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默)的七連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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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
什么意思?
快跑?
為什么要跑?
花蛇王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千陌’是不會子虛烏有的來上這么一句,
于是乎,他立即向著花蛇兒以及地蘑喊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跑!”
花蛇兒和地蘑,根本無動于衷,杵在原地,蹙眉不展。
他們不知道‘千陌’要搞什么幺蛾子!
“呼哧,呼哧~”
此時,一陣急促的呼吸,和蛇行聲傳來,
只見數(shù)十道身影出現(xiàn)在此地,
為首者赫然都是圣城四大家族的成員,藍宵、玄太清、元飛儒,以及玄太虛還有元箐五蛇人。
其余蛇人盡皆來自圣城各大小家族。
他們面色驚惶,蓬頭垢面,除了臉還算干凈,身上其余一概臟亂如落入泥漿了一般,像極了行乞之人。
連素來愛美的元箐,也如此這般,可見得事情不簡單。
這群蛇人在見到花蛇王和花蛇兒地蘑三蛇人之后,也是怔愣一會兒,連帶著瞧見了那王蛇殘骸,雖有驚色,
但旋即斂下,連招呼也不打,拼命向著大澤深處狂奔……
“站??!”
火紅身影閃掠幾下,攔在了蛇人群面前。
花蛇兒烈焰刀直指為首者藍宵,冷聲問道:
“生了什么事端,如此火急火燎的逃竄!”
花蛇兒問話,即便藍宵一眾也不得不停下仔細回答:
“加瑪?shù)蹏娜祟?,成片的斗靈九星強者殺入試煉山脈,現(xiàn)在正在瘋狂殘殺此次參與試煉的學員……”
“此時后面有一名斗靈九星追兵……”
藍宵一口氣話不帶停的講完后,
噗噗~
無數(shù)綿密的鋼針,由后方激射而至,瞬間刺入諸多蛇人體內,
一入即爆!
滿天血霧揚灑大澤!
“暗器?”
地蘑頭皮發(fā)麻,通曉暗器的他,哪里不明白發(fā)出這樣攻擊的人,會有多么強大的實力。
花蛇兒,花蛇王等斗靈強者揮兵刃斬斷了鋼針,
玄太虛和元箐在藍宵的刻意庇護下,倒也僥幸無礙。
但其他實力弱小的存在,可就沒那個本事抵御這樣的襲殺!
噗噗~
伴隨著穿刺聲不斷響起,密林中接連炸開血霧,尸體倒豎,血水橫流,頃刻間就化為了一片修羅場。
此時,全場僅剩月墨一行四蛇人,以及藍宵等六蛇人。
血腥味頃刻彌漫此間,心性孱弱者的元箐,見不得如此驚悚的一幕,直接暈倒在玄太虛懷中。
而在此時,一道修長的人影,也從黑暗中漫步而出,手上隱約提著一物。
黑衣蒙面人,右手提著一顆圓滾滾的蛇人頭顱,在其身后一連串的滾動聲,均是一顆顆死不瞑目的蛇人頭顱,足有三十余顆……
這些頭顱被他用以鐵絲,或是洞穿眼珠、或是洞穿鼻孔、或是洞穿耳蝸、以極其殘忍的手法串聯(lián)起來,其繩頭系在了腰間。
嗜血而又冷漠的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花蛇兒,陰笑道:
“花蛇兒,王族最頂尖的天才,僅次于蛇人族圣女的存在!”
“倘若將你訓成女奴,不知會是何等滋味!”
花蛇兒不言不語,但是神色已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冰冷。
極速積攢的怒火,幾欲要焚化胸腔!
奈何對方是斗靈九星!
自己就算傾盡全力,也不可能有半點勝算!
“你們走吧,我來對付他?!?p> 突然的一聲言語,輕輕淺淺,可卻是擲地有聲,不容違逆。
剎那間,在場之人,均是一呆,旋即聳然動容。
“千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花蛇王驚呼了一聲。企圖喚醒千陌,那可是斗靈九星啊!
不是鬧著玩的!
那可是全盛時期的斗靈九星,而且是充滿絕對智慧,手段絕對殘忍,不會隨意吞你入腹的人類??!
聽到‘千陌’這個名字,全場幾蛇人臉色個不一致。
藍宵、玄太清、元飛儒倒是一臉疑惑,他們不知道千陌是誰,有什么奇特。
可元箐以及玄太虛卻不可思議的長大了嘴巴。
千陌?
