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以牙還牙
昨日她跟安朗正面嗆聲,他去找訴禾的麻煩也不是不可能的。
訴禾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師娘,師父去找?guī)熌锏穆闊┝??!?p> 安格嚇的手上的劍都沒拿穩(wěn),“”怎...我娘...她怎么啦?”
訴禾見她快要哭了,趕緊順了一口氣,急忙道,“昨日師父因?yàn)槟闶芰酥貍袢绽钤茘槑е鴰讉€弟子一早就去了掌門那里,說師娘為了你,苛責(zé)弟子。讓你驕縱任性,不敬父親,不尊兄長,都是師娘管教不嚴(yán)的結(jié)。那些弟子說,若是師娘繼續(xù)執(zhí)掌玉容峰,他們就退出師門。掌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正堂,正在找?guī)熌锖蛶煾干塘窟@件事!”
昨日訴禾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安格的傳聞,但他沒在意,不管傳聞如何,安格一定是無辜的。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想用這件事大做文章,若是真的讓安朗坐了峰主的位置,這里可就真的沒有他們?nèi)萆淼牡胤搅恕?p> 聽完訴禾的話,安格簡直被氣的險些暈過去,無恥之徒,太無恥了!
她扶著被氣的暈乎乎的腦袋,沉聲道,“這樣,你現(xiàn)在去玉容峰告訴我娘,就說我昨日被我爹打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床上昏迷不省人事了!”
“可,可你沒受傷啊!”訴禾跺了跺腳,這的確是個以牙還牙的好辦法,可是安格現(xiàn)在還是好好地,怎么也不像是受傷的人。難不成自己給自己一掌,但這也瞞不下去的呀
“先不說那么多了,你快去呀!”安格推了推他,她相信,丁丁會有辦法的。
“那...行吧!你自己小心點(diǎn)??!”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只能聽安格的話,說不定有一線生機(jī)。
訴禾離開后,安格回到房間,把丁丁敲了出來。
“你還真是機(jī)智!”丁丁半死不活的諷刺了一句,不過,也拿出了她想要的藥丸。
安格拿過來,躺在床上做好準(zhǔn)備,就吞了下去,過了沒多久,她就感覺身體不能動了,身上雖然不難受,意識也健全。但外人看來,真的就是重傷已經(jīng)昏迷的樣子。
再說訴禾這邊,他心里雖然很忐忑,但是也不敢耽誤,趕緊跑到正堂去找林素荇。還沒進(jìn)門就感覺到了里面的低氣壓,想來,安朗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他當(dāng)即沖了進(jìn)去,沖進(jìn)去,演技開始爆表,眼睛通紅,像是真的遇到了很緊急的事。
“師娘,不好了?!?p> 林素荇與安朗僵持不下,許多弟子都站在安朗的邊上,突然聽到訴禾的尖叫,都往他看去,訴禾瞧已經(jīng)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手指尖顫抖的指著花廊的方向,“師娘,小師妹...小師妹,你快去看看她呀!”
林素荇當(dāng)即沖到他面前,掐著他的手臂急聲問道,“她怎么啦?”
訴禾看了眼安朗,“我方才看你們吵架,想去找小師妹,誰知道去的時候,她重傷躺在床上,氣息很弱了,我看到她時還有一口氣,說是師父昨日將她重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過去了,你快去看看她!”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動手打她了?”安朗指著他,讓他不要在血口噴人,可訴禾不是安格,根本不怕他,依舊繼續(xù)著自己的演技,急的手心發(fā)顫,活像是安格已經(jīng)不行了。
“你說的是真的?”
江行舟皺著眉,若是這樣,安格被父親打傷才出言不遜,倒也說得過去,而安朗只為口舌之爭,竟然重傷親女,這件事才是真的嚴(yán)重。
“師兄,別說那么多了,我們快點(diǎn)去看看吧?!绷炙剀粢呀?jīng)急的眼睛發(fā)紅,她一刻都呆不住了,安朗還在怒視著訴禾,她將訴禾護(hù)在身后,血紅的眼睛瞪著他,“安朗,若是格格有一點(diǎn)閃失,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她拉著訴禾就沖了出去,江行舟跟在后面。安朗眼瞧著掌門今日的事就要成了,卻被訴禾壞了好事,已經(jīng)怒火難滅。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個受傷的?!彼筒恍?,她的苦肉計能瞞天過海。
等到林素荇到的時候,安格已經(jīng)可以用一息尚存來形容。探查到她微弱的脈息,林素荇險些暈了過去,抱著安格的身體哭的難以自抑。
江行舟只以為安格可能被安朗掌捆了,沒想到是命都快沒了。當(dāng)即也是急的什么都顧不了了,拉開林素荇,將安格服了起來。
“師妹,你先冷靜,我們先給她傳功療傷??!”
再耗下去,她真的就沒命了。
林素荇趕緊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現(xiàn)在急的的渾身都顫抖,完全沒有主意,“師兄,怎么辦?她的氣息太弱了,她...她還有救嗎?”
江行舟搖了搖頭,“現(xiàn)在只能試試。訴禾,你趕緊去辭安峰,去請林掌門過來。傷勢如此嚴(yán)重,林行知過來能保萬一。
訴禾原本被安格突如其來的傷嚇得呆立一旁,聽到江行舟的吩咐,趕緊沖了出去。
“安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為了云橋這個賤人,三番兩次對我女兒動手,你究竟是何居心?”林素荇幾乎想撕了他,都是因?yàn)樗哺癫艜欢僭俣氖軅?p> “我說了,我沒動過她?!?p> 安朗怒極,這個死丫頭,居然不惜用自己的命來陷害他。
“沒有?安格素日里對你恭恭敬敬,你從來都是橫眉冷眼相待。你的那些好弟子加害于她,你也從來都是看之任之,絲毫不顧自己是她的父親。剛才你口口聲聲說她昨日對你出言不遜,害你因此內(nèi)傷嚴(yán)重,若按你以往的作風(fēng),她這樣對你你還會放過她?我看,分明就是你為了那個賤人,出手將她重傷。她受了傷,你不僅不管,竟然還唆使弟子以此來奪取峰主之位。我....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栽到了你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人的手上?”
“你。。。我說了,我沒有動手,你口口聲聲說我打的她,你有何證據(jù)?當(dāng)時,我們有四個人在場,你大可以去問遲晚眧!”
江行舟垂眸,對安朗此時的態(tài)度,他是有些詫異的,以往只聽說他不喜安格,但現(xiàn)在,親女傷重,不管是不是他動的手,他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太淡漠了,看來,他所說林素荇管教不嚴(yán),罷免峰主之位,他要再好好的考慮考慮。
“來人,去將遲晚眧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