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說好的回合制嗎?你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實在不行,咱玩一下你跑我追的游戲也行啊,干嘛非要撞上來嘛!我還想看看極致狀態(tài)下的這招到底多強呢?!?p> 可惜歸可惜,但這話也僅僅只是說說而已,憑他的實力,可發(fā)揮不出這一劍真正的威力,甚至連皮毛都沒有,這一劍的修為下限是天仙境,只有以真正的天地之力,才能發(fā)揮出其真正的威力。
不過,小說里果然都是騙人的,哪有那么蠢的家伙,會坐等敵人蓄滿能量槽,然后臉接大招的。
這三人的氣息強度皆有五階之強,如果丟到外面,恐怕僅僅只有寥寥幾人能夠抵擋的住,要不是他的實力要遠高于他們,僅憑那強行催動的劍招,恐怕真得吃點虧。
話說,這三個家伙死的也太干脆了吧,就算他對那一劍有信心,殺死他們也可以說是在他意料之中,但是這起碼也要掙扎一下吧,連反應都沒有就這么沒了,是不是有些夸張了點。
蹙眉掃視四周,神識早已散出,一遍又一遍的掃查,這位置離那通道的入口很是接近,若是他們有什么隱秘的保命手段,瞞過他的排查,直接跑到外面去開戰(zhàn)殺戮,那就糟糕了,憑借著他們那不死不滅的特性,恐怕當真是無人能阻。所以,凌天也不得不慎重。
不過,將這方圓數(shù)百里盡數(shù)排查了數(shù)遍,依舊未曾發(fā)現(xiàn)有那三人的氣息殘留,公會里詢問眾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詭異的存在,他們的戰(zhàn)斗也是與上次相差無異,偶有驚險,不過在眾人的互幫互助和關鍵時刻出現(xiàn)的詭異攻擊掩護之下,倒也并未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
“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苦尋無果,凌天也只能就此放棄,權當是因為當初那一股危險的預警,讓的自己太高看了那三個家伙。
而后,凌天將目光看向了通道的另一端,入目所及,盡是一片虛無,那漆黑的旋渦,仿佛一張攝人心魂的深淵巨嘴一般,散發(fā)著無盡的不詳氣息,通道外的黑霧也正是緩緩從中飄散而出。
“算了,還是走一遭吧,也不知另一處通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類似的修士,不過,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沒有了?!?p> 鳩護法說話的時候,凌天便已經(jīng)到了此地,自然聽到了他的話語,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外面的情況了,最強不過三階的魔物,雖然不再有他在一旁控制數(shù)量,但是相信也難不倒他們。
而為了讓公會盡早升級,深淵巢穴他也避免不了要走一遭,況且,他心中還有個猜想想要證明一下。
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并非完全不知情,即便是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事后這么久,他又怎能不去細想呢。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心照不宣的好。
“其實,你這又是何苦來哉呢?!?p> 喃喃自語一句,仿佛是在同某人訴說,又仿佛是在勸說他自己一樣。
隨后,凌天也不再耽擱,隱去全身氣息,不露一絲一毫,小心翼翼的在這是不是出現(xiàn)空間亂流的通道之中朝著深淵巢穴的方向前進。
......
某個宛如仙境一般的仙山之上,山腰處有著一片竹林,竹林中還有著一處略顯簡陋的竹屋。
而走進竹屋之中,入目便是數(shù)十塊靈牌,以及位于眾靈位之前的一具水晶棺,棺中躺著的則是一位臉色有些慘白的黃衣女子,女子看起來正值雙十年華,即便因為失去血色,臉色顯得蒼白,依舊難掩其傾城之姿。
而此時,一名白衣男子正趴在水晶棺上,低垂著頭,默默的看著棺中的女子,眼神溫柔似水,臉上時不時露出一抹自嘲或苦笑,口中也在不斷的訴說著什么。
“師姐,莫兒已經(jīng)祭拜過眾位師尊和宗門師兄弟了,現(xiàn)在,莫兒來看你了,一天不見,師姐你好像又白了幾分,你再也不用因為皮膚沒有齊師姐白皙而生悶氣了?!?p> 仿佛男女之間傾訴家常一般,而本該是其樂融融的局面,但白衣之人的眼中卻滿是痛苦之色。
“師姐,莫兒又要去做壞事了,也許,又一個世界將會毀滅在莫兒的手中,無數(shù)的生靈將會因此而死去。師姐你說莫兒是不是已經(jīng)是一個無惡不赦的大魔頭了呢?”
