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散人身處涿郡已然有些年月,莫不是這次盛云飛險些喪命,是絕對不會宣召自己隱藏多年的暗衛(wèi)。
夕陽沉落,云山與夜色相融,分不清是山與天空投懷送抱,還是黑夜原本就是如此。今日涿水以為名卻是比平時嘈雜些許,除了燈火通明之外,院里院外還增添了許多人手。
距離盛云飛先前被邪祟襲擊之后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借此閑暇之余,已然突破到了煉氣巔峰。盛云飛并未告知任何一個人,此番舉措只是了能不被有心之人看透。
兩個月期間,隱秘在暗之人并未出現(xiàn)什么舉動,稍微讓人覺著有些心慌。
尋真加快步伐,往長廊的末端方向走去,來到了碧云別院。
“內(nèi)院通傳家主之令,請少爺前往內(nèi)院。”尋真急匆匆來到跟前稟告,道。
聽到內(nèi)院通傳,盛云飛并不敢怠慢,很快便起身前往。只是無奈的是,這次他又是最后一個到達(dá)之人,其他人早已在座上品茶等候。
盛憶莣看到盛云飛愣是微微點(diǎn)頭示意,道:“淳于,你怎可如此無禮?!蓖nD了會又重新指著,道:“諒你養(yǎng)傷數(shù)日有余,便不再追究此事,下次莫再如此這般怠慢?!?p> “是,孫兒謹(jǐn)記?!笔⒃骑w往前見禮,并深深點(diǎn)頭,道。
盛憶莣雖說對盛云飛較為疼愛,但在這么多人面前,身為家主的盛憶莣定然是要看待情況。只是于其他直系子弟而言,盛云飛猶如外人一般,突然間不知何種原因出現(xiàn)在涿水以為名罷了。
除了師尊之外,也就只有四叔盛天承的態(tài)度較為中肯,對待族人都是一般對待。私下就不太分辨的清,一般會暗中幫助于他,但也不多。
盛憶莣默然點(diǎn)頭,便不再多言。而盛云飛心中如明鏡,爺爺如此便是想搪塞一下有心人的口舌,免去了嚼舌根的麻煩。
令人質(zhì)疑的是,今晚連同長老閣幾位長老也一并齊聚一堂,究竟是何種原因需要如此,盛云飛百思不得其解。
別說是盛云飛,其他人也是心中詫異,并不知曉所謂何事,家主會如此慎重的召集大家齊聚于此。
家主身旁依然是內(nèi)院管事盛弘深隨侍左右,盛弘深雖為涿水以為名奴仆身份,好在是幾代老人,所受之待遇可不會比族內(nèi)的直系子弟相差分毫。
“老夫今晚遣人通傳爾等,是有件事情需要查驗(yàn)一番?!笔浨w頓時開口說道:“兩個月前,涿水以為名出現(xiàn)一具修為極高的行尸,值得懷疑的是,這具行尸竟然能直接越過莊內(nèi)陣法,所以老夫懷疑,定是有人運(yùn)用某種方法,將其放入?!?p> 大長老與二長老對望兩眼,心有余悸。再看向左都散人及直系子弟一干人等,他們臉上顯得不動聲色,顯然是早早就知曉此事。
盛云飛瞬間明白,怪不得爺爺會召集所有人在此,或許是事情調(diào)查甚久,有些眉目。
顯然在座的并沒有人漏出任何破綻,光從臉上看不出任何,非常鎮(zhèn)定。
“家主此番話語,是覺著爾等當(dāng)中有人勾結(jié)外面的人,背叛族人,甚至還想殘殺族人?!贝箝L老頓了頓,道。
盛憶莣看了一眼大長老,冷哼道:“大長老可知曉,此邪祟不單單直接越過涿水以為名陣法,甚至還躲過了禁衛(wèi)的視線范圍,這,豈不是很奇怪?!?p> “此言差矣,您的意思是覺得是長老閣里的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大長老有些激動,站起來咆哮,道。
“大長老先別動氣,先請坐?!笔浨w揮手示意對方坐下。
眾人心中一凜,沒有人敢吱聲。
盛憶莣向來論事不論人,處事向來雷厲風(fēng)行,一旦發(fā)生重大事情,是絕對不會輕饒,哪怕是族內(nèi)直系子弟。
“敢問家主,當(dāng)時那具行尸是去向了哪里。”二長老起身行禮,嬉笑問道。
“碧云別院?!蔽吹仁浨w開口,左都散人很是憤怒的語氣,道。
眾人聽到之后,便是一陣驚駭之色。所有人都知曉,碧云別院也就是盛云飛的別院,而盛云飛前不久剛被左都散人收為親傳弟子,竟然有人如此膽大妄為。
“老夫當(dāng)時在家宴之上,當(dāng)著眾人的面,收盛云飛為親傳弟子。”左都散人看著長老們說道。
“不知是何人,竟然連老夫的臉面都要踐踏,如此歹毒,就莫怪老夫無情?!弊蠖忌⑷?,雙眼充滿憤怒,他心里此時便是非常猜忌長老閣,但未能掌握證據(jù),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左都散人,您的弟子受人暗殺,此等事情,為何只有爾等知曉此事,其他人為何卻一概不知???若是這般,老夫到覺著,是您與家主要找個機(jī)會來訓(xùn)斥長老閣吧?!倍L老很是伶牙利嘴,顯然想反咬對方一口。
長老一干眾人聽及此番話語,便是議論紛紛。
“是啊,無憑無據(jù)。”
“就是?!?p> “對啊?!?p> “二長老,老夫并未提及幕后黑手是何人,您此番話語,莫不是心虛了?”左都散人質(zhì)問道。
