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開始降臨,太陽漸漸消失在地平線,霍青歌坐在安靜的湖邊,回想起了在藥神谷的日子,還記得那天她與仙尊,師傅分別的時候,和現(xiàn)在也有些相似,這么一想,他們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面了,心底對他們的思念從未停止,但她明白她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永遠與他們在一起!霍青歌出神地想著,突然一縷縷靈氣在平靜的湖面上飄過,靈氣纏繞在一起,逐漸形成了漩渦,霍青歌被這突發(fā)的異象嚇到,立刻從草地上站起,一臉警惕地看著那光團。
突然,霍青歌感受到那靈氣有一絲熟悉,這是仙尊的氣息!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光團,呼吸聲也不自覺地逐漸開始加重,那靈氣突然產(chǎn)生一股吸力,好像要將她吸過去,她不再戒備,將全身放松,任由靈力將自己吸過去?;羟喔柙谟|碰到光團時,光團中伸出了一雙玉手,將她拽了進去,霍青歌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跌入了光團里那人的懷中,霍青歌一抬頭,兩人的臉便近在咫尺,不知是否許久未見的緣故,兩人一直四目相對,直到糯米不小心從她的肩膀上掉落下來,這才打斷了兩人,霍青歌反應(yīng)過來時,一臉通紅地別過臉,支世郎則是有些不自然地輕咳幾聲,掩飾自己臉上那兩團可疑的紅暈。
兩人都是不喜言語的人,此時都在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么?;羟喔柘乳_口打破了沉默說道:“仙尊,你下來了,那說明師傅也下來了吧?”霍青歌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有個便宜師傅,兩人本是形影不離的,如今只見仙尊不見師傅,著實有些奇怪。在提及這個問題的時候,支世郎皺了皺眉頭,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以為霍青歌會先問他為什么會來找她!沒想到她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師傅,他可是一下來就開始四處尋找她,心中雖有些不樂意,但還是開口說道:“他在上界還有些事,我先下來看看你。”霍青歌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便以為師傅遇上了什么麻煩事,被纏身才導(dǎo)致無法來到下界,她心中有些擔(dān)心,支世郎似乎沒想到她會想多,見她一臉擔(dān)心的模樣,心中更加煩悶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跟她解釋道:“別擔(dān)心,你師傅沒事,他只是想送你一份見面禮,一直在上界折騰,耽誤了許多時日,我便先下來了?!被羟喔枰娝@樣講,心中便踏實了,又笑著對支世郎說道:“這樣便好,仙尊,我好……能見到……見到你真開心。”霍青歌蹩腳地說著自己從沒說過的肉麻話,原本她想說的是她好想他,意識到自己想這樣說后,立刻一臉通紅地改口,心中不禁疑問道為什么自己會想要這樣說?。?!支世郎見她如此靦腆害羞,心中覺得她還像七歲那時有趣,剛才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光,嘴上也掛著笑,像從前那般,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又笑著說道:“我也開心?!?p> 霍青歌抬起頭,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將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叫喊聲,霍青歌意識到那可能是藍凌風(fēng)他們在尋找她,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支世郎,霍青歌想讓他也一起跟自己去城主府,但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正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支世郎突然一臉嚴(yán)肅地對她說道:“青歌,這只是我的一股靈識,我的本體現(xiàn)在還在藥神谷,我從上界下來無法立刻找到你,只能用一縷靈氣尋找你的氣息,我現(xiàn)在來是想給你一件東西,進入遠古神跡時,一定要戴上這東西,關(guān)鍵時刻可保你一命……”支世郎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霍青歌突然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草坪上,難道是因為自己太思念仙尊,才做了剛才那夢么?霍青歌在心中問自己,突然注意到自己手中有一塊玉牌,上面寫著“免”字,這一定是仙尊留給自己的,那剛才的確實不是夢,又想起仙尊那近在咫尺的俊臉,霍青歌又紅了臉。她正在想著,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叫聲,“青歌!青歌!你在哪?”霍青歌意識到天早已黑了,而自己還沒回去,他們一定在擔(dān)心自己,立刻運用純陽步法向他們奔去。“藍兄!我回來了?!被羟喔铔]走一會兒,就看見了他們幾人的身影,立刻大聲回應(yīng)道。
藍凌風(fēng)眾人見她毫發(fā)無損都松了口氣,紛紛問道她去了哪里,霍青歌自然不能將仙尊的事情講出來,便說自己躺在湖邊休息不小心睡著了,幾人責(zé)怪她太大意了,若有歹徒出現(xiàn)該怎么辦,霍青歌連聲說道自己下次一定多多注意,不讓他們再擔(dān)心了。幾人與霍青歌會面后,便趕緊打道回府了,因為明天便是神跡開啟的日子!而且天色已經(jīng)晚了,最近又不太平了,所以他們決定先將肖鈺肖玲兒兩人送回客棧,再回城主府。
到了客棧門口,安穆婷與肖玲兒告別了一番,他們幾人便向城主府出發(fā),除了霍青歌,其他幾人坐在馬車中心情十分緊張,畢竟天色已晚,又發(fā)生了那件可怖之事,大家都有些擔(dān)憂,霍青歌雖然面無表情閉目養(yǎng)神,但卻時刻注意著四周的靈氣波動,她知道那黑衣人一定還會再出現(xiàn)的,可結(jié)果,眾人到了城主府也沒有發(fā)生任何變故,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羟喔铔]有說什么,與眾人說了一聲,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正準(zhǔn)備推門進入,卻停了下來,冷聲說道:“出來吧?!痹捯袈浜?,過了一會兒,霍青歌見他還不肯露臉,直接凝聚靈氣向他所處的位置擊去,那人立刻躲避她的攻擊,從房檐邊上跳了下來,一身黑紫色衣袍,從天而降,離近看,那人五官精致妖冶,沒有綁束的頭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身旁,眉間竟還有一朵罌粟花的胎記,渾身散發(fā)著邪魅之氣,若不是脖子上突出的喉結(jié)證明著來人是男子,否則實在是讓人難以辨別是男是女!糯米見到來人后,似乎有些被驚嚇到,立刻鉆進霍青歌懷中?;羟喔璨]有因為他那妖媚好看的外表而放松警惕,冷聲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何要一路跟著我們?!”只見那男子手中拿著一把桃花扇,掩著臉邪笑著說道:“小公子真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份么?知道我名字的人可都死了呢?!闭f完還不忘向她拋一個媚眼,霍青歌并沒有被他的話嚇到,臉色更加沉郁冷酷,又接著說道:“城中的帝都女子是否死于你手?”那紫衣男子神色有些詫異,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剛才的邪笑,繼續(xù)說道:“不論是否死于我之手,你都不能奈我何的,小東西?!被羟喔杪犚娝桓页姓J也不否認,還敢出言不諱地叫自己“小東西”,要知道這是只有仙尊才叫過的!一瞬間,怒火中燒,全身覆蓋靈力向男子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