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霍青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棟木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第二日清晨,水霧浮現(xiàn)在仙湖上,河邊一群飛馬瑞獸低頭飲水,成群結隊的青鸞從湖上飛過,湖中火龍魚不時躍出水面。忽然,飛馬抬起頭,向遠方跑去,只見遠處一個身影走來而來,離近看才看清,原是霍青歌舉著一座石銅鼎,每走一步便塌陷一處,地動山搖。再看那石銅鼎,比她要大上十幾倍,少說也要五千斤,雙手平舉著石銅鼎,霍青歌試著加速跑起來,哪知動靜太大,將一群祥瑞靈獸驚嚇到,也自然驚動了谷中的那兩位。
藥神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便來查看,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一時不知該如何責備霍青歌,又轉念疑惑道自己的一枚鍛體圣丹怎會有如此大的功效,想著這孩子定是有自己的修煉方法,也察覺到這孩子注定要走武修之路了。不過,七歲的孩子雙臂撐起五千斤,這著實有些駭人了。藥神想著想著,又轉身回到了木屋中,準備為霍青歌再煉一些鍛體的丹藥。
另一邊,霍青歌已開始慢慢加速著跑起來,所過之處走獸飛鳥都急忙避讓,她感受到后面的注視,知道是那人在看自己,跑得更加快速,想著快些跑完去找他詢問玉牌的事。那人知道自己沒有收斂氣息,也料定霍青歌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沒想到的是她知道自己在這還跑的那么快,心中有些郁悶,便轉身飛回木屋中繼續(xù)捧著書來看。
霍青歌跑到山谷中后,便將石銅鼎放在地上,雪白的面龐上微微一層紅暈,身上衣服早已被汗浸濕,霍青歌回到木屋中,褪去衣衫在木盆中沐浴。終是將自己收拾好后,拿著玉牌走向另一間木屋,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她便壯著膽子推門而入。進入屋后,霍青歌并沒有貿(mào)然走動,先是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屋中除了一個書柜與書桌便什么都沒有了,心中奇怪,正欲往里屋走去,那男子便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看著她鬼鬼祟祟心中覺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小東西,你在找什么呢?”霍青歌聽見聲音猛然回頭,顯然有些做賊心虛,但又想到自己找他確是有事相問,便微微向前鞠躬,雙手作揖說道:“打擾仙尊了,我不告而來是有些事想問仙尊?!蹦凶右娝⌒∧昙o還裝得一本正經(jīng)故作鎮(zhèn)定,心中更覺得這小家伙有趣,便走到書桌旁坐下,順著她的話問道:“哦?什么事?”霍青歌一直低著頭,見他走到了書桌旁便也跟著過去了,忽視他那人神共憤的臉龐繼續(xù)說道:“不知仙尊可知這玉牌……”說著將玉牌拿出來放在男子的眼前,男子并沒有看玉牌,而是一臉震驚地盯著霍青歌手中的戒指,隨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移開了眼睛,說道:“你那玉牌我確是知道,但那玉牌中有兩人的靈力,我只認識其中一人?!被羟喔杓拥刈穯柕溃骸澳阒朗钦l?其中你認識那人的是誰?”男子見她如此激動便也不再隱瞞,站起來說道:“這玉生牌中有一人的靈力是上界一仙山宗派中圣女的氣息,另一人是下界一男子的氣息,你與這兩人什么關系?”男子有轉頭對著霍青歌問道,雖知道他們之間定是有什么關聯(lián),但他也不敢斷定是心中所想?;羟喔璧皖^垂眸看著玉生牌,忍著心中的苦痛,說道:“這玉生牌中的靈力是我父母的,他們?nèi)缃裣侣洳幻鳌蹦凶哟_定了心中所想,又看著那戒指說道:“這戒指想必也是你父母留給你的?!被羟喔杳偷靥ь^,將戴有戒指的手收回身后,一臉戒備。男子見她這樣護著,又繼續(xù)說道:“那戒指里有一件寶物,這寶物一出,怕是這天都要變了。你母親身為上界萬世宗門的圣女,身份極為尊貴,卻在一次下界歷練中與你父親私奔,讓萬世宗門蒙羞,宗主苦苦勸導,你母親竟以死相逼,可惜那宗主只有你母親一個女兒,不舍得以宗法處置你母親,便與你母親斷了父女之情,讓她與你父親回了下界。沒想到,你母親機緣巧合得到了這東西,還帶到了下界。”男子一臉冷漠地說完,似是對那件寶物毫不在意?;羟喔杪犞痪湟痪涞刂v著,心中也越來越震驚,她母親竟有如此大的背景,又擔憂父母如今的去向,是否平安。
男子看她出了神,便拉著她帶有戒指的手,強行啟動結界,帶著她進入了戒指中的世界。霍青歌還沒反應過來,再睜眼便看見了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她轉頭用疑惑地眼神看著男子,男子沒有理會她,隨之舉起手,手中出現(xiàn)一把靈力匯成的利劍,接著一揮手,利劍向前方斬去,這空間便破開了一道裂縫。男子轉頭又拉著霍青歌,向裂縫沖去,一道電光過后,他們又到了另一處空間。
霍青歌剛進入裂縫,便被一團螢光包裹住,身邊早已沒有那男子的身影。原來,這裂縫只有她才能通過,即使男子通天本事也被擋在了結界之外?;羟喔杩粗鴾喩韲@著光團,心中覺得一股溫流在身邊流淌,這些光團十分溫潤暖和,讓她原本緊繃著的全身都開始放松,突然,霍青歌發(fā)覺她的身體在吸收那些光團,身體中涌現(xiàn)出了靈力,她感到自己靈根被挖的部位形成了一個光洞,源源不絕地吸收著光團,身體的舒適讓她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