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就是赤陽宗的赤陽大手???赤陽宗的至高武技之一,非赤陽宗核心弟子不能學習?!?p> “應當是了,那人修為處于筑基巔峰,又是內門弟子的師兄,理應為赤陽宗的核心弟子?!?p> “人道說,赤陽大手印融合赤陽真火,萬千高溫,足以吞噬一切,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周圍眾人紛紛驚慌失措,盯著秦毅則覺一陣可憐。
核心弟子、赤陽大手印,無論哪一個對上同境界的人都屬于絕殺之局,更別說像秦毅這樣的小白臉了。
沒有風滿樓的庇護,他根本什么都不是,注定要被炙熱無邊的掌印燒得連灰都不剩。
殊不知,秦毅看見眼前一切,只覺得好笑。
這一掌,與當初任千煌使出的如出一轍,只不過在秦毅看來,實在太弱。
“哼!”
他不動聲色,靜靜踏步向前,雖然不使用任何手段,但他有自信憑借肉身力量鎮(zhèn)殺一切。
直到拳光和大掌印臨近,他才伸出一手,握以拳狀,另一手依舊背后,昂首而立。
忽然,他一拳打出去了!
劍氣與拳芒交織,以凝聚出無窮偉力,縱然圍觀者相隔極遠,也不得不為之窒息,連忙后退,生怕受到波及。
嗤嗤!
劍氣沖天,銳不可當,炙熱拳光瞬間就被穿透過去了。
威力實在恐怖,竟然連大廳里用特殊建筑材料制作的地板和墻壁,都在寸寸碎裂。
眾人驚恐,要知道這地板和墻壁哪怕連那兩名赤陽宗弟子都無法損壞,而秦毅僅僅是一拳罷了,就能如此?
轟??!
鋪天蓋地的掌印也讓劍氣輕而易舉擊穿了,劍氣無匹,銳不可當,連同所有熱浪都全部湮滅。
那名赤陽宗核心弟子大驚失色,抬手連扇幾掌,熱浪沖天而起,迎向劍氣。
掌印一個比一個巨大,熱浪一重比一重炙熱,向秦毅和劍氣卷去,延綿不斷,氣勢洶洶。
同時他又打出幾拳,那是赤陽拳!
尋常赤陽拳一出,天下修士誰人能當?
赤陽拳光無匹,堪稱修煉到最高境界能達到太陽表面的溫度,足以焚滅一切生靈。
然而,配合秦毅萬鈞之力的劍氣,又怎么可能是區(qū)區(qū)筑基巔峰的力量就能磨滅的?所謂大掌印、赤陽拳,在觸及劍氣的瞬間就被擊穿了、磨滅了,似乎是無法抵擋的神劍。
砰!
終于,劍氣來臨那名核心弟子和唐磊的面前,小小劍氣竟爆發(fā)出鋪天蓋地的威能,讓人拼死抵擋,可終歸無補于事。
被劍氣絞殺得七零八落,隨后無力地倒在血泊之中。
“這怎么可能?”
“赤陽宗的內門第二十二和一名核心弟子竟然被一拳擊敗了,這小子真的是傍上風滿樓小姐的小白臉嗎?還是說他本身就是高手,來風滿樓,不過是為了聯(lián)姻?”
“赤陽拳、赤陽大手印哪個不是赤陽宗的至高武技,平日行走在夏國之中便是無匹的存在,鎮(zhèn)壓同代更是輕輕松松,可為什么會被落得如此下場?”
眾人不解、驚訝、猜測,但沒有人忘得了上一秒的震撼。
秦毅這一拳實在太恐怖了,連赤陽宗的筑基高手都無法抵擋,只得飲恨,莫不是已經屹立于靈海境的層次。
如果是這樣,自然有叫板赤陽宗在座等人的資格。
煙塵中,秦毅依舊背手而立,此時他只覺內心一片舒暢。
時隔半個月,總算能放開手腳干架了!
這也多虧赤陽宗這些蠢材,沒事找事,給了他這么一個放松的機會。
他繼續(xù)踏步而前,經過唐磊那兩名赤陽宗弟子的血泊時,壓根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用腳踩過去,將他們的身體當做地板,視他們?yōu)閴|腳石。
“這家伙瘋了吧?竟然敢這樣當著赤陽宗的人面踩踏赤陽宗的人,真以為自己是高手就能不顧及赤陽宗的面子不成?”
“這人確實是瘋了,莫不是要將在座的赤陽宗弟子一網打盡,以此立威,順手在風滿樓小姐面前表現一番?”
“你這混蛋,竟敢踩踏我們的師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些赤陽宗弟子一個個都氣得哆嗦,有一人這般喝道。
“我踩了又怎么樣?本來就是你們先說將我擒下的,而后還用了各種殺招,想將我置于死地,只準你們殺我,不準我辱你們?你們赤陽宗還真是霸道,不愧是三宗之首!”秦毅盯著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人不忿反駁:“這無關我們赤陽宗的問題,而是你秉性的問題,你明知道你實力比他們強大,為何還要這般折辱?難道覺欺負人很有意思嗎?”