那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郎!
他不是大斗師嗎?
怎么敢去抗衡斗靈九星?
難不成同名不同姓,或者……是另一個阡陌?
可瞧那長相,不是他又能是誰?
“他瘋了?”潛藏在泥漿的地蘑暗暗搖頭,那可是斗靈九星?。?p> 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剛剛突破了一下,就去碰面斗靈九星,這是什么個意思?
膨脹到上了天了嗎?
花蛇兒也是一臉的怪異,
難不成這家伙想替自己出頭,搏得自己的好感?
用性命來?
這樣值得嗎?
藍宵和玄太清、元飛儒,在這會兒短暫間隙當中,也從玄太虛口中知道了千陌是誰,
除了瞠目結舌之外,就是道了一聲不自量力。
也不再耽擱寶貴的時間,轉身立即遠遁。
命是自己的!
活下去才有未來,千陌樂意舍己為蛇,又關他們什么事?
大不了逃出生天之后,多給點安家費補償一下就是了。
見得藍宵幾蛇人逃離,玄太虛和元箐遲疑了少許,也緊跟其后快速奔逃。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都想活。
此時全場僅剩一人,四蛇人。
花蛇王深深地看了月墨一眼,堅定的轉身離去。
并非他不仗義,貪生怕死,而是他明白既然月墨敢于對戰(zhàn)必定有著什么底牌,或是有著什么用意。
而自己呆在這里,并沒有半點作用,甚至可能影響月墨,最終導致坑了他。
因此,他選擇快速離去。
離開尋找辦法,喚來王族強者馳援,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地蘑也是同樣如此,沒有其他原因,唯想活而已。
而花蛇兒倒是神經質的不愿動彈,就這么看著,還盤著蛇尾依靠在王蛇軀干上,取出一串烤老鼠,津津有味的吃著……
既然這個‘千陌’這般不懼生死,她倒是要看看,對方有多大本事。
至于逃命,有著娘親留給她的保命方法,倒也不太擔心。
而月墨現(xiàn)在也沒有功夫理會她,這個姑娘的神經粗大不把性命當回事,和他有半毛錢關系?
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是生是死,全看天命。
…………
蒙面人目送著蛇人們逃跑,而后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前這個位蛇人少年,眼神之中除了鄙夷不屑還有著一絲嘲弄,
區(qū)區(qū)大斗師,就敢不自量力,裝最吊的!
他發(fā)誓,定要以最殘忍最血腥的處理方式,對付這個小子。
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墨沒有再度開口說話,靜在原地垂著眼眼眸的他,霍然抬頭間,蛇尾挪動間,不是轉身后撤,而是欺身上前,朝著那名蒙面人逼去,
速度越來越快,神情越來越冷漠,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兇殘!
呲啦!
他身上白皙的肌膚頓時轉為精黑色,雙手成鷹爪狀,整個人驀然往前一撲。
“嗤嗤~”
在他騰空而起的同時,爪風摩擦空氣,竟然發(fā)出切割空氣的聲響。
蒙面人閉上眼睛,感覺仿佛看到了一只翱翔九天,迅捷疾撲而下的天空霸主!
“好爪!”大贊一聲,蒙面人斬斷繩頭,龍行虎步間,一拳揮打而出,湛藍色的冰晶,覆蓋拳面,伴隨著拳勁轟然對撞上月墨的手爪!
月墨于半空,蛇尾點觸虛空,身軀呈現(xiàn)詭異的橫向橫躍,躲過了一擊,再度虛點空氣,像是踏在了一面無形的墻壁,
身軀爆射,縮地成尺間,炸現(xiàn)蒙面人面前,一爪一拳同時橫掃而出。
呼呼!
爪風拳風呼嘯,撕心裂肺,狂風嗚咽,招還未至,撲面的勁風就已經刮臉生疼。
“好小子!”
蒙面人一嘆再嘆,雙手舞動,湛藍色的冰晶化為天幕:“玄階中級斗技,冰魔拳!”
蓬!
二者相觸,驚人的氣爆聲響起。
嗖!
泥漿飛揚中,月墨的身影飛出,又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血紅。
“好強橫的肉身,居然只受了如此輕微的傷勢?”
