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坐在木椅上的姚凌江,看見蘇慕煙那殺人般的眼神,身子下意識的向椅子上縮了縮,質(zhì)問蘇慕煙。
蘇慕煙從客房里走出,笑吟吟看著全身后縮的姚凌江道:“我與此人恩怨,和公子沒有半點關(guān)系,公子又何必趟這渾水呢?”
“身為江湖兒女、路見不平,當(dāng)然要把刀相助了!他不就多看你幾眼,這說明你美貌雙絕、沉魚落雁呀,這是好事啊,蘇小姐你就不必那么小肚雞腸吧。”
姚凌江聲音有些顫抖,她會的那點拳腳,只能對付些小毛賊,哪里又是這蘇慕煙的對手。
蘇慕煙的笑容瞬間凝固,看姚凌江的眼神逐漸冰冷,但并沒有動手,而是淡淡道:“公子的氣度不凡,穿著顯貴,身旁又有高手隨從保護(hù),不是達(dá)官顯貴,就是門派子弟。
但我蘇慕煙要告訴公子的是,你若是前者,不可插手我武林中人之事,這是天子詔令,誰敢不從?你若是后者,我尋歡樓也不會怕你!”
蘇慕煙搬出了天子詔令,與背后的尋歡樓,讓姚凌江的表情變了變。
看著蘇慕煙蓮步輕移的向熟睡的上官問情接近,秀眉急皺,目光流轉(zhuǎn)。
心中焦急道:“張準(zhǔn)呀!你倒是快回來呀,皇上呀皇上,你下的那條詔令,可要害死我了…急死我了!哎呀不管了!”
姚凌江就在熟睡的上官問情邊桌,一咬牙,直接擋在了上官問情面前。
蘇慕煙帶著笑意停下腳步,淡淡道:“公子,你覺得你攔得住小女子嗎?”
若不是出于擔(dān)憂這秀氣公子是官宦子弟,蘇慕煙早就動手解決此人了。
天子頒布的詔書清清楚楚。官雖不問武林之事,然,武林人也不可動官家人。
因此兩者皆是相互制約,不僅對姚凌江有麻煩,蘇慕煙同樣如此。
但此刻那帶刀隨從不在場,如此大好良機(jī),蘇慕煙不會放過,上官問情她今日必殺之,否則再想動手就困難了。
顯然,姚凌江與張準(zhǔn)在盯緊蘇慕煙的時候,姚凌江時不時朝自己這邊看來的古怪舉動,早就被撫琴的蘇慕煙發(fā)覺了。
“你若敢殺我!我保證有人會踏平你們尋歡樓!”姚凌江面色冷厲道。
蘇慕煙冷冷一笑,腳步飛快向姚凌江沖來道:“放心,小女子不會殺你。”
短短距離,很快已至臉色大變動姚凌江近前,一掌將姚凌江拍昏道:“但小女子可以打昏你?!?p> 姚凌江昏倒在地后,蘇慕煙目光看向熟睡的上官問情,野蠻的抓住上官問情的頭,趴在桌上熟睡的上官問情,其正面前身展露在蘇慕煙的視野中。
蘇慕煙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調(diào)戲我的代價,去死吧?!?p> 話罷,蘇慕煙右手呈點穴手勢。
那并攏在一起的食指與中指的指尖處,隱隱有淡薄的白氣縈繞,蘇慕煙抬手間就欲在上官問情胸口處一處脈穴點去。
“蘇慕煙!休得猖狂!!”
嗖!
說是遲那時快,一枚暗器從舫樓外激射而來,直奔蘇慕煙的頭顱。
性命攸關(guān),容不得也有半點遲疑,使出了一招燕后翻身,急急向后翻身而去。
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枚激射而來的暗器。
那枚暗器,射在了蘇慕煙身后十幾米的客房木板墻壁之上。
躲過一劫的蘇慕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隨后橫眉立目的看向已經(jīng)走進(jìn)舫樓的張準(zhǔn),俏臉布滿寒霜。
走進(jìn)舫樓中的張準(zhǔn),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自家小姐。
臉色陰沉的嚇人,右手下垂,大拇指抵在刀柄處,向前輕輕一推,腰間寶刀露出刀鞘二指有余。
那蘇慕煙見狀,并無懼意,淡淡開口道:“你家公子只是被我打昏了,并沒有性命之憂。”
張準(zhǔn)陰沉著臉,冷冷問道:“你用的是哪只手,把我家公子打暈的?”
“你什么意思?”蘇慕煙美眸寒芒一閃問。
張準(zhǔn)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jī)器般,淡淡開口:“你哪只手打暈我家公子,我就斷了你哪只手!”
話罷,便持刀疾步?jīng)_向蘇慕煙。
“怕你不成!”蘇慕煙嬌喝一聲,右手二指并攏,那詭異的淡薄白氣,再次在指尖縈繞絲絲白氣,向著持刀而來的張準(zhǔn)疾步而去。
此刻那天子的詔令,已然被二人拋在腦后。
電光石火之間,二人就彼此近了身。
剛一近身,蘇慕煙就想直接以先手得勢,直接制服張準(zhǔn),呈指的右手,向張準(zhǔn)胸膛的一處穴脈點去。
怎料,那同樣近了自己身的張準(zhǔn),其拔刀、揮刀向自己右肩砍來的兩招,竟比自己點去他胸膛一招的速度還快!
風(fēng)縱刀勢!
向蘇慕煙的右肩砍來。
一寸長一寸強(qiáng),徒手之勢豈可比之長刀。
蘇慕煙明白,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先機(jī),如果自己還不躲避這一刀,那最后受傷的一定是自己,即便她有寶物護(hù)身,她也不敢用身體硬接這一刀。
驚詫與這國字臉男人的刀法之余,蘇慕煙整個人來了一招身轉(zhuǎn)橫移!
借雙腳之力,整個身體原地轉(zhuǎn)動半圈后,其右肩險險的躲過了張準(zhǔn)砍來的一刀,那砍來的刀面,距離蘇慕煙的肩膀只有半寸有余。
若不是蘇慕煙放棄攻勢,即使身轉(zhuǎn)半邊閃躲,恐怕那刀刃早已砍在蘇慕煙的右肩上了。
身轉(zhuǎn)半邊的蘇慕煙沒有遲疑,瞬間橫移兩步,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國字臉男人縱砍一刀后,接連橫砍一刀。
若不是蘇慕煙轉(zhuǎn)身后,橫移退的快,恐怕其胸口處,就要挨上這橫砍而來的一刀了。
但即便這樣,后退的蘇慕煙速度也不比那刀來的速度,胸口處還是挨了那刀刃砍來的些許分毫。
胸口的裙杉,被劃開一個長長的刀口,但蘇慕煙并未受傷。
蘇慕煙目露驚駭,狼狽的向后躲去,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了張準(zhǔn)的攻擊范圍。
看到稍稍挨了自己一刀,卻并未受傷的張準(zhǔn),目露疑惑的呢喃了句:“你怎么會沒受傷…”
他的寶刀削鐵如泥,即使蘇慕煙輕挨上一點,自己的寶刀也不可能只劃開蘇慕煙衣服一個口子,而沒有劃破她的皮膚。
目露疑惑的朝蘇慕煙胸口被刀劃破的裙衫看去。
當(dāng)張準(zhǔn)看到其內(nèi)的金色衣衫時,張準(zhǔn)瞬間露出了驚駭?shù)谋砬榈溃骸敖鸾z寶甲!你竟然有金絲寶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