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了屈哲身上。
“是何事相求?”公孫辟開口問道。
“我想留在銅烈門助你們抵御越家。”
屈哲的話讓在座眾人倍感詫異。
公孫辟冷笑一聲,打量著屈哲說道:“小兄弟,恕我直言,我們銅烈門還不需要你來相助!”
“公孫掌門,我也知道咱們的實力你看不上,但越鳴與我有過節(jié),如今他膽敢惹你們銅烈門,想必也是觸霉頭了,我想看著他倒霉!”
“這……”屈哲這話反倒讓公孫辟不知該怎么接了。
見公孫辟猶豫,一旁的辛遲遠開口對公孫辟說道:“公孫掌門,他們上山為我辛家報信,也算對我辛家有恩,小侄冒昧,可否把他們?nèi)水斪魇俏倚良业娜耍瑫簳r留在貴派?”
對于辛遲遠為屈哲他們說情,公孫辟雖然有些詫異,但也不好多說什么,于是就對屈哲說:“既然辛家公子開了這口,我留你們便是?!?p> ……
隨后,柳敬瑜他們?nèi)司捅还珜O辟安排到了后山的客房中歇息。
剛進房間,柳敬瑜便問屈哲:“你這整的是哪出?為什么非得留在銅烈門?純粹為了看熱鬧?”
“師父,你說的也沒錯,一來我想看看熱鬧,二來,我是為了玲玲?!?p> “為了越玲?”柳敬瑜好奇地盯著屈哲。
“嗯!玲玲是越家的人,而這事又與辛家有關(guān),我總感覺玲玲會為此事而來的?!?p> “我覺得這不大可能吧!”
“諸事不離緣,做人總得樂觀一些吧!”
說完,屈哲轉(zhuǎn)向周周說:“周周妹子,這次有點對不住你了,把你也卷了進來。”
周周笑道:“屈哲哥哥,你千萬別這么說,我也想看熱鬧呀!我期待著公孫掌門給我狠狠地教訓那個惡人!”
“妹子,你放心,我和師父一定全力保你周全!”
“嗯,跟著你們,我很安心!”
周周說著,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柳敬瑜,眼神中滲露了一絲欣喜。
柳敬瑜還想對屈哲說些什么,卻看見屈哲神情嚴肅地看著他。
“怎么了?”
“師父,現(xiàn)在能否把那套劍法剩余的部分也傳授于我?”屈哲認真地說道。
柳敬瑜愣了一下,反問:“現(xiàn)在?在這兒?”
屈哲點了點頭,說:“萬一待會兒打起來,我怕只習得半套,會無法抗敵。”
“我覺得你學會了全套也不一定管用!”
柳敬瑜這話倒不是諷刺,畢竟他自己心里也沒底。
“不過,你既然想學,那我就再耍一遍給你看,能學多少,就看你的了!”
柳敬瑜看了一眼房間又對屈哲說道:“這套劍法后十二式講究的是靈活走位,劍招得在更為開闊的地方才能施展開來。我們得換到外頭去?!?p> “師父你稍等!”
屈哲說完,跑到外面看了一圈周圍環(huán)境,確定附近沒人后,才讓柳敬瑜出房門。
柳敬瑜他們所待的客房位于銅烈門內(nèi)層建筑的邊緣,平日也沒什么人會過來,客房外正好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足夠讓柳敬瑜在此施展龍行劍法。
不一會兒,后面那十二式劍法便已全部展示完,柳敬瑜把劍還給屈哲,問:“你記住多少?”
“八九成吧!我耍給你看,有不足之處,還望師父指點?!?p> 說完,屈哲接過佩劍,憑著記憶,就使出了那十二招龍行劍法。
看完屈哲的劍法,柳敬瑜又再一次被屈哲震撼到了。
龍行劍法的后十二式,比起前十二式更為復雜,招式變化更多,走位甚繁。但屈哲居然在只看過一次的情況下,便幾乎全都記住,這悟性恐怕世上沒幾人能及。
“師父,怎樣?”
