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韓天武,霎時間臉都青了。
他沒想到秦毅這么不給面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直接一劍剁了林清丹,還公然對他爆發(fā)殺意。
不過他驚悚,秦毅的實力似乎不簡單。
就憑秦毅身上所散發(fā)的殺意,就絕非一般人能做得到。
所以,他很聰明地向一旁男人和長老們諫言:“門主,諸位,此子公然斬殺宗門長老,還向我等展示殺意,明擺著是對我等挑釁!”
可惜,周圍眾人根本不理會他,只是靜靜地望著氣息不斷攀升的秦毅。
此時秦毅真的很恐怖,一身暴戾的殺意沖天而起,手中靈劍也隨著氣息噴發(fā)在有節(jié)奏地震動。
他又踏前一步,大地似乎都為之震動。
終于,有長老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盲區(qū)。
他嘴巴顫顫,銳利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煉氣七重?這小子竟然才煉氣七重!”
“切,才煉氣七重?那他就更加不配與長老相提并論了!”
韓天武差些沒樂開花,話音間帶著些鄙視。
他還以為秦毅有多厲害呢,能爆發(fā)出這種威勢,原來也就煉氣七重的修為。
“果真只有煉氣七重!”
在身旁,門主蕭然也鄭重其事地說道。
這便讓韓天武更加鄙視了,竟然門主都說秦毅是煉氣七重,那絕對就沒跑了!
竟然如此,那還有什么理由讓秦毅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小子殺了與他交好的林清丹不止,還敢當(dāng)著眾人面挑釁他,要換一個弟子,韓天武早把對方殺一百遍了。
他邪魅一笑,隨即又對周圍長老和門主蕭然進(jìn)諫:“各位,還在等什么?此子不過煉氣七重卻膽敢殺害林長老,此等欺師滅祖的行為難道應(yīng)該讓他茍活于世?”
然而,等待他的只是眾人的鄙夷,他們?nèi)缤瓷底右话阈毖鄱⒅n天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簡直嘲諷到極致。
韓天武一愣,大伙這表情是什么回事,難道他說的不對嗎?
見他疑惑,他一旁的長老便忍不住開口了:“韓長老,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煉氣七重有這種氣勢,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還有,此子身上的殺意并非單純殺意這么簡單?!?p> “那是殺之劍意!”
“???”
韓天武徹底傻眼了。
對呀!
秦毅不過身為煉氣七重,怎么可能擁有這種氣勢?唯一解釋就是,這小子天賦絕倫,修行起來就是與別人不一樣,哪怕是煉氣七重也擁有斬殺筑基長老的實力。
再者,殺之劍意,但凡扯到“意”上,都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學(xué)問。
千百年來多少修行者想要領(lǐng)悟一絲“意”都無法做到,堪稱千萬分之一的概率,每個領(lǐng)悟到“意”的修行者都是絕對的天才。
可現(xiàn)在他在干什么?
他要將一個領(lǐng)悟了“意”,能越境界擊敗對手的天才趕盡殺絕?此等荒唐事,不等同與整個煙雨門為敵。
果然,門主蕭然開口了,他用鄭重的語氣道:“夠了,此事還是到此為止吧!”
“門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毅回望,并未第一時間解除一身氣勢。
甚至乎,他的氣息還在提升,試圖通過呼吸法讓自身實力達(dá)到頂峰。
“意思?沒什么意思,我只是覺得此事錯綜復(fù)雜,應(yīng)當(dāng)由本門主調(diào)查后再下定論,你在調(diào)查期間大可以自由煙雨門,本門主也不限制你!”
卻見蕭然盯著秦毅,目光有些灼熱,卻是那種不帶惡意,極為溫和的。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門主這話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雖說要調(diào)查,可根本不限制秦毅,不明擺著宣判秦毅無罪嗎?
隨后,蕭然又盯住韓天武,只見他微瞇雙眼,眼睛里帶著一絲狠辣。
“韓長老,你方才似乎與秦毅有些爭執(zhí),我看你是將你與林長老的私交帶到這件事上了吧?我告訴你,這很不好,處理宗門內(nèi)務(wù)怎么能以一己私情來評斷呢?更何況,還是關(guān)乎宗門天才與長老的事情!”
他停頓了一下:“此事,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怎么做了吧?”
“韓某自然清楚明白!”韓天武額頭冷汗直冒。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快。
前一秒,他還強(qiáng)勢與秦毅對杠,要借助宗門強(qiáng)者來將秦毅捉拿呢!
可現(xiàn)在,門主蕭然親自開口,他還哪有作死的道理?
這事情都怪林清丹那混賬,讓他像極了被鬼迷了心竅,不然他身為筑基強(qiáng)者也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秦毅掌握劍意并且能以強(qiáng)擊弱的事實。
不多時,他朝秦毅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訕訕道:“秦毅啊,莫怪長老我方才言語沖動,畢竟我也是想為煙雨門出一份力嘛!”
