩道金光,從龍目中直射而出。
金蛋之內,如同天地未開一般,混沌之氣隨之而動。
在蛋壁上,找到一個陰陽匯聚之處,卯足渾身氣力,一擺金光閃閃的身軀,直射出去。
轟隆隆~
蛟首之上,如一柄朝利刃的角,與蛋壁相撞,聲音竟如同以鑿擊石一般,震耳欲聾。
一次無果,陳初毫不在意,又一次匯聚氣力,直沖而來。
…
不知試了多少次,陳初只覺得腦漿子都有些沸騰,但金蛋仍舊沒有一絲破碎的感覺。
陳初心中氣惱的同時,也生出一個奇怪的感覺。
每次撞擊,他的靈魂跟這金蛟之體就會契合幾分。
這種感覺讓陳處有些驚奇,之前,占據了鱷魚之軀后,雖說可以控制肉體,但是終究跟前世自己的肉體,感覺上差了幾分。
如同,房子不是自己的,總是有一種朝不保夕的感覺。
但這金蛟之體,如今給自己的感覺,就如同在分期付款?
撞擊一次就是付款一次,直到完全付清,這肉體就真的屬于自己了。
想到這里,陳初不盡在心中自嘲幾分。
“還是趕緊出去的好,總感覺這金蛋要將自己消融一般。”
想著,就又開始了撞墻大業(yè)。
…
數(shù)十萬里之外的一片海域,在百丈海水一下,有一座比陳初這水宮豪華不知多少的水晶宮殿。
無數(shù)魚蝦環(huán)繞,不時還有幾條蛟龍游過,看起來很是氣派。
此時,這宮殿深處,一位頭生犄角的老者,正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一顆珠子。
這珠子表面,正一下一下的跳動,如同一個活躍的心臟。
老者捋著胡子,額角的汗水顯得他此時很不平靜。
不時還自語道:“這寶貝,此刻怎么這般表現(xiàn)?莫非又有大事要發(fā)生?”
說著,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八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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