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幾個殺星的到來,讓靈劍宗血流成河。
有的人想趁亂逃跑,可不料在外原來還有兩個老人看守,老人高高在上,身上散發(fā)的光芒就如同凌駕凡間的神一般。
可就是這樣的神,對待他們則更比秦毅等人還要?dú)埲獭?p> 只看他們大手一落,整座小山都覆滅了。
所有在他們眼前的靈劍宗弟子都無一幸免,無論男女老少。
終于,一個時辰過去,秦毅等人才從靈劍宗退出。
并非他們力竭,而是靈劍宗的人已經(jīng)被他們?nèi)繗⒐?,一座上萬人的宗門蕩然讓他們化作一片尸山血海。
而這一趟也讓秦毅賺了個盆滿缽滿。
雖說靈劍宗只是個小宗門,可就和煙雨門一樣,他們里頭收藏的功法武技還是有不少的。
其中大部分還是劍修專用的劍法、功法。
秦毅盤算,這些功法武技或許都不如破滅劍法和無名弓法來得厲害,可他們勝在夠多,自己或許能從中找出幾部適合自己的武技來填補(bǔ)武技多樣化的缺失。
又或許能在未來的修行生涯中給他一些啟發(fā)!
再不濟(jì),秦毅可以委托風(fēng)滿樓的人兜售出去,這也是不小的一筆財富。
不多時,秦毅從靈劍宗走出,一身的鮮血讓常人看了都想作嘔。
而平常不怎么見過人廝殺的白霜霜更是害怕。
情急之下,她躲到映雨荷的懷里,整個人就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似的,一顫一顫的。
“怎么了?”
秦毅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的不妥。
可映雨荷則是以責(zé)怪的眼神向秦毅瞥來,她呵斥道:“你是豬嗎!殺人滅宗都可以,但你就不能在霜霜面前會做一些?她又不是你,沒經(jīng)歷過這些!”
秦毅被罵了不敢還嘴,他也明白這事是他錯了。
眾人隨著秦毅清洗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又給白霜霜道了歉,白霜霜的臉色才逐漸恢復(fù)正常。
“這事其實(shí)也不怪你們,只是我太膽小了!我也明白靈劍宗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他們害死了煙雨門的弟子,害死了這么多位長老和門主叔叔。”
“你懂就好了,此事已了,但修行路定然還會有更多這種情況出現(xiàn)。”
“你要學(xué)會習(xí)慣,不被恐懼和殺念迷惑?!?p> 秦毅輕撫著白霜霜的頭發(fā),安慰道,就像是老師一般教育她。
事后,秦毅才從藏經(jīng)閣老人口中得知。
原來白霜霜在前些天已經(jīng)晉升到煉氣九重了。
她的修行速度簡直可以說逆天而行,相比于過去的秦毅還要可怕,就連月天舞三人聽了也無不覺得萬般吃驚。
在對白霜霜一系列檢查后才發(fā)現(xiàn),白霜霜似乎也是某種特殊體質(zhì),不過憑他們的見識看不出來。
一番輾轉(zhuǎn)后,眾人來到他們設(shè)定的地點(diǎn)。
那是一個小村莊,在村里頭的驛站則早早十五名制服人員等候著,旁邊還停有五輛馬車。
馬車高貴無比,車上、頂上全都用貴重的材料打造的,千里馬背上的馬鞍也是以某種妖獸的皮毛制作,就連本應(yīng)最便宜的車輪亦是用某種說不出名號,卻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木材做成。
路過的村民無不發(fā)出羨慕的眼神,而他們都是明白人,知曉坐得起這種馬車的絕非凡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這些人?!鼻匾銍@了口氣。
遙想當(dāng)年,自己也是待在馬廄里養(yǎng)馬的雜役,被所有人都看不起。
誰料,如今的他卻變成了凡人眼中的大人物?
他正要登上馬車從此與村莊告別,卻不料,驛站里有些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唉,你們說如果我們有一天也能坐上這樣的馬車該有多好?”
“哼!坐這樣的馬車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沒見過夏國真正的權(quán)貴,他們出行都用妖獸、異獸拉車,哪里像眼前這些人,還用什么千里馬?”
第二人很不服氣地說道,可聲音卻壓得極小,生怕被人聽見。
另一人大概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便連忙岔開話題:“喂,你聽說了沒有?前不久,一群強(qiáng)者降臨到青城城主府!他們似乎想從姜贏嘴中得知什么消息,可那城主姜贏閉嘴不答,引起了他們的怒火,便將他一家老小,手段極其殘忍!”
“我知道,那群強(qiáng)者是傳說中的天劍宗弟子!我來的時候也聽說,他們個個都是筑基中的強(qiáng)者,一劍就能開碑裂石,摧毀建筑!”
“可憐姜贏身為青城城主,在青城中風(fēng)光無限,卻不知為何惹來了天劍宗弟子,最后害得一家老小都身首異處?!?p> 那人哀嘆道,喝了杯茶。
不遠(yuǎn)處,秦毅也黯然地嘆了口氣。
白霜霜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便走過來:“秦毅哥?!?p> 秦毅卻搖搖頭,道:“我們還是走吧!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我那時在煙雨門殺的就是他們說的那些人了?!?p> “而且,我想白石叔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此番皇城一行,我們大可以將白石叔也捎上?!?p> “白石叔一生在青城中,也沒過上什么好日子,沒有姜城主的照顧,他可能又會像從前一般。”
白霜霜點(diǎn)點(diǎn)頭,秦毅就去跟月家的人商量了。
輾轉(zhuǎn)兩天,眾人又從村莊來到青城。
果然,城主府已經(jīng)破碎得不成樣子了,諾大姜家空無一人,唯有無數(shù)干涸的血跡證明他們曾經(jīng)存在過。
而當(dāng)秦毅再次回到悅來酒樓時,門也已經(jīng)關(guān)上。
白霜霜和秦毅闖進(jìn)去,拼命尋找,到底還是找不著白石的身影。
在路上抓住一個人詢問后,兩人才知道,原來白石叔已經(jīng)過世了,當(dāng)天還是城主姜贏給他弄的葬禮。
可沒想到,白石前腳剛走,姜贏后腳就讓人滅族了,那墳?zāi)苟际呛眯牡某敲駛兘o他們埋的。
不久,兩人又去拜祭了白石和姜贏等人的墓。
白霜霜抱著白石的墓碑哭著稀里嘩啦,而秦毅只是暗暗地說道:“白石叔,想不到當(dāng)天的丹藥只是治好了你的傷,但沒有給你續(xù)上足夠的生命力?!?p> “不過你放心吧!從今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霜霜的。”
“還有姜叔,你當(dāng)日的救命之恩,秦毅今生今世都無以為報!你說過你還有一兒在萬里之外的云海學(xué)院,拜托我照顧,這事我一直都記著?!?p> 說完,秦毅暗暗地握緊拳頭,噼里啪啦,一道怒喝在他內(nèi)心中回響:“天劍宗、秦殤,我和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