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好風光。
武當山腳,落下兩名男子,看了看巍峨的山峰,兩人表情都有了微妙的變動。
前邊站著的男子,面露一絲疲倦,看到武當山露出一抹倦鳥歸巢之態(tài)。而身后那名黑衣男子就不同了,雖然看著也很疲憊,但眼神中透漏著一抹的恐慌。
這二人正是玉劍子和陳初,歷經一個月,兩人橫穿大漢,終于是來到了文始法宗的山門。
玉劍子回頭看了一眼陳初,微微一笑,一拽手中的線,調笑道:“走吧~”
陳初絲毫沒有反抗,跟著他就開始上山。
在來的路上這一個月,陳初也曾反抗,掙扎,求饒,等等手段,都沒能成功逃脫,反而每每換來一陣毆打。
這位看著溫文爾雅的神仙男子,在荒郊野外,打人的姿勢,一點也不比街頭混混優(yōu)雅。
兩人都是煉體有成的修士,這在凡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山峰,在二人腳下不成任何問題。
盞茶的功夫,兩人就已經到了山頂。
迎面,看到的是一個開闊的平臺,一座宏偉的牌坊立在二人眼前。
上書“文始”。
這兩個字不知是哪路大神寫就,看了一眼,陳初竟然就頭暈目眩。
晃晃腦袋,頭腦稍微清醒一些,不由得心中暗道:“好氣派!”
到了這里,玉劍子也變得端莊肅穆,沒有了跟陳初單獨在野外時的外放自然。
兩人邁步往里走,山門竟沒有一人看守,這更是讓陳初驚訝,“果然天下正宗就是有自信!”
過了廣場,入眼就是連成一片的建筑。從遠處觀看,似乎沒有規(guī)矩,雜亂無章。
但越靠近,就越有一股鎮(zhèn)壓之勢散發(fā)。
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這些看著雜亂無章的建筑,竟隱隱成一種陣勢,分外震懾人心。
玉劍子似乎料到陳初會有此反應,輕輕一笑,“傻了?這就是我文始法宗!”
似乎意有所指,但卻不愿意給陳初解釋,領著陳初,越過一層層的建筑,直奔后山而去。
后山,清靜優(yōu)雅。
沒有前邊那種鎮(zhèn)壓天下的氣勢,但給人一種寧靜自然之感。
整個文始法宗似乎都沒有閑散,亂逛之人。陳初二人一路走來,除了見到幾個少年,在比比劃劃的耍著劍,沒有見到一個成年男子在外。
一路通暢,直到一條小溪旁。
溪水潺潺,翠鳥清鳴,好一個世外桃源。
正在疑惑,玉劍子帶自己來此做什么,突然就見一顆大樹后走出一人。
滿頭白發(fā),但精神飽滿,唇紅齒白的,一副青年模樣。
提著魚竿、魚簍,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悠悠哉哉的走向溪邊。
他所去的位置,有一塊光滑的石板,看樣子這人,是要在此垂釣。
玉劍子也看到了此人,一見此人,當即快步向前,一臉恭敬的行禮問候。
“師叔祖,弟子把虎師叔的仇人給您帶來了。”
那人似乎才注意到玉劍子和陳初,扭頭看了一眼。
一揮手,一道紫光飛入玉劍子手中,然后道:“你退下吧!”
玉劍子手指微動,趕忙將手中之物收起,滿臉興奮的恭敬告退。
很快,這幽靜之處,就剩陳初和這鶴發(fā)童顏之人了。
看了一眼陳初,那人背靠溪水,盤腿在青石板上坐下,一抬手,將捆住陳初的圓環(huán)收回,還了他一個自由。
然后從袖中取出一個泛著綠光的小鈴鐺,輕輕搖了搖,那鈴鐺之上,顯現(xiàn)出一頭猛虎的虛影。
輕咳一聲,那人盯著陳初開聲道:“是你殺了我這小貓咪?”
原本嚴肅以待的陳初,聽了這句話不禁猛咳兩聲,憋的滿臉通紅。
反倒是那老虎虛影,不僅毫不在意,反而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看樣子對這個愛稱,還挺自豪。
陳初看了一會那老虎虛影,仔細思索一陣,發(fā)現(xiàn)確實跟自己在玉龍山擊殺的那頭虎妖有點類似。
知道此時不承認也沒用了,陳初咬牙點了點頭。
那人見此也點了點頭。
“承認就好,我這人最恨做事不敢當?shù)?!?p> 說著還露出一抹微笑。
“鑒于你的誠實,我給你一個自由!”
陳初猛地抬頭,這就給自己自由了?
正要感謝這老神仙,突然又聽那人說道,“你可以自由選擇,想怎么死!”
陳初沉默了,按照玉劍子對這人的態(tài)度,可以猜測,這家伙指定比玉劍子強了不止一點,打肯定是打不過了。
想到這里,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前輩,在下真的不知這位…這位虎兄是您老人家的人。”
“懇請前輩饒在下一命,在下必定全力補償!”
那人聽聞,哈哈一笑,指著陳初,正準備肆意嘲笑一番。
突然,一下子定在了當場。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一道流影落在那人身上。
幾個呼吸之后,那人恢復了動作。
“你這后輩,不知者不為怪,起來吧!”
陳初愣了,這么好說話?
“不知前輩有何事吩咐,晚輩必定竭力去辦!”
那人略加思索,眉頭微皺,“這樣吧,你且做我山門的守護神如何?”
陳初更是驚愕,“晚輩惶恐,我這點微末實力,怎么能作貴派守護神!”
那人也不說話,從袖中取出一物,金光璀璨,一取出就有一股莫大的威嚴散發(fā)。
一時間,整個后山所有生物,都感覺到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彌漫。
仔細看了一會,陳初發(fā)現(xiàn)那金光閃閃的東西,乃是一方金印。
見陳初面露疑惑,那人道,“此乃水神印璽。煉化此物,你就是此方世界水神!”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震的陳初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半晌才道,“晚輩何德何能!”
那人輕輕一笑,“給你你就接著,我說你配,你就是配!”
說著也不等陳初回應,一抬手,那金印就進入了陳初的額頭之中。
陳初一下子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那金印進入陳初身體之后,正準備與他的靈魂相合,突然被丹田一股吸力牽引,直沖丹田而去…
而那人見陳初昏迷,一拂袖,將他送到了一個茅草屋中,自己坐在了屋外,看樣子是要等陳初醒來…
八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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