沒等柳敬瑜回答,一旁觀看的周周先開了口:“屈哲哥哥,你太神了!才看一遍,你就能記住這么多,你不會是個武學奇才吧?”
“這話我也想問!”柳敬瑜應聲道。
屈哲聽到別人夸獎,有些得意,笑道:“真的?我有這么厲害嗎?不是因為這套劍法簡單?”
周周使勁擺手說道:“不簡單!不簡單!剛才我也在看,但我一招都記不??!”
“聽到了吧?虧你還懷疑我的劍法簡單!”
屈哲呲牙笑道:“嘻嘻!那師父你得欣慰,能收到我這么個天資聰慧的徒兒!”
“看把你美得!你把全套劍法由頭到尾打一遍!我看看你是不是都已經(jīng)記住了!”
于是,屈哲又把那二十四式龍行劍法重打了一遍。
“你這是什么劍法?!”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柳敬瑜他們?nèi)藝樍艘惶?p> 他們順著聲音望去,發(fā)現(xiàn)院子里竟然多出一人。
這人年約三十,身材頗高,但體格瘦削,一臉的胡渣與他俊俏的面容顯得尤為不搭,正慵懶地靠在墻邊,笑瞇瞇地看著柳敬瑜他們。
“你是誰?說!在這看了多久了?”屈哲質(zhì)問道。
“沒多久,我就看了一會兒!”這人打著哈欠說道。
柳敬瑜打量了一下這人,問道:“看你的著裝,也不像是銅烈門的門生,你到底是誰?”
那人嬉皮笑臉地回應:“我才不愿意當銅烈門的門生,我就是個閑人!”
“閑人?你不懂武林規(guī)矩嗎?窺視他人練武可謂不義!”屈哲責斥道。
“這客房很久都沒人居住了,我聽到有聲音,不得過來看看嘛?誰知道你們是在練武呀?”
“只要不瞎不傻,都能明白我們是在干嘛!你還真是無恥,敢做不敢當對吧?”
屈哲緊握手中的劍,想著只要這人一發(fā)難,他就立馬迎劍擊之。
可萬沒想到那人表情依然,臉上還是掛著笑容,無所謂地說道:“你說我無恥,我便是無恥。無礙!無礙!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這是哪個門派的劍法?”
柳敬瑜他們沒料到這人竟會如此隨和,剛才屈哲那番言語竟絲毫沒影響他的情緒。
“這可是我們敬瑜派的絕學!你可記好啦!”屈哲得意地對那人說道。
柳敬瑜聽罷,瞪了一眼屈哲,似乎在對他說:“你怎么給我亂報家門?”
屈哲沖著柳敬瑜俏皮地笑了笑,又對那人說:“我們回答你問題了,你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不過嘛,你的劍法看似厲害,但我賭你打不著人!”
這話明顯帶有挑釁的意味,就感覺是在引屈哲出手一樣。
屈哲的表情稍微變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笑著對那人說:“你要是想領(lǐng)教,出手便是,何必言語譏諷?”
“領(lǐng)教?算了吧,動武太累,搞不好我還得躲著你報復,多不劃算!我可是個怕麻煩的人!”
那人說完,轉(zhuǎn)身就想走。
“站?。∧阊韵轮?,要是咱兩比劃,我必定會輸嗎?”
那人回頭笑道:“自然!”
屈哲一聽,也來了脾氣,他平劍一指,對那人說道:“本來這么拙劣的激將法對我是無效的,但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只懂狂妄!”
那人歪嘴一笑,說:“比武勝負,不在哪方招式更佳,而在于歷練!我勸你積累多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再去向人討教!”
屈哲正想應話,突然從外跑進來了兩個人。
那兩人穿著銅烈門的服飾,一進院子便對那人說:“少掌門,可找著你了!掌門命我倆來通知你,越家?guī)松仙阶淌?,請你速到大殿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