秦毅則嗤笑道:“不是欺負人很有意思,而是欺負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很有意思!”
“他們要打殺我,我知道自己實力比他們強,就不能跟他們計較,不能暴打、折辱他們?你真當這世界只圍著你們赤陽宗轉???你們是世界的主宰,我受了屈辱還要忍著讓著?”
“別開玩笑了!況且,這里是風滿樓,至始至終都由不得你們撒野!”
秦毅語閉,一個閃身就來到那名赤陽宗弟子的面前。
眾人驚恐,他們竟然連秦毅的動作都沒看清,就讓對方輕而易舉地走近來了。
“公子、長老,救……”
那人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完,秦毅伸手就將那名赤陽宗弟子脖子掐住了,隨后高高舉起,一手萬鈞之力讓對方動彈不得。
“放開他!”不遠處,一向平靜的赤陽公子總算說話了。
他很自負,說話的語氣與命令無異。
秦毅瞥了他一眼,便說道:“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放就放,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那你大可以試試!”
眾人聽見這一聲,無一不變色。
他們明悟,他們公子生氣了。
就連原本旁觀的長老,也在這一刻將雙目瞇起來,恍如一條毒蛇,死死地盯著秦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秦毅才將目光轉向男人。
能讓赤陽宗長老都如此鄭重對待,想必是赤陽宗的大人物。
只是他依舊不以為然,他冷冷一笑,右手輕輕一握,頓時爆出一陣清脆的響聲,被他擒住的赤陽宗弟子赫然就硬了。
緊接著,他想也不想就將那人的尸體丟到赤陽公子的面前,淡然道:“現在,我就是殺了,你又能如何?”
咚!
赤陽公子站起來了,一頭黑發(fā)竟然無風自動。
他雙目如電,盯住秦毅,正如兩柄靈劍懸空,架在秦毅身上。
赤陽宗等人激動,他們知道這是公子要出手了。
從前,他們公子出手都是無往不利,與其交手的敵人統(tǒng)統(tǒng)都是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現在,眼前這小子還將他們公子激怒,下場必然要更加得悲哀,不得用雙拳將對方生生打爆,都難以傾瀉他們公子的怒火。
“這人怎么有點眼熟?。课铱傆X得在哪里見過!”
“我看你是眼瞎吧?當世,能讓赤陽宗長老都如此鄭重對待的赤陽宗人,除了赤陽宗宗主和他還有誰?只是萬萬沒想到,他竟敢會因為這種事出面?!?p> “你還別說,其實他先前就已經來過了,只是被風滿樓小姐月采文隨手趕出去,這次他將宗門長老都帶來,沒想到他們要找的小子又出現了?!?p> 眾人議論紛紛,內心中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赤陽公子,為赤陽宗宗主的子嗣,又為當世赤陽宗第一天才。”
“曾傳言赤陽宗始祖乃一位純陽之體,而這位赤陽公子似乎大有當年純陽之體神威,可能又是一位純陽之體!”
“而赤陽宗一向與風滿樓關系不好,如今兩方再度有沖突摩擦,恐怕又是一場驚天大戰(zhàn)?!?p> 眾人越說越激動,有的人則屏住呼吸,現場氣氛劍拔弩張,讓人緊張得幾乎不能自己。
不遠處,月采文本來平靜的神色也越發(fā)凝重。
她盯住秦毅,密切關注大廳里赤陽宗的一舉一動。
只見赤陽公子昂首而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俯瞰秦毅:“我剛才讓你放開,為何你不聽?”
“我這不是想看看,捏死那只螻蟻,你能把我怎么樣嗎?”秦毅搖搖頭,風輕云淡:“現在看來,你還真不能把我怎么樣?!?p> “看得出,你很自信?”赤陽公子冰冷冷地道,目光如煌。
如果眼神能殺人,秦毅現在就已經被他萬劍穿心了。
“我能不自信嗎?不過是對付一些貓貓狗狗罷了,難道我還需要如臨大敵?”秦毅笑道。
赤陽公子的臉色則越發(fā)陰沉了:“你以為我和他們都一樣?你是沒見過什么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天才能將你這種人輕而易舉地碾成血沫,像我,便是如此?!?p> “我倒是對你身后的那個老女人有點興趣!聽說,她曾經鎮(zhèn)壓一代青年才俊,很是厲害,可在我看來根本不過如此,她不過比我生得早幾年罷了!如果我與她身處同一年代,我翻手就能鎮(zhèn)殺她。”
“相信我,如果在同代,你不會這樣認為的!”秦毅冷哼一聲,聲音里隱隱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