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若不是我和我家公子保護你,你昨天晚上就命喪蘇慕煙之手了?!?p> 張準說完,憤然離去。
“上官兄,你的確有些過分了。張準他為了防止那蘇慕煙去而又返來殺你,一夜未睡,你卻這樣對他。”
張準離開后,姚凌江有些責(zé)怪的說。
“姚兄,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因為我看到了張準眼中的血絲,那是熬夜傷神造成的。
因為我看到了,所以我相信。
至于小嬋的事,我沒看到,你們也沒看到,所以我不信?!?p> “所有的事實都擺在這,你為什么還這么固執(zhí),就因為她是你的丫鬟?”
上官問情眼神堅定:“對,就因為她是我的丫鬟!
我的丫鬟我最清楚,輪不到別人來品頭論足!”
小嬋,那個鞍前馬后陪伴他五年的丫鬟。
那一年他15歲,小嬋14歲。
那個乖巧聽話,時常愛對自己笑的丫鬟。
上官問情相信小嬋,就像相信他自己一樣。
他也不是不相信張準說的話。
所有的蛛絲馬跡,張準的分析的頭頭是道,上官問情也聽得清楚。
他只是相信,小嬋即便在他酒里下了藥,也斷斷不會害他。
就像現(xiàn)在一樣,自己一覺醒來,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他對小嬋的這種信任,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至于蘇慕煙…上官問情已經(jīng)清楚了蘇慕煙要殺自己的原因。
這是個誤會,而且是天大的誤會。
上官問情決定,下次見到蘇慕煙,一定要和她解釋清楚,自己一直盯著她看的原因。
“好好好,上官兄,既然你這么固執(zhí),就請好自為之吧!”
聽到上官問情完全不講道理的話,姚凌江也來了,火氣道。
“多謝姚兄昨日相助,他日若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請來玄劍門找我,在下必當(dāng)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告辭!”
說完,上官問情抱拳,轉(zhuǎn)身走出客房。
他要趕緊回家,向小嬋問個清楚。
上官問情離開后,姚凌江氣得摔碎了茶杯。
她很生氣,被上官問情氣的火冒三丈。
但摔碎了茶杯之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得意表情,甚至微笑出聲。
上官問情剛走出客房,就看到張準正靠著木板墻,冷冷的看著他。
上官問情,沒有在意張準的目光,抱拳說道:“多謝張兄昨日出手相救,他是若有需要在下幫助的地方,在下必當(dāng)赴湯蹈火。張兄告辭了。”
話罷,上官問情徑自離開舫樓,去了船頭,等待畫舫靠岸。
上官問情離開后,張準返回客房,看到自家小姐正坐在那暗自偷笑。
有些疑惑的問:“小姐,那上官問情如此氣人,你還能笑得出來?”
姚凌江笑著回道:“他剛醒來,你就和他說小嬋的事,他自然接受不了了?!?p> 張準不置可否。
“而且他剛剛是不是也承諾你,如有需要他幫助的時候,就去玄劍門找他?”
“小姐的意思是...”
姚凌江莞爾,一個計劃涌入心頭。
隨即道:“一會他離開的時候,我們也悄悄的跟上?!?p> 張準一愣,他雖然很想問小姐原因,但身為手下,沒有向主人質(zhì)疑,只有服從。
他沉默的點了點頭、
少許,畫舫靠岸,上官問情下了船,便匆忙往家的方向趕去。
他很想知道小嬋往自己酒里下藥的原因。
一路匆匆,穿過喧鬧的長街,因為心里有事,在熙攘的人流里快步前行,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農(nóng)夫打扮的敦實漢子,說了聲抱歉,繼續(xù)前行。
保持距離呈簇擁之勢的商人小販,有一人轉(zhuǎn)頭冷撇了上官問情快步離去的背影一眼,;來到敦實漢子身邊,試探性的問。
“虎子哥,需不需要解決那個冒失的小子?”
虎子回道:“別找麻煩,辦正事要緊。”
那人有些不甘的看了,漸漸消失在人煙中那條消瘦背影一眼,跟著一行喬裝打扮的殺手,快步向湖的方向趕去。
完美錯過。
東州城小茶館附近一條暗巷中,韓公子正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這一邊,在張準和姚凌江的身后,一名帶著斗笠遮住其面容的女子,正跟在二人身后幾十丈的位置。
斗笠下,那女子的面容,赫然便是被張準打跑的蘇慕煙。
此刻的她,眼神冰冷且決絕,落敗于張準之手后,他對上官問情的恨意不僅沒減,反而更甚。
她永遠記得,在自己說話時,上官問情來到自己身前,一直盯著自己看的舉動。
讓她作嘔,讓她痛恨。
上官問晴的舉動,已經(jīng)在她心里揮之不去。
蘇慕煙清楚,上官問情儼然已成了她的心魔。
如果不除掉上官問情,自己原本努力也很難寸進的本派邪功,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甚至?xí)绊懙轿磥淼奈涞乐贰?p> 因此蘇慕煙,就沒有離去,就一直在畫舫湖岸附近的一棵老槐樹上隱藏著。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一路快步前行的上官問情,很快就跑到了城西。
來到了玄劍門門口。
“這都到下午了,門怎么還關(guān)著?”
玄劍門緊閉的大門,讓上官問情略為遲疑了下。
不過上官問情也沒多想,徑直來到大門前。
但上官問情剛到大門處,還未敲響大門時,一股刺鼻的惡臭讓上官問情幾乎昏倒,連連退后兩步。
皺眉沉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暗道一聲:“不好!”
整個人用身體,瘋狂的向大門撞去。
砰砰砰!
身體撞擊大門的聲音,不絕于耳。
仿佛是為那死去的人,敲著最后的離別之鐘。
砰砰砰!
上官問情又狠狠的側(cè)身,用右肩撞了那大門幾次。
直到他的整個右肩,疼痛難忍,仍然沒有撞開那大門。
上官問情太過心急了,門內(nèi)難聞的氣味,充斥在他的鼻尖,讓他難以冷靜下來。
就是武的造詣達到筋骨齊鳴的明勁高手,要以那血肉之軀撞開那三米見高兩米見寬的實木大門,也要費些時間。
習(xí)武之人也叫武人,講究外練筋骨皮,內(nèi)斂一口氣。
這筋骨皮三字,所指的就是明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