“笑話,長老閣對待族人,對待家主,向來忠心耿耿,恪守族規(guī),怎的,就憑你幾句言語就斷定是長老閣所為?若是傳出去,莫要讓人恥笑?!倍L老轉(zhuǎn)身向家主行禮,道:“我長老閣斷不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請家主明察。”
二長老向來口齒伶俐,這些話語,顯然是有想要洗脫嫌疑的厲色。
“肅靜,休得吵嘴?!笔浨w打斷兩人話語,便示意左都散人坐下。
“此事雖說還未在族內(nèi)傳開,但老夫已知曉此事。”
“那邪祟竟然能在禁衛(wèi)的防范之下,出現(xiàn)在碧云別院,長老閣定是擺脫不了干系,只是老夫還未有充分的證據(jù),但事態(tài)過于嚴(yán)重,必定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盛憶莣起身,走下去對著所有人,道:“既然長老閣有嫌疑,那,自今日起,長老閣一干人等暫停長老閣事務(wù),接受調(diào)查,至于禁衛(wèi),便交由左都散人一段時日。”
盛憶莣說完之后,便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長老們定然是有許多不滿,但是家主之令,有時是不可抗拒的。
當(dāng)所有人散去之后,盛天承猶豫著道:“父親,那具行尸斷然出現(xiàn)在碧云別院,那淳于是否有事?”
盛憶莣嘆了口氣,道:“若不是左都散人及時趕到,淳于可能就命喪黃泉了?!?p> 盛天承大吃一驚,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怕不是要致人死地,如此做飯,定要找出兇手,將其狠狠責(zé)罰,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盛云飛見狀,臉上顯現(xiàn)出一絲驚訝之色,從小到大從未見到四叔因?yàn)樽詡€的事情如此氣憤。
左都散人坐著說道:“你說得對,定不能放過如此狠毒之人?!?p> “當(dāng)時莫不是老夫及時趕到,淳于恐怕就要死在對方的利爪之下?!闭f完有些哽咽,道。
“此邪祟極為兇悍,其兇悍程度堪比金丹層次,若不是老夫當(dāng)初在那布置過一個陣法,定不容易察覺。”
盛憶莣臉色有些暗沉,道:“此事極為復(fù)雜,老夫調(diào)查兩月有余,竟未查到一丁點(diǎn)蛛絲馬跡,顯然,對方是一位非常熟悉涿水以為名之人?!?p> “父親說得是?!笔⑻斐悬c(diǎn)頭,道。
“不錯,當(dāng)時老夫以為,將淳于收入麾下,定能保他再無兇險,可是沒過多久發(fā)生了此事,實(shí)在是令人氣憤?!弊蠖忌⑷艘慌栽秸f越氣憤。
盛天承轉(zhuǎn)身,道:“父親,我先行一步,我會安排自己的親衛(wèi)到碧云別院一段時日?!?p> “承兒有心了?!笔浨w緩緩道。
盛云飛在其座位上連忙箭步到跟前,向著三人行禮,道:“多謝四叔?!?p> “多謝四爺?!弊蠖忌⑷艘彩枪碇轮x,道。
盛天承見狀便是快速往前扶住左都散人的手臂,道:“左都師叔真是折煞天承了,淳于與我有血緣關(guān)系,又是我的侄兒,作為他的四叔,此舉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淳于,你也是,休得如此,你要是這般,便是顯得血緣關(guān)系都無法直視?!倍捯魟偮?,一道身影一下子略過盛云飛,朝著門口而去。
盛云飛硬是一愣,不由地苦笑。但心中又是有些疑惑,四叔向來都不沾染家族爭斗,而此行為確實(shí)是有些令人費(fèi)解,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此事要說復(fù)雜也不會太過復(fù)雜,只是家主調(diào)查多日,竟一絲線索都沒有??磥泶_實(shí)是非同小可。聽聞涿水以為名有先祖時期流傳下來的暗衛(wèi),一般負(fù)責(zé)調(diào)查家族重大事件,而且一旦其暗衛(wèi)出手,定是血腥風(fēng)雨,不可能會查不到。只是這次竟然沒有一絲絲動靜。
盛云飛想到兩個月之前,在碧云別院遇到那具行尸,心中有些心驚膽顫。當(dāng)時不敵對手,很顯然是自身修為不足,此等邪祟若是再來幾個,怕是要一命嗚呼。
看來還是自身修為不夠,回去定是要好生修煉。
“淳于,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你且回別院去吧,我會加派人暗中保護(hù)的。”盛憶莣揮手,緩緩說道。
盛云飛也不再過多停留,見禮之后便匆匆離去,尋真也緊跟其身后。
左都散人也沒有說什么,示意便離去。
回別院的路上,左都散人緩慢走著,心中疑惑道:剛才是錯覺嗎?盛天承靠近之時,竟感到一絲絲煞氣......
南方路至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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