棺中之人自然不會回應他,而白衣之人也不在意,先是自嘲般的笑了笑,依舊自顧自的在那不斷言語。
“呵呵,師姐,你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又要罵我了吧,莫兒也知道自己做的事錯的,但是,莫兒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只能就這么一錯再錯了??!”
“師姐,你說,這一次,莫兒會不會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送莫兒去見你呢?莫兒,真的累了??!”
自從大仇得報,他早已萌生了死志,只不過,他當初答應那黃衣女子,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絕不允許他自殺,即便是死也一定要死在強者的手中。也因此,他一直都沒有選擇自我了斷或者送死。
這么多年了,他不是沒遇到過實力相近的對手,然而,無一例外,當他全力以赴之后,這些被他給予厚望的強敵,盡數(shù)葬滅于他掌下。
“師姐,...”
突然,白衣之人的話語戛然而止,原本還略帶笑容的臉色頓時消失殆盡。
“師姐,莫兒改天再來看你和眾位師尊和師兄弟們?!?p> 隨后,白衣之人緩緩的站起身來,默默的走出了竹屋。
緊接著,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氣從其體內爆發(fā)出來,頓時,原本隨風搖擺的竹林仿佛被定格一般,絲毫不敢動。不過,即便內心極端憤怒,白衣之人也保留了一絲理智,沒有破壞這竹屋絲毫。
畢竟,這地方,可以說是他心中的最后一片凈土了。
“本尊最討厭有人在本尊清凈的時候打擾本尊了?!?p> 隨著一道低沉之聲的響起,白衣之人直接消散于此界。
下一瞬,位于深淵巢穴之中,王座之上的那道白衣身影突然睜開了閉目養(yǎng)神的雙瞳。
隨后,一道驚天的威壓直接彌漫開來,使得眾魔物瞬間盡是匍匐在地。
而以秘法從凌天劍下逃得升天的鳩護法察覺此威壓也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頓時便停下了急速奔波的身形,對著王座的方向,惶恐不安的跪伏在地。
“帶了只尾巴過來居然還不自知,鳩,你當真是辜負了本尊的期望啊?!?p> 原本白衣之人對于自己與師姐的交談被打擾很是惱怒,準備直接擊殺掉前來打擾之人的,不過,在見到鳩護法行事如此匆忙,而且氣息居然如此羸弱,隨后一感知,居然有人不知死活的鉆進了通道之中。
不過,這樣也好,那就直接讓那不知死活的蠢貨來承擔他的怒火吧。
隨后,白衣之人便是抬起了右手,對著凌天所在的通道之處擊出包含怒火的一掌。
凌天這邊,在白衣之人神識查探到他的時候,他便瞬間察覺到了,那一瞬間的寒意,瞬間激起了他的警惕。
也不管那么多了,急速后退,順便還施展出防御手段,凝聚出一層戰(zhàn)甲,護住自身。在這不穩(wěn)定的通道中交戰(zhàn),風險太大,萬一被卷入空間亂流之中,受傷還是其次,關鍵是鬼知道會被弄到什么地方去。
事實證明,凌天的擔憂不是沒道理,他剛剛凝聚出戰(zhàn)甲,一道攜帶著毀滅氣息的巨大漆黑掌印突然從前方襲來,所過之處,無不是虛空塌碎,亂流涌現(xiàn)。
事發(fā)突然,凌天也只能選擇硬抗了,一邊飛速后撤,一邊并指為劍,劍意凝聚,用盡全力朝著那掌印斬去,然而,那斬出去的一道道劍光,卻僅僅只是減緩了掌印的飛行速度,絲毫不能阻止其對于虛空通道的破壞,甚至還加劇了對于通道的破壞。
果不其然,數(shù)百道劍光的斬擊之下,掌印直接轟然爆開,受此沖擊,久經(jīng)折騰的通道終于堅持不住了,轟然塌碎,隨后,凌天也是直接被爆炸所掩埋,不見其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