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負(fù)手而立,掃視周圍眾人,要說他不高興是不可能的,通過暴打三人,他已經(jīng)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全新認(rèn)識。
腳踏靈劍、拳碎金印,統(tǒng)統(tǒng)只是浮于表面罷了。
他沒有用盡全力,對付這仨,他也不可能用盡全力,弄個不好就容易將這所謂的年輕翹楚打成肉沫。
如今能讓他用上全力的,只有靈海境的高手!
除非對方也和他一樣閑著蛋痛,跑去煉體,不然靈海境之下統(tǒng)統(tǒng)都是渣子。
秦毅正要離去,卻發(fā)覺面前二人忽然露出一絲喜色:“姑姑!”
他望向自己后方,才知道一道成熟的身影不知何時來了。
身影的主人格外美麗,面化淡妝,一身紅白色的綢絲長裙拖地,給人的感覺美艷而不張揚,大方得體。
此人正是當(dāng)天,秦毅在風(fēng)滿樓第三層遇到的成熟美女——月采文。
月采文朝眾人踏步而來,婀娜多姿,讓人心動。
而當(dāng)她掃視全場,發(fā)現(xiàn)一片狼藉之時,便發(fā)問:“發(fā)生什么事?為何這里會變成這個樣子?”
“姑姑,是這小子!”秦毅背后的兩人呼道。
他們指著秦毅,義正言辭:“是他先瞧不起我們風(fēng)滿樓,又將我們?nèi)水?dāng)做乞丐,我大哥本欲教訓(xùn)教訓(xùn)他,不料不敵,此人竟然痛下殺手!”
“最后,若非我們保護及時,我大哥已經(jīng)命喪黃泉?!?p> 此時,被兄弟喂吃靈丹的月天楚已然恢復(fù)得差不多,他回過神,滿臉虛弱地對月采文道:“姑姑,正是如此!此人生性殘忍,根本不應(yīng)受到家主那般待遇?!?p> “你們?nèi)说故怯腥?,我剛放你們一馬,轉(zhuǎn)過頭就反咬我一口,這就是風(fēng)滿樓的翹楚嗎?這等表現(xiàn)還真是叫我嘆為觀止!”秦毅冷聲道,根本不將他們當(dāng)一回事。
倒是月采文一臉正色地看著秦毅,她眼神銳利,問道:“秦公子,你先告訴我,此事是他們說的那般嗎?”
秦毅搖搖頭,道:“采文姑娘,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若是無事,我為何下手傷他們?此事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
“采文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詢問其他人,我并非蓄意傷人?!?p> 月采文狐疑,便詢問了幾個旁觀的少女。
誰知她們無一不是興高采烈,繪聲繪色地描述剛才的來龍去脈,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她們的經(jīng)歷似的。
而月采文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終于,少女們說完了,她的臉色也難看了到了極致:“胡鬧!你們?nèi)齻€怎么能這般對待我們的客人?就算你們對秦公子再心懷不滿,嫉妒也罷,可如此失禮,就是你們平時身為我們風(fēng)滿樓青年才俊的形象?”
“去靜室反思半個月吧!就說是我安排的,等你們出來再告訴我,你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p> “姑姑!”
三人很驚異,沒想到自家姑姑會這樣對他們。
哪怕他們做得不對,平時最多也就言語告誡一番罷了,然而月采文如此嚴(yán)厲。
他們不服,便強詞奪理道:“姑姑,你這也未免太過分了?此人不過是一個外人,你卻為了他這般對自家后輩,真是讓我們心寒!”
“就是,我們再怎么說都是姑姑你的親人??!縱然我們相隔一輩,可年紀(jì)相差不大,理應(yīng)血濃于水,可你卻為了外人懲戒我們,你于心能忍嗎?”
“還是說,姑姑你其實老早就對秦毅有意?我看姑姑與他是否很熟絡(luò)的模樣!”
“豈有此理,你們?nèi)嗽诤f八道什么?你們誰不知道,我一向幫理不幫親!”
“更何況,秦公子日后可能就是我們月家的一份子了,你們這番行為,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容許!”月采文的臉色很難看,沒想到家中的小輩竟然敢反駁自己。
“哼!幫理不幫親,說得好聽,我看姑姑就是喜歡上這小子吧?”
“都說姑姑年過三十,不得一戀人,至今恨嫁,如今機會來了,怎么能不好好把握?為了自己,當(dāng)然要犧牲我們這些小輩在機會面前好好表現(xiàn)?!?p> 月天楚也由不得什么臉面了,此時最重要是不能認(rèn)錯。
不然,在寂寥無聲的靜室中待半個月,他可受不了。
而他們到底是低估了月采文的手段,只見月采文的臉色陰沉到極致,冷哼一聲:“看來是你們父輩平時寵壞你們了!”
嗖的一下!
