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偷聽墻角
訴雪的臉色發(fā)白,一看傷勢就沒有痊愈,托著這樣的身體過來,大約是真的很著急。
安格與遲晚眧也算是天天待在一塊了,從沒有聽遲晚眧說起過訴雪,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有過往來,現(xiàn)在身體都這樣了,還過來找他,是要做什么呢?
為了保證遲晚眧的清譽,咳咳咳,好吧,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安格悄咪咪的走近,趴在離她們稍微近一點的柱子邊上,長大耳朵,偷瞅訴雪究竟要做什么。
他們大約以為附近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安格聽得清清楚楚。
“二師兄,你和三師兄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日我和云橋約好了在那邊教她練劍,后來云橋走了,我便一個人在那邊休息。誰知道他們突然過來了,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避諱一旦,還說的那樣大聲,我聽的覺得奇怪,才與訴塵師兄隨口說了一句,誰知道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二師兄,我對你,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心意的呀!”
訴雪說的很是委屈,到這個時候還想著把責(zé)任往別人身上推。原本這件事本來還不知道該怎么辦,還好訴雪提醒他訴塵已經(jīng)好幾日不見了。她們昏迷之前林素荇下令趕他出青橫,醒來之后,大家對他去的去處只言不提,想來是真的被趕走了。既然他不在,那她就正好把這件事背到他身上,人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會再去千里迢迢找這個人問真假。
她打的主意安格并不清楚只是看她那委屈的模樣,她只想吐。訴雪明明就是故意的,居然還栽贓到訴塵的身上去。前兩日臨東過來找她,說是訴塵在那邊呆的甚好,大約是真的有悔過之心,將之前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原來當(dāng)日訴雪聽到了之后,心里覺得訴禾思慕自己心儀之人的是玷污了他,且不說兩人是同性,就是異性,她也覺得除了她自己沒人配得上遲晚眧。看他作出那一往情深的樣子,心理覺得有臟又氣,立刻找到了云橋和李云箏訴苦將訴風(fēng)的心思告訴了他們。
這兩個渣渣這段時間被林素荇和安格壓得死死的,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怎么可能輕易放棄,一邊安慰她,一邊說這事要是宣揚出去,訴風(fēng)自是不會再有臉待在青橫,這么一來這件事就解決了。而且,還可以將她最討厭的師妹給拖下水。蘇雪一想也對,三人直接找了平日里跟著他們的幾個小師弟,將這件事宣傳了出去。平日里訴風(fēng)對遲晚眧就像是仇人一樣,誰會想到這方面?頓時他們所有的關(guān)注點都在這件事上,暫時沒人想到是誰透露了,訴風(fēng)的確是被他們宣傳的幾日不敢見人,到現(xiàn)在看到人都繞道走,除了每日必須要到試劍堂,他絕對不出房門半步。
而后來這件事稍微冷了下來,就有人開始在想誰這么下作,居然這樣宣傳別人的隱私。恰好這件事只有一個安格曉得,訴雪有隨口說了一句當(dāng)日在橋廊發(fā)生的事,雖然沒有說的具體,但也能讓人聯(lián)想菲菲,更何況,訴風(fēng)那個憨貨是個蠢隊友,直接怪到了安格頭上,加上李云箏那幾個小師弟從中一攪和,這件事就像是下了定論一樣,百分百的加在了安格的頭上。
要不是安格有個金手指,降下兩道逆天的天雷,這件事還不知道要流傳到什么時候呢!
這幾日聽訴禾說云橋已經(jīng)在那些師兄面前哭了一個月了,訴雪一醒來也是直接在那些人面前哭哭啼啼,把自己說的多么的無辜,三言兩語,就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撇開到了訴塵的身上。那些師兄弟也是沒底線的,當(dāng)初在安格面前多么的正義凌然,什么難聽的話都罵過。她們一哭就把這件事輕易的撇過了,甚至還覺得她們被訴塵連累,還受了重傷,應(yīng)該好好修養(yǎng)。
安格聽完后當(dāng)即氣得直打鳴,她平白無故因為她們的壞心眼受了那么多天的委屈,被人明里暗里的說她下作,沒有同門情誼,轉(zhuǎn)眼到她們身上就委屈巴巴,不是故意的。
這些人簡直太沒有原則了。
若不是今日撞到了這一幕,她還只以為訴雪只是單純的針對她而已,沒想到居然還有自己的狼子野心,這一招,干掉了兩個討厭的人,實在是太齷齪了!
遲晚眧聽完她的話,眸光依舊冷淡,淡淡的看著遠(yuǎn)方,一身白衣不染纖塵,仿佛下一秒就要抽身往天境飛去。
“二師兄…你…”
訴雪見她不理她,急的跺了跺腳,眼淚就真的發(fā)自真心的落了下來。
若是被其他人看見了,指不定要怎么上去安慰她了,偏偏遇到了這么一個不會憐香惜玉的崽,鐵石心腸,一點都不為所動。
要說這訴雪的長相,也是相當(dāng)秀麗的,在青橫山也是有名排的上號的美人,雖說因為天雷導(dǎo)致自己的名聲受損,但也不影響她身邊的小少年獻(xiàn)殷勤。偏偏這人才濟(jì)濟(jì)的青橫山他誰都沒看上,就看上了對她油鹽不進(jìn)的遲晚眧。
當(dāng)初遲晚眧尚未受傷之前,在這青橫山上是最受女修歡迎的,如今修為盡失,在修真界如同廢人,也就只有她還這樣不離不棄的跟著他了??伤购?,明明他對別人都是溫柔和煦,對她卻總是這樣冷淡。
“二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呀!”
她很早前就屬意遲晚眧,奈何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好在遲晚眧在這里青橫山上也沒有任何一個姑娘能跟他近身,唯獨只有一個安格,可是安格那個長相,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此事于我并沒有造成任何的困擾,你不必特意來跟我道歉。你若是真心覺得悔過,就應(yīng)該去找三師兄道歉!再者,男女有別,訴雪師妹還是不要與我走的太近的好!”
訴雪聽完又氣又羞,她都這樣低聲下氣,他還這樣冷淡,當(dāng)即,捂著臉跑開了。
安看著她跑開的背影,狠狠的齜牙。就算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她二師兄才看不上她這樣下作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