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浴室里掛起來的那件西裝。
早知道她就應(yīng)該問一下墨梓瀾現(xiàn)在住在哪里,好物歸原主。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有想要還回去的心也是一件相當(dāng)麻煩的事情。
‘砰砰砰……砰砰砰……’敲門聲和吹風(fēng)機(jī)‘嗚嗚嗚……’的聲音摻雜起來。
白雨純放下被吹的飄逸的長發(fā),擱下吹風(fēng)機(jī)不閑麻煩的走上前去開門。
整天不是想讓她嫁出去,就是想著怎么坑她,她這個媽還有完沒完了,跟個孩子似的。
幸好她是親生的,要是不是親生的她都會對這么好一個老媽心生愧疚,慚愧而亡。
她一邊開門一邊犯愁:“媽,你怎么還沒去找我婆婆打麻將?”
再繼續(xù)在她面前嘮叨,耳朵都要多生幾層繭子。
然而。
當(dāng)她抬頭看清來人時,整張臉填滿了錯愕:“四裊?”
四裊走進(jìn)來,解釋道:“太太帶著大少爺說是要出去搓麻將,說是讓我?guī)托〗闶帐靶欣?。?p> “……”白雨純讓了一下身,皺皺眉,還真去了?
心里暗嘆一口氣。
算了,只要別有其母必有其子就謝天謝地了。
她往屋里走了兩步,打開衣櫥的門,大體看了一下,全是過季的衣服。
“我剛回家也就十天,沒多少東西,讓大裊她們跟著搬家公司過去,之后我倆打車過去?!?p> 白雨純依舊盯著那些衣服,不相信的扒拉了幾下,還真都是三年前的舊款式。
她親媽可真疼她,一件也沒舍得扔,真給國家省布料。
不過也還好,起碼能穿出去見人就行,不強(qiáng)求太多。
下一秒,想都沒想,將衣服從衣櫥里掏出來一股腦全都塞進(jìn)四裊搬過去的箱子里。
反正她現(xiàn)在就那一丟丟積蓄,能多帶走一件是一件。
這去了莊周那邊,做什么都得自食其力,能占點便宜就占點便宜。
小便宜就得占,要不然這以后,苦的可就是她跟四裊兩個人。
反正力氣活,這些都是浮云!
人生最關(guān)鍵是保命。
四裊站在旁邊瞧著白雨純手上不停歇的動作,看的目瞪口呆。
她家小姐這是怎么了?怎么逮著什么東西都不放過……
不會……是得什么癔癥了吧?
“小姐……你……這個還帶不帶?”四裊嚇的后退了幾小步,發(fā)現(xiàn)了浴室里的衣服。
沖進(jìn)去又沖出來,一臉嫌棄的捏著鼻子用兩根小手指挑起一件男人的西裝。
因為她三年前剛來到這里,就連白雨純本人長得什么樣也是太太拿著家里的相冊給她看,她才能認(rèn)出來。
白雨純的性格也是白母整天在她耳朵邊絮叨她才知道的事情。
更何況,她十分抗拒上學(xué),接觸的男人除了打罵自己的父親,就是白家的先生跟少爺。
四裊這恐男癥,突然見了‘不明物體’,膽兒都給嚇破了,渾身上下一抖擻,眉宇間都沁著汗。
白雨純停下手上的動作,直起酸痛的腰敲打了兩下,盯著那件黑色西裝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先去洗了。記得帶走,我還得還回去?!?p> “不用害怕,就是一件破衣服?!敝笏盅a(bǔ)充了一句。
四裊咽了口唾沫,開口有點結(jié)巴:“小、小姐……這不太……好吧?!?p> “……那我先去了……”
之后四裊又挑著那件衣服去了樓下洗衣房干洗,扔進(jìn)去之后,她便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怨念的眼神一直盯到它結(jié)束。
其一她害怕,其二是小姐親自囑咐的,她自然得‘好好’的盯著,免得出什么茬子。
……
因為那件西裝的緣故,四裊被逼無奈跟著大裊她們先到了莊周那所老房子。
大裊三人將房子里的東西大體收拾了一下,小細(xì)節(jié)全都留給了四裊,便草草的回去復(fù)命。
不遠(yuǎn)處的別墅里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人,盯著鄰居家剛走的大貨車,心里存疑。
搬家公司的車……?
難不成那所房子里今天來了什么活物?
他沒想太多,伸了個懶腰,繼續(xù)回屋睡覺。
大下午的,也真夠鬧騰。
他斜睨了一眼,也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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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裊回到白家,白母立刻出來迎接,拉著她的手就開始念叨,“怎么樣?看到了嗎?鄰居是男是女,活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