月采文竟是在眾人眼前消失了。
眾人驚疑不定,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因為按道理來說,月采文資歷夠老,可家族中誰都知道她修為不過筑基巔峰罷了,實力放在年輕一輩中都顯得一般。
可如今,月采文動手,他們竟然看不清月采文的動作,尋不見月采文的蹤影了。
這讓他們難以相信!
而只見,月采文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三人的背后,在場唯有秦毅一人跟上了她的動作。
她凌然道:“你們真以為我這個小姑姑好欺負(fù)嗎?”
轟隆!
一股磅礴的壓力隨著她說話的同時,順著她的裙角流下了,三人驚慌,想要反抗,卻不料壓力重于萬鈞,他們連站都站不起來!
砰!
周圍的地面幾乎寸寸碎裂,無數(shù)道裂縫就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順著她腳底向延伸。
她這一番爆發(fā)自然震動庭院中的諸多強者,兩個蒼老的身影紛紛而至,他們對生氣的月采文安慰道:“采文丫頭,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周圍眾人無不驚悚,這兩人不是風(fēng)滿樓年紀(jì)最大的兩位長老嗎?
平日顯山不顯水,實力隱藏得很深,行走在外界縱然是其他大勢力的長老都要敬讓三分。
而他們其一,更是月天楚三人的親爺爺。
沒想到他們出來,第一件事不是霸氣沖天質(zhì)問眾人,而是溫和地安慰月采文?
然而,月采文的態(tài)度更讓他們意想不到:“不就是月天楚三人嗎?我都說了你們平時不能這么寵他們,你看他們現(xiàn)在都寵出毛病了!”
“對待客人無禮,對待我這姑姑不敬,真以為自己在同輩中取得一點成就,便能無視一切了嗎?是誰給他們這些勇氣?”
月采文喝道,瞪住趴在地上的月天楚三人。
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強,幾乎要他們?nèi)讼葸M(jìn)地面里。
秦毅駭然,他也是第一次見識月采文的實力。
先前他還聽禿頭老頭說,月采文只是筑基巔峰罷了。
哪能想到禿頭老頭說的是謊言,月采文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越所謂的筑基境。
甚至乎,尋常的靈海境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而她的恐怖似乎遠(yuǎn)遠(yuǎn)沒到達(dá)盡頭,只見那兩個老人再度安慰道:“那這事交由我們來處理不便好了,用得著采文丫頭你大發(fā)雷霆嗎?”
“不行,他們實在太張狂,太過分,我要他們立馬道歉!”月采文喝道,眼神越發(fā)犀利了。
在其威壓下匍匐的三人哪里還敢反駁,只得可憐巴巴地道:“對不起姑姑,剛才是我們胡言亂語,我們知道錯了!”
“還有秦公子呢?”
“對不起,秦公子!此事是我們的錯,我們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秦毅點點頭,笑道:“看在采文姑娘的面上,我就原諒你們吧?!?p> “滾!”
月采文厲色道。
言出法隨,三人驟然被巨力沖飛而去。
若非兩名老頭接住得及時,三人鐵定又要吃不小的虧。
“麻煩兩位長老將他們帶去靜室禁閉吧!他們今天實在太丟我們風(fēng)滿樓的臉,我不想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nèi),看見他們再在我眼皮底下招搖鬧事!”
月采文瞥了兩位老人一眼,霸道無邊。
那兩老露出一絲苦色,道:“我們會的?!?p> 看著老人們都往一個方向離去,月采文的氣息才逐漸收斂起來,犀利的目光也恢復(fù)平靜。
面朝眾人,美艷依舊,似乎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這就是采文姑姑的實力嗎?這般實力比我們同輩的天才也強太多了,你們看見沒,剛才月天楚三人都被采文姑姑壓制得一動不動!”
“三十歲的靈海境,這傳出去怕不是要震驚皇城???果然,我父親從前就跟我說過,家中最不要招惹的就是采文姑姑!”
“你們也是傻!誰不知道,采文姑姑再年輕幾歲時,曾經(jīng)鎮(zhèn)壓過同輩的天驕才俊,正因如此,才沒有青年才俊向采文姑姑求愛,讓她單身至今?!?p> 眾人駭然議論,說出許多眾人以前都沒怎么聽說話語。
許多少女則不由對月采文露出一絲敬仰,將她當(dāng)做偶像。
但最讓驚訝的其實是秦毅。
正因為站得夠近,才能感知到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用一個詞來形容,便是深不見底!
毫無疑問,月采文是實打?qū)嵉撵`海境高手。
她比秦毅從前見過的所有靈海境高手都有壓迫力,她若是想,秦毅甚至懷疑自己在她手上撐不過十招。
而且秦毅還能從她的氣息中感知到一種特別的感覺。
他思來想去都不明所以,可還是很快就想通了,凝神屏息,直接問道:“采文姑娘,你修煉過煉體功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