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皺著眉頭左思右想,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清風(fēng),我們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在圣雪蓮了?”林洛問道。
清風(fēng)趕緊拿過身邊的箱子翻了起來,然后一攤手道:“沒有呀!”
林洛左想右想,總覺得肯定落下什么東西了,但是四下翻看,卻一樣不少,非但沒落下什么,還多帶了一個小澤回來……
然后林洛一拍腦門,暗罵一聲自己豬腦子,居然把自己麾下第一打手金剛小和尚給落在圣雪蓮了!
“小和尚樂不思蜀,想來也不會怪我吧!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呢,瑪?shù)?,那和尚掉進了溫柔窩中,可別創(chuàng)造出一個種族來!”林洛喃喃地自語著。
圣雪蓮的主峰之下,一尊數(shù)十丈大小的金剛法相矗立著,小和尚置身在法相當(dāng)中,寶相莊嚴(yán),猶如得道高僧。
就是在他的身邊,還圍著好幾個圣雪蓮的弟子,一起盤坐著修煉,佛門怒目金剛之術(shù),與圣雪蓮以柔克剛的霜劍之術(shù),居然不停地呼應(yīng)著,糾纏著。
原本怒目金剛法相,如今面目都變得柔和起來,仍然憤怒,卻多了幾分慈悲之態(tài),看起來就像是要在慈悲當(dāng)中把敵人掐死一般。
林洛在重玄器宗歇息半日,把雷神錘扔給大哥,讓他幫著再重新煉制一下,這破玩意只會直來直去的飛來飛去,面對修行者一點用處都沒有,千萬鈞的重量都大打折扣了。
林玄毫不猶豫地便應(yīng)下了,把弟弟送走之后方才想起來,弟弟這么急匆匆的要干什么?難不成要與少魔將決戰(zhàn)了?
林玄一進入洞府,看到滿室的煉器材料之后,頓時就將那些想法拋之腦后,煉器的時候怎么能分心它顧呢。
林洛騎著八翅蛟一口氣飛回到天劍山,才從八翅蛟上跳下來,便有數(shù)弟子大叫道:“少宗主歸山,少宗主歸山嘍!”
林洛隨手揪過一名弟子,把八翅蛟交給他,沉聲道:“這是我的,給我養(yǎng)好嘍,誰來要都不許給!”
“是!”這名弟子激動地道,把兩頭八翅蛟看得嚴(yán)嚴(yán)實實,誰都別想動。
林洛直奔天劍山,進了大堂也不見人,唯有一柄華光長劍懸于廳前,正是林飛軒的那柄飛玄天劍。
林洛敲了敲這柄劍問道:“我爹呢?”
飛玄天劍一顫,發(fā)出一聲細微的劍鳴聲,片刻之后,一道頎長的身影自門后閃現(xiàn)出來。
看看親爹這把劍,不但能當(dāng)劍用,還能當(dāng)門鈴,不像自己那把,到現(xiàn)在都拿不出來。
“洛兒,你娘那邊……”
“圣雪蓮遇襲,損失慘重已經(jīng)傷筋動骨,如今已閉宗鎖派,不再見外客!”林洛沉聲道。
“什么?誰干的?”林飛軒的臉微微一沉,原本溫和儒雅的面孔上,已然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殺氣,飛玄天劍一閃,浮現(xiàn)在他的身后,劍意盎然。
“幽魔巨甲,但是沒證據(jù),死的都暴了,沒死的逃了,不過我令圣雪蓮的師妹補了一劍!”林洛道。
“想來他們也吃了不小的虧!”林飛軒點了點頭,兒子說補劍就必定補劍,補劍也必定將對方重創(chuàng),絕不會有假。
“現(xiàn)在你想怎么做?”
“那個少魔將也該磨蹭夠了,讓他來或是我找他,是輸是贏,是戰(zhàn)是和,打過再說!”林洛淡淡地道。
自神虛之地得到真正少宗主的體悟傳承之后,林洛的信心暴棚。
沒有這份傳承的時候,老子憑嘴炮打遍天下無敵手,現(xiàn)在有了體悟和傳承,還搞不定你一個少魔將嗎!
林飛軒點了點頭,身后的長劍輕鳴一聲,片刻后,空中一道白影一閃,一個相貌墩厚的中年人飄身而來,身周三道劍光緩緩地繞體而轉(zhuǎn),中正而又大氣,正是天劍山大師兄,林飛軒首徒尹本征!
“師父,師弟!”
“大師兄!”
林洛趕緊回了一禮,這位大師啊人如其名,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據(jù)說打從他入宗以來,就再沒見他笑過。
“可知那位少魔將所在?”
“青源山,蠑螈洞!”尹本征道。
“去告訴那位少魔將,我天劍山少宗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問他可敢應(yīng)戰(zhàn),若是應(yīng)戰(zhàn)的話……洛兒,你覺得何時為好?”
“越快越少,七日之后吧,免得別人說我們不給他準(zhǔn)備時間!”林洛道。
“就這么定下了!”林飛軒道。
尹本征加再一次拱手應(yīng)是,繞體而轉(zhuǎn)的三道劍光突然速度加快,在一片劍光的光華當(dāng)中,裹著他沖天而起,化做一道流星向遠方投射而去。
林洛還有點羨慕,這可是御劍而行啊,雖說看起來沒有騎著飛蛟拉風(fēng),但是有逼格多了,處于鄙視鏈的最頂層,因為要御劍而行,對真元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林洛不知道從前的少宗主是不是經(jīng)常御劍而行,就拿林飛軒這種神州最頂級的丹心望月境高手而言,輕易都不肯御劍御空,對真元的消耗太大,一旦遇襲,損耗過大極本就來不及恢復(fù),所以出行的時候,多是像蘇小仙那樣御獸駕飛車。
昆燃懷抱妖魂刀,站在蠑螈洞門口,身后趴著那條黑色帶紅條紋的千年蠑螈,腦袋頂著他的屁股,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玉天嬌撐著一條木腿,側(cè)身躬立在昆燃的身側(cè),大氣也不敢出。
拐仆半跪在昆燃面前,悲聲道:“少主,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從父王派出幽魔巨甲侵入圣雪蓮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經(jīng)輸了!”昆燃說著,淡淡地看著拐仆道:“你說,是我不顧大局,還是父王不顧大局?”
“老仆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愿?”昆燃淡淡地道。
拐仆這一次直接趴到了昆燃的面前,悲呼道:“老仆對少主的忠誠天地可證,日月可鑒,少主明察!”
“明察?怎么察?去問我父王嗎?”
拐仆一臉哀傷地道:“如此,老仆唯有以死明志!”
“你先雖急著以死明志,我與少宗主一戰(zhàn)不可避免,我要你原原本本地將我們交手的過程告知父王,無論是輸還是贏,我都回不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昆燃說罷輕聲一嘆,背過身去。
拐仆悲呼一聲,叩首而拜,幾下便將地面的石頭撞得粉碎,他又沒用幽力護體,腦門已是血肉模糊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