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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隨和小書生

第三十九章:進(jìn)京

儒雅隨和小書生 輕塵衣悲茶 3093 2019-12-18 10:50:20

  老馬雖然老,但速度卻不慢,走到黃昏已經(jīng)堪堪到了青州與直隸的邊界了。

  青州府跟直隸是接壤的,只是北方有齊國,所以青州總是被冠以邊荒的稱謂。

  可能是因?yàn)樾那椴患?,一路上劉二叔和陳啟都沒說話,倒是虎子,小孩子總是無憂無慮。

  一路上總是問陳啟討零食吃,陳啟也不惱,總是笑呵呵得跟他玩鬧。

  “啟哥兒,前邊是連??h,今晚我們在縣城落腳吧。”

  陳啟也覺得不能再趕路了,三人一起進(jìn)了城。

  找了個客棧,三人住了進(jìn)去,兩間房,劉二叔帶著虎子住一間,陳啟住一間。

  虎子畢竟是個孩子,一路顛簸早就累了,到了房間一沾到床就睡了過去。

  陳啟和劉二叔卻出了門,還要走幾天的路,得準(zhǔn)備明天的干糧。

  因?yàn)樽叩么颐?,陳啟只帶了銀子,雖然他有倉庫,但是也不敢拿出大量的東西,這不好解釋。

  要買的東西不多,陳啟現(xiàn)在又不差錢,很快就大包小包的買了回來。

  回了客棧,讓小二送到他的房間,又要了一桌酒菜,跟劉二叔吃了起來。

  “劉二叔,我看你一整天悶悶不樂,難道是舍不得二嬸?”

  陳啟一邊喝酒一邊跟劉二叔聊天。

  劉二叔支支吾吾,顯然有些難言之隱。

  不過既然陳啟問了,也早晚會知道,也就支支吾吾地說了起來。

  這一說不要緊,可把陳啟驚了個通天!

  什么?私奔?楊家?

  怪不得劉二叔一個普普通通的車把式,能有一身好武功,他竟是楊家楊老將軍的親衛(wèi)。

  只不過這些年陳國戰(zhàn)爭很少,楊老將軍也閑賦在家,劉二叔便是那個時候跟著住進(jìn)了楊府。

  劉二叔被派去保護(hù)楊老將軍的小女兒,結(jié)果一來二去跟楊家小姐熟悉起來,劉二叔雖然憨厚卻很吸引人,再加上日久生情。

  楊小姐,也就是劉二嬸,就跟劉二叔私定了終身,楊家肯定是不愿意。

  結(jié)果兩個人干了一件在這個時代足以驚天動地的大事。

  私奔!私奔!

  還是帶孕私奔!

  兩人一路跑到青州府的出陽縣,那時候劉二嬸已經(jīng)待產(chǎn),劉二叔急得沒辦法,被好心的陳家村收留了。

  生下虎子以后,兩個人索性留在了陳家村。

  怪不得劉二嬸看起來就不像個村婦,竟然是楊家小姐。

  至于說話粗獷豪放,將門虎女倒也是符合……

  至于上次在青州府劉二叔被打了個鼻青臉腫,就是劉二嬸三哥的手筆。

  開玩笑?偷了自己妹妹,沒把劉二叔頭擰下來就算好的了,才打一頓……

  陳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到了高源,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使勁晃了晃腦袋。

  這能一樣嗎?自己又沒偷人妹妹……

  劉二嬸的三哥打了他一頓也消了氣,劉二叔作為楊老將軍的親衛(wèi),那可是跟兒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跟楊老將軍的幾個兒子也是關(guān)系很好,當(dāng)年其實(shí)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楊家好歹也是名門,閨女還沒結(jié)婚就大了肚子是怎么回事?

  楊老將軍一時氣話,結(jié)果嚇得劉二叔帶著劉二嬸就私奔了……

  這他三叔公的簡直就是妥妥的異界版小姐的貼身高手啊……

  這次回去是給虎子討個身份,好歹是楊老將軍的外孫,還能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不過想到劉二叔說的楊老將軍有七個兒子,陳啟不由憐憫得看了看滿面愁容的劉二叔。

  劉二叔,您自求多福吧……

  一頓飯很快吃完,又讓小二做了幾個小菜給劉二叔帶回房間,虎子還沒吃飯呢。

  ……

  接下來幾天,三人有條不紊的趕著路,白天趕路,晚上進(jìn)城,陳啟倒也不急,又沒規(guī)定什么時候到,也不用日夜兼程。

  就在陳啟慢悠悠趕路的時候,各州解元也都紛紛到了京城,他們可不像陳啟一樣有閑心逸志,日夜兼程趕去了京城。

  國子監(jiān),那可是天下士子都向往的最高學(xué)府,入了國子監(jiān),那可真是前程似錦。

  國子監(jiān)本是給朝中高官子弟學(xué)習(xí)的地方,經(jīng)過陳國這三百多年已經(jīng)成了鍍金之所。

  凡國子監(jiān)出身,出官入仕都多了一份資歷。

  只是這些各州解元誰也沒想到,迎接他們這些天之驕子的不是歡迎,而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shí)……

  陳啟更不知道了,他在路上走走停停幾天的路程足足走了十幾天。

  終于到了四月中旬,才堪堪到了陳國京城。

  大!

