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夏國千百年來都沒能誕生一名新的玄樹境高手呢?”秦毅又發(fā)問了。
對他來說,這一點真的很古怪。
夏國這些大勢力明明擁有這么多底蘊,擁有玄級功法、武技、秘法,懂得這么多秘辛,為何就不能誕生新的玄樹境高手呢?
“那是因為越高深的修煉方法練就的種子就越強!”
月采文無比嚴肅:“你試想一下,別人的種子是一顆正常的樹種,合理培養(yǎng)自然會生根發(fā)芽?!?p> “而你的種子如同神鐵,縱然靈海境一擊都不能動搖,外殼就已是這般堅不可摧,要讓其破開,長出苗子,何其困難?需要多少能量?”
“資源是一方面,而哪怕你擁有這么多資源和種子,你能承受得住那股能量嗎?更別說,要想讓根基真正化作玄妙之種,還需要將領(lǐng)悟來的種種意志,化腐朽為神奇,將其成尋?;餍?,此舉就簡直如同窺看天機一般,莫說尋常人,哪怕絕世天才也要三思而行?!?p> 月采文最后又與秦毅說了許多許多,大部分都是告誡,從靈海境破入玄樹境確實是難如上青天的事情。
修行路,一重境界一重天,每達到新一重境界都有困難,有危險。
終于,月采文離去,又給秦毅留下一言:“今天晚上,記得來庭院找我!”
“???”
秦毅啞然。
他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只以為自己是在醉酒期間對月采文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了。
哪能想到對方竟是又羞又怒,低喝道:“并不是關(guān)于我倆的感情之事!”
“而是家主說,要讓你進行藥浴,從今往后起半個月,你都要進行藥浴,培養(yǎng)你的肉軀,讓你補全往日潛能的損耗?!?p> 月采文說罷,直接消失不見,唯有一陣風刮來片片櫻花,清香撲鼻。
秦毅手握一片櫻花,淡淡一笑,再度回到自己的房間中研究剛剛開啟的全新功法。
又過數(shù)個時辰,秦毅才堪堪明白,如何將往日的成果按新得到的傳承功法轉(zhuǎn)換成種子。
可依照外界時間來看,這時應當是傍晚時分。
按照約定,秦毅走出庭院外,便看見那身著青色衣裙的月采文亭亭玉立。
衣裙很樸素,若是不是她容顏絕美,秦毅都要認不出來她來。
秦毅走上前,隨口說道:“有一說一,我覺得你像之前那般打扮最美!”
“是嗎?從前很少人對我說過這種事情,不過我也覺得那身很漂亮,你若喜歡,以后我大可以那種打扮為基礎(chǔ)換幾種不同的模式?!?p> 月采文嫣然一笑,秦毅宛如吃了一個死孩子。
只覺自己無形中又調(diào)戲了對方了!
而對方也是厲害——
什么叫你喜歡?
料想平常月采文不會說這樣的話,秦毅斷定肯定是月無痕那糟老頭教她說的!
隨后以月采文帶路,將秦毅帶到庭院里極深的地帶。
那是一座類似祭壇的地方,而在上方有一個黑鼎,鼎上雕龍畫鳳,法紋密密麻麻,黑金打造,看上去無比威嚴。
這讓秦毅不得不將其與體內(nèi)的大鼎聯(lián)系起來。
相較之下,大鼎上的雕刻更加神秘繁多,且大鼎由青銅打造,古樸無比,若能激發(fā),更是唱誦聲無數(shù),仿佛先民祭祀,其神圣感、威嚴感遠超黑鼎。
可盡管如此,也不得不承認,黑鼎是一宗不可多得的重寶。
月采文介紹:“這是我風滿樓的祭祀之地,往常唯有超級天才才能進入此地,只因在這里藥浴,不僅安全,而且還能受到祭祀之力的祝福,能更大程度的開啟人體潛能?!?p> 果不其然,黑鼎下燃著的火,里頭有黑色液體在沸騰,在沸騰的氣泡中,秦毅似乎能看見飛鳳草等諸多名貴草藥的身影。
而一股濃郁的苦味撲鼻而來人,讓聞慣臭味的秦毅都難以忍受。
“這藥浴真的是人能待的?”
秦毅指著黑鼎,訕訕地說。
月采文卻以不可置否的語氣回答:“當然可以!我風滿樓多少屆超級天才都曾在這里度過!我也不例外?!?p> “只是,你這藥浴確實用料猛了不少,哪怕是與我相比,都要厲害得多。”
秦毅啞然,不過既然對方都如此肯定了,他也不能不信任月采文。
只是他剛往黑鼎走去,月采文便叫停:“入鼎前,要現(xiàn)將衣物褪去,這樣才能讓身體最大程度的吸收藥浴的藥力?!?p> “我就在你面前脫得一干二凈?”秦毅有些炸毛。
而月采文也只是紅著臉,撇過頭:“秦公子,你脫吧!我不會看你的,待會兒我還要負責添加藥物,所以我并不能離開?!?p> 秦毅這會兒都傻了,那么濃郁的藥液還要加料?
可他無可奈何,在月采文撇過頭的時候,他就飛快褪去衣服,捋手捋腳地跳進黑鼎里了。
只覺被黑色的藥液浸泡著,秦毅整個人都像是被火海包裹著,讓他身體無比燥熱,似乎有無窮能量要從內(nèi)至外地突破。
當他有這種感覺時,月采文才走上來,往大鼎里丟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秦毅定睛一看,那不是幾塊骨頭嗎?
月采文解釋,那是珍稀的兇獸脊骨,里面有它的骨髓,服用就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而用到藥浴中,配合其他藥物尤其會更加有效。
秦毅搖搖頭,只覺太古怪了。
這和煲湯有什么區(qū)別,用無數(shù)藥物熬煉湯底,再丟盡幾塊骨頭調(diào)味,似乎也有這樣的效果。
可月采文則告誡,不能這么想,藥浴是修士所為,危險無比。
在古前的部落里看,這更是再神圣不過的事情,要以虔誠之心去對待。
而非凡人的家常,滿足口腹之欲的行為。
月采文一點一點藥物投入大鼎中,又倒入一罐又一罐的猩紅血液。
至此,原本如同黑芝麻般的藥液已經(jīng)完全變作暗紅色了,而藥液更是像是泥漿,泥漿一點一點地附在秦毅身上,讓秦毅周身奇癢無比。
他為此不斷翻騰,可越是翻騰身軀就越是發(fā)癢,像極身上爬滿了蟻蟲。
秦毅想狂吼,想大叫。
但誰想月采文竟是一個鼎蓋拍下來,將秦毅完全封在黑鼎里,讓其完全淹沒在猩紅的泥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