“不過,既然門主都說要親自調(diào)查,那本長老自然沒有插嘴的余地,以后此事我絕不會再提及半句?!?p> 蕭然點點頭,又問道:“秦毅,本門主這般處理,不知你滿意不滿意?”
秦毅一聽,才將一身氣息散去。
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他回道:“門主說怎么辦就怎么辦!但是秦某能否提一個請求?”
說罷,他將視線轉(zhuǎn)到一邊,此時映雨荷一身狼狽。
而她懷中的少女更是渾身鞭痕,每一道都深可見骨,鮮血滴個不聽,讓人看了都心疼。
蕭然一見,哪能不明白秦毅的心思。
而他也覺得這樣的秦毅再好不過了,有情有義,肯為兩個女人連宗門長老都斬了,若是好好對待鐵定是宗門日后的中流砥柱。
也不用秦毅說,他便率先道:“你的人,我會找醫(yī)師為她們治療調(diào)理的?!?p> “那便謝謝門主了?!?p> 秦毅拜謝完,連忙走到映雨荷的身邊,眼神直盯著她懷里的白霜霜,愧疚不已。
映雨荷看著,心里亦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再過了會兒,秦毅擅闖丹殿之事落幕。
蕭然讓人帶秦毅三人去療傷,人們則在墻壁廢墟中找到秦毅所說的“畜生”李劍,以及他打人的鞭子。
李劍被秦毅一拳打得鑲在墻里昏死過去,眾人費(fèi)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他弄出來。
至于還有一道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身影姍姍來遲,他就是秦毅的師父蘇葉,他剛從外邊回來就聽聞秦毅擅闖丹殿的事,那可差點沒嚇?biāo)溃s緊就奔了過來。
然而,他依舊是來遲了。
從丹殿里走出來一堆嘰嘰喳喳的宗門子弟,把他人都看傻了。
不久,他又看見一個喜笑顏開的人影,那人威嚴(yán)十足,此時卻笑得像個孩子。
人影看見遲來的蘇葉,也不避忌,走上來就拍了下肩膀:“蘇葉,你的徒弟真不錯!”
秦毅丹殿之行一出,便迅速傳遍全宗。
有的人驚訝門主會放過秦毅,也有人唏噓林清丹堂堂丹殿長老竟會死在一個內(nèi)門弟子手中,可最讓人覺得驚悚的還是秦毅這個人。
秦毅的天賦太高!
本來眾人以為秦毅的十階丹田不過是吹噓的,沒有真材實料的,就連戰(zhàn)勝秦天都是僥幸。
可秦毅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jǐn)貧⒅车牧智宓ぃ@時的他,不過正式修行了幾個月。
一時間,認(rèn)可他的人也好,從前鄙夷他的人也罷,都不由再高看了他一眼。
至于,那藏在煙雨門中的秦沐則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自從她得知秦毅從家族回來后,她就一直擔(dān)心秦毅會找她秋后算賬。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讓人給抓住了,不過抓住她的人并非秦毅,而是煙雨門門主蕭然。
“斬!”
蕭然斬釘截鐵地命令手下長老動手。
一道絢麗的血花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綻放,目睹一切的蕭然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再過不久,蕭然也真的組織長老團(tuán)去親自調(diào)查秦毅這件事了。
經(jīng)過對李劍的審問,眾人才最終確認(rèn)那天李劍和林清丹的確是對白霜霜實施慘無人道的鞭刑,所以秦毅才單槍匹馬殺進(jìn)丹殿。
秦毅的案件被公諸于世,與林清丹同謀的李劍也被蕭然當(dāng)眾斬殺。
這時,眾人才不禁想起往日的蕭然可不是什么善哉。
蕭然也曾經(jīng)歷過腥風(fēng)血雨才坐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上,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才是他的本性。
如今放過秦毅并非他大發(fā)慈悲,而是他真的看好秦毅。
眾人不由打消掉整秦毅的念頭,就連先前與秦毅不妥的韓天武也不敢再提秦毅半句壞話。
然而,秦毅本人卻對這番風(fēng)波不聞不問。
盤坐在到處都是丹渣的房間里,他一合眼就是五天五夜。
緊隨他功法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大鼎飛速地吸收周圍的丹渣轉(zhuǎn)化為極品聚氣丹,并把一點一點的精純靈氣反哺給他。
之后,秦毅又將大鼎中的聚氣丹吞噬分解,將其也化作他修行的養(yǎng)分。
待得他睜眼,已是第六個早晨。
“九十顆極品聚氣丹也不能凝練出第八把靈劍嗎?這萬劍訣整真不是一般地消耗資源?!鼻匾愕统恋剜?,身上的氣息卻變得遠(yuǎn)比從前可怕。
從前他憑借本身就擁有的修為,凝練得飛快。
可這次凝練靈劍相當(dāng)于從煉氣七重突破到八重,難度更高,修行起來自然要比從前慢一些。
不過,九十顆極品聚氣丹也沒浪費(fèi),全讓秦毅吸收壓制在丹田之中了,只差一點火候,他就能凝練出第八把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