  陳啟想不出別的形容了,整個京城怕是比后世的超級大都市也不逞多讓。

  來來往往的人,熙熙攘攘,各色各樣的店鋪林立,嘈雜卻又井然有序。

  比青州府城更是大了許多。只是沒有青州府城那種蠻荒鐵血的氣息,雖然大而威嚴(yán)卻不攝人心神。

  如果說青州府城就像一個蠻荒怪獸,有著嗜血的威懾。那么京城就是一條盤踞的龍,威嚴(yán)神圣,卻不嗜血,還隱隱有些有容乃大的磅礴之意。

  隨著人流進(jìn)了城,陳啟與劉二叔便在一處路口分了手,楊府跟國子監(jiān)在不同的方向。

  陳啟謝絕了劉二叔送他去的建議,陳啟準(zhǔn)備在京城轉(zhuǎn)一轉(zhuǎn)。

  他還是第一次接近這個世界的經(jīng)濟(jì)權(quán)力核心。

  問清楚了國子監(jiān)的方向,陳啟一邊欣賞這繁華的街市一邊慢悠悠地踱步而去。

  “滾開!都給本少爺滾!誰要是碰傷了我家小豆豆,要了你們的狗命!”

  一個囂張的聲音在大街上響起,惹來一陣雞飛狗跳。百姓似乎都習(xí)慣了這種情景,連忙往旁邊躲了起來。

  陳啟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情況,就見兩個彪形大漢朝他撞了過來。

  陳啟不假思索,兩腳踢翻了這兩人,只見兩個大漢身后是個粉色騷包衣服的紈绔,兩眼發(fā)黑,腳步虛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至于那紈绔牽著的“小”豆豆,是一只藏獒,齜牙咧嘴兇悍至極,一看就是跟它主人同樣蠻橫。

  “小子!你膽子不小??!把他給我抓回去!我要把他五肢打斷!”

  紈绔身后又閃出幾個大漢,兇惡的朝著陳啟撲了過來。

  陳啟有些無奈,這才來就遇到這么個紈绔,還有,天下紈绔都一樣嗎?

  這一身粉紅騷包樣怎么都覺得是瘦子版朱大長……

  陳啟縱身躍起,又是幾腳,幾個大漢應(yīng)聲倒地,那紈绔終于慌了神。

  “豆豆!豆豆!咬他!”

  可憐那敖犬還沒叫出聲來就被陳啟一腳踩在地上,直接爬不起來了。

  “豆豆!豆豆!”

  那紈绔倒是極其在意他的“小”豆豆,抱著那敖犬不停地呼喊。

  “你!你知不知道爺爺是誰,我爹可是……”

  “啪!”

  陳啟一耳光打到了那紈绔臉上,直接把他揍懵了。

  “我爹是……”

  “啪!”

  又是一耳光,陳啟可不管這些,他來京城可不是挨欺負(fù)的,當(dāng)時一窮二白他連縣令公子他都敢打,如今堂堂解元,還怕一個紈绔?

  至于接下來的報(bào)復(fù)?如果連解元都保不住,那陳國皇帝還有什么用?

  那紈绔實(shí)在是有些怕了,這書生不像是一般人啊,這一般人敢當(dāng)街打他?

  “我爹是兵部侍郎方文成!”

  這次他學(xué)聰明了,往后退了兩步,用極快的語速說出了身份。

  陳啟也有些詫異,這德行還是名門之后呢?

  不過陳啟也不怕他,兵部侍郎又怎么樣,總不能明目張膽枉法吧。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陳啟也算是看出來了,要想在京城混,就得囂張點(diǎn)。

  “我爹是皇上!”

  陳啟話音一落,方維新瞳孔驟然一縮,臉色立馬蒼白下來,趕忙跪下。

  陳啟一見他這模樣,也不由摸摸鼻子。

  這京城人這么好騙?我說我是誰你就信?

  有些無趣,不知道自己是誰更好,省得麻煩。

  腳下一動,陳啟很快隱入人群。

  陳啟沒看到的是那紈绔方維新跪在地上久久沒敢起來,臉上冷汗大滴大滴往外冒。

  難道真是他智商低,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當(dāng)然不是!

  他好歹也是方家少爺,什么壞事沒干過,又不是被嚇大的。

  只是京城誰不知道太子殿下經(jīng)常偷偷溜出宮,太子他是沒見過的,但是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陳啟腰間的玉帶!

  那可是蟠龍紋啊,除非皇室或者大功不得,那玉帶紋路極淺,若不是有心觀察根本察覺不到,沒見過的人更是看不出特殊之處!

  但是,他方家就供著一條,還是祖上留下來的,他不會認(rèn)錯!

  雖然其他也有幾個家族有,但是這種東西是一個少年可以帶在身上的嗎?

  哪家不是供在香案上,留給子孫瞻仰。

  退一萬步講,在這天子腳下,誰敢大言不慚說皇帝是自己的爹?活膩了嗎?

  當(dāng)然,這一切陳啟完全不知道,他還是沒有完全融入這個時代,說皇帝是自己爹,在他看來嘴花花而已。

  至于這條腰帶陳啟也沒覺得是什么貴重東西。

  自己動了動嘴皮子,皇帝就送了一條腰帶,自己正好缺一條腰帶,自然就穿在身上了,僅此而已……

  京城除了比青州府城多了些繁榮浮華,也沒什么不同,陳啟也沒了逛下去的興趣,加快腳步朝國子監(jiān)趕了過去。

  今晚就要留宿在國子監(jiān)了,還得早去準(zhǔn)備。

  他身上的銀子都放在劉二叔那里了,今天不入國子監(jiān),怕是自己就要露宿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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