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男人哼笑道:“兔兔是想要和我玩捉迷藏嗎?”
他走進(jìn)房間:“那兔兔可要藏好了哦?!?p> “若是被我抓到了……”男人頓了頓。
“我可是會狠狠懲罰兔兔的喲?!?p> 最后一句話在男人舌尖上卷了幾卷才被吐出,格外顯得溫柔纏綿。
然溫蘿只覺毛骨悚然。
合著她不僅是被人綁了,還是被一變態(tài)蛇精病給綁了!
男人走到床前蹲下身子:“兔兔在里面嗎?”
他掀開床單朝床底看了看,笑盈盈道:“兔兔不在呢。”
“那……”男人目光鎖定房間里唯一的衣柜,親親熱熱道,“兔兔在不在衣柜里呀?”
無人回答。
溫蘿嚇得冷汗都下來了,她感覺到男人一步步的靠近,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
男人也不在意溫蘿是否回答,走到衣柜前,不急著開門,似是想借此給予溫蘿更多的精神壓力和恐懼。
過了一會兒,他一邊敲門一邊用他那又低又沉的聲音唱:“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jìn)來~”
曲調(diào)拉長,詭異又輕柔,像是情人間的蠱惑呢喃。
溫蘿:我呸!
慢條斯理地等了好一會兒,男人見衣柜中始終沒有動靜,臉上開始浮現(xiàn)出極端的興奮。
只聽男人柔聲說道:“兔兔不乖可是要受罰的喲?!?p> 說著,男人拉開柜門,不想與他進(jìn)入房間時一樣,柜子里除了他為溫蘿準(zhǔn)備的一些洛麗塔女仆裝,別說人了,連根毛兒都沒有。
“嗯?”男人發(fā)現(xiàn)了一張不屬于這里的舊報紙,抽出來展開,上面用筆畫了四個大寫加粗的英文字母,后面還跟了好幾個細(xì)一些的感嘆號。
‘MDZZ?。。。?!’('媽的智障?。。。?!')
兔兔這是在挑釁他嗎?
男人不怒反笑,仰頭伸手,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遮住了那雙隱露瘋狂神色的眼睛,一連串詭笑克制不住地從唇角溢出。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原以為的無害兔兔原來也有屬于她的小利爪子,這真是......
男人低下頭,手從雙眼上拿下,眼中毫不掩飾的瘋狂之色如同一只脫籠的兇獸般,蠢蠢欲動。
真是想把兔兔露出的小爪子一根根掰斷啊......
不知道這樣之后兔兔還能做這種無謂又令他興奮的抵抗嗎?
好好奇啊。
與男人只有一墻之隔的溫蘿忽然渾身一冷,她搓搓手臂,有些莫名其妙,卻依舊安靜如雞地蜷縮在角落里,等待變態(tài)綁匪惱羞成怒后出去抓人,她好借機逃跑。
但是男人身為變態(tài)又怎么會按常理來行動呢。
他開始就近一間房一間房地排查,第一個就是溫蘿所在的房間。
溫蘿:......
此時,男人又開始哼起歌來:“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扒皮抽筋加剝骨,清蒸紅燒或油炸......”
曲調(diào)沒變,內(nèi)容改了。
溫蘿:......
溫蘿動都不敢動,呼吸輕到幾乎沒有,生怕被現(xiàn)在精神明顯不大正常的男人給逮了去。
鬼知道被逮住之后這變態(tài)會對她做些什么???
現(xiàn)在溫蘿縮在一個蒙有防塵白布的沙發(fā)后面,與之前她醒來房間的衣柜僅有一墻之隔,沙發(fā)的擺放與墻壁呈三角形,溫蘿身材嬌小,再加上被沙發(fā)的陰影所籠罩,只要她不作死動彈,即便男人開燈也很難發(fā)現(xiàn)得了她。
男人開門,鐵門發(fā)出吱呀的響聲,而他口中的童謠又換了一首:“大兔子死了......”
他唱得極緩極慢,加上聲線詭異沙啞,在這死寂一片的地下回廊中顯得恐怖非常。
男人沒有進(jìn)入房間,只環(huán)顧一周后見沒有異樣便去開下一扇門。
每開一扇門,男人就會唱上一句:“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
聲音越來越遠(yuǎn),溫蘿確定男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后方才躡手躡腳地出來,一邊朝著男人走的反方向猛地跑去,一邊蹙眉想著男人剛才唱的有些熟悉的童謠。
這首童謠她之前好像在網(wǎng)上見過,是一首恐怖童謠。
大概意思好像是......大兔子不是病了而是死了,而三兔子買的是毒藥,四兔子熬的是大兔子什么亂七八糟的......
等等!
溫蘿猛地剎住腳步,瞪大眼睛仔細(xì)思考,第一個是大兔子,大兔子死了!
那變態(tài)第一個進(jìn)的就是她藏身的房間,口里還唱著大兔子!
他知道她藏在那里!
意識到這一點的溫蘿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呵呵呵呵呵呵呵......”
回廊中突兀地響起了一連串詭異低沉的笑聲。
前方黑暗處隱約顯現(xiàn)出一道人影,猶如鬼魅般立在那里。
如果剛剛溫蘿沒有及時剎住車,就直接撞進(jìn)男人懷里自投羅網(wǎng)了!
然而還沒等男人做出什么動作,溫蘿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笑話!不跑等死嗎?!
男人見此笑得更歡。
嗯......等捉到兔兔以后就折斷她的腿好了,這樣她就不會再跑了。
男人邊笑邊慢悠悠地追上去。這里可是他的地盤,地形結(jié)構(gòu)他都如數(shù)家珍知道得一清二楚,否則他又怎么會將兔兔藏在這里。
如今兔兔在這里面就如同飛蛾進(jìn)了盤絲洞,逃不掉的呵呵呵呵呵......
“嗒嗒嗒——”
鞋底在地板上拍出清脆的響聲,溫蘿喘著粗氣一刻也不敢停留。
然而男人的聲音始終如影隨形,無論溫蘿跑得多快多遠(yuǎn)都仿佛從未拉開過距離,壓抑和恐懼逐漸侵蝕著溫蘿的內(nèi)心。
只等她的防線全面崩潰,就是兇獸享受獵物的時刻。
“呼呼——”
不行......沒力氣了......
不知跑了多久,溫蘿背后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濕,晶瑩的汗珠如雨水般不斷自額頭流下沖刷溫蘿的臉頰和身體。
到頭了!
看著回廊盡頭的那堵墻,溫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男人的聲音愈來愈近,溫蘿抹了把流到眼邊的汗水,磨了磨牙,當(dāng)機立斷跑進(jìn)一旁的房間里關(guān)門上鎖。
上完鎖后依舊不太放心,費力搬了好些物件來堵住門口。
而后才徹底松了口氣,精疲力竭地癱軟在了地上,這才有閑心觀察她冒然闖進(jìn)來的這間房間。
忽然,溫蘿的神情變得極度驚恐。
青燈鎖糖
溫蘿【極端驚恐】:兔兔這么可愛你為什么要害兔兔? 男人【極端興奮】:愛我你怕了嗎? 青燈鎖糖【極端嘚瑟】:愛我你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