蒙面人站在原地,滿臉不解之色,又惋惜的嘆上一聲:“可惜,再怎么強橫,也永遠無法追上位階的致命差距……”
他一步一步的踏在地面,每行出一步,地面就微微的動了一下。
就像是一頭遠古兇獸,正一步一步的從山林之中行了出來。
看著這人一步步的行來,月墨擦拭了嘴角上的鮮血,獰笑一聲,再度欺身而上,
帝王種族天生好戰(zhàn)!
現(xiàn)在的月墨,即便身懷王蛇魔核和精血完成天魔體入門還是需要花費極大的時間和精力,
粗略估算,還要五年之久。
五年后才能步入幼生期,這他等不了。
如何快速突破?
他苦思冥想間,回憶先前被吞入王蛇腹中之際那種靈魂與心跳極速跳動的頻率……
他猛然徹底醒悟過來!
戰(zhàn)!
唯有血戰(zhàn)!
唯有去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
唯有在生死邊緣徘徊!
方才能夠將天魔蟒血脈和自己的靈魂,達到一個全方位的共鳴!
進而才能加快對天魔體的修行速度!
大斗師七星對戰(zhàn)斗靈九星!
這是一場在所有人看來,沒有任何懸念的戰(zhàn)斗!
可在月墨眼中,這是必勝之局!
“死吧!”
蒙面人倏忽上前,右手毛孔滲出鮮血,化為一道鮮紅掌印,與月墨的拳頭隔空相撞。
砰!
又是一聲巨響中,月墨倒飛而出,面如金紙,吐出一大口鮮血:“痛快!”
他眸子炙熱,復又猱身而上:
“再來!”
“這小子……莫非是個瘋子?!”
不得不說,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蒙面人都有些佩服了。
但是佩服歸佩服,其心中的必殺之意,愈發(fā)的堅定。
如此杰出的蛇人天才,倘若不殺死,未來將是何等的可怕?
種族之間的對立,陣營之間的對立,沒有惺惺相惜,沒有對與錯,只有生與死!
“嘭~”
一擊對轟之下,月墨被震退數(shù)米,口吐鮮血渾然不顧,宛如瘋魔的再度沖鋒!
蒙面男子眼神冰冷如霜,腳下猛然的跨出了一大步,越過了十多丈的空間,一只巨大的藍冰手掌驟然間朝著月墨腦袋拍來!
這一擊,就連同等級的斗靈九星,都要避讓三分,更何況月墨這個連斗靈都不是家伙!
因此,他有信心一擊必殺!
“嗚~”
掌風嗚咽,如寒冬臘月的冷風,一掌拍來,方圓十丈的溫度陡然下降了一大截,空中的水氣在這種可怕的低溫之下,被迅速的凝固成了冰晶,發(fā)出一陣‘咝咝’的怪響。
面對這一掌,月墨抬手橫擋,一觸即離。
只覺天旋地轉,整個身子輕飄飄的,身后的景象快速掠過。
被轟出到了十多丈之外,重重落在泥漿之中一動不動了,他仰躺在泥漿上,全身都蒙上了一層白色的冰晶,連帶著泥漿都附上了一層薄霜。
倒是一側的花蛇兒,輕掩著紅唇,擔憂的看著月墨,一時之間,覺得手中烤老鼠立刻不香了。
索然無味,味同嚼蠟。
這家伙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不過如此!”蒙面人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輕蔑之色,身形閃掠,來到了月墨身前,一只腳踩在其頭上,
“呼!”
一只手掌朝著月墨天靈蓋按下去。
就在手掌剛剛下按之際,異變陡生!
月墨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一對似彎月般的瞳孔極速旋轉,形成一個攝人心魄的漩渦,
蒙面人心神恍惚,失神了一瞬。
待到回神之際,只見月墨咧嘴一笑,
瞧見這笑容,
頓時,一種絕大的危險驟然涌上蒙面人的心頭。
退!
退!
退!
然而,腳下一動,卻猛然發(fā)現(xiàn)對方的一只手,不知何時攀附在自己的腳上。
“想跑?”
蒙面人心中紅燈預警瘋狂閃爍,一股死亡感侵襲全身,暴怒的探出兩只手掌,虛空一抓,掌心形成兩道冰晶利刃,二話不說就朝著月墨的腦袋和手臂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