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燈籠高高掛,又是一年喜慶時。
縱然新年當天大雪紛飛,青城中依舊充滿了喜慶的氣息,人們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前不久秦家慘遭滅門的影響。
最多也就嘟喃個幾句:“秦毅真是好兒郎??!忍辱負重多少年,今兒總算將那秦家的叛逆給解決了,也虧他殺絕了秦家,城中終于又少了個大家族?!?p> “可不是嘛!城里的大家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其中數那秦家最甚,可如今秦家沒了,我們的日子又好過一些咯?!?p> 相比于百姓們的歡慶,城中其他大家族可沒那么好受。
只因,他們前不久才讓秦毅帶著城主府的人親自上門討債,討債的理由當然是他們這些年也沒少欺辱過秦毅和白家父女。
當然其中也有姜贏一些私心在里頭。
這些年,他們缺少高級戰(zhàn)斗力,又連番讓秦家和秦殤威脅,在青城一直處于劣勢,就連城中的小家族都敢摻上來將他們家族實業(yè)財產分一杯羹。
可如今秦家沒了,秦毅歸來了,他們自然也不再忍了。
“姜城主,秦公子,你們都知道的,此事并非我們能做主!全是那秦晨天那老家伙威逼利誘,我們才會犯如此錯誤的?!?p> “這事不打緊!這些年我不都忍過來了嘛?正所謂,人前留一線,以后好相見?!?p> 秦毅笑笑,假裝熱情地走到某個家族的家主身邊拍拍肩膀。
“是是是!”
那家主心里可叫一個忐忑。
誰不知道,秦毅一人便斬了秦家諸多長老,還將那筑基境界的秦川打死,實力早已凌駕于青城所有人之上。
如今秦毅笑呵呵地走過來,誰知道秦毅是真笑還是假笑?
萬一是假笑,哪怕他有九條命都不夠他死了的。
秦毅也不賣關子:“其實我這人要求也很簡單!以前的事可以一筆勾銷,但你知道的,我也需要找點東西下臺的是吧?所以你們家族有什么東西最值錢就趕緊拿出來吧!有什么武技功法或者靈器之類的,我都不會拒絕的?!?p> “誰會有靈器???”
那家主聽完差點沒罵出聲,可秦毅和姜贏一行人還在眼前,他當然不好發(fā)作。
只得唯唯諾諾地點頭哈腰:“請公子說得對,我們做錯事當然要賠償啦!不然多不好意思啊?”
說完,趕緊命人前去拿出家族中最貴的寶物交給秦毅,可隨后等待他們的還有姜贏霸道索取。
一番輾轉,秦毅和姜贏兩人幾乎橫掃整個青城。
那群家族家族盡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可叫兩人沒笑出聲來。
“毅兒??!還是多虧你,我才有機會出這口惡氣啊,不然單憑我城主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翻身?!?p> “姜叔,你言重了,咱們都只是互助互利罷了,說什么見外話!”
這些天在城主府,秦毅已經徹底摸清姜贏的底細。
姜贏確實是好人,也確實為他父親的發(fā)小,更有他父母的書信做佐證,讓秦毅叫一聲叔也未嘗不可。
兩人風光滿面,走在路上都覺得倍有精神。
回去途中,秦毅經過城中的一家大酒樓,逐讓姜贏等人先行回去。
入門,便見到一張熟悉的女孩面孔。
“秦毅哥,你回來啦?”
秦毅笑著點點頭。
女孩當然是白霜霜。
只是她現(xiàn)在忙得飛起,手中端著的飯菜不斷,當下也沒有招呼秦毅的時間。
原來,在秦毅斬除黃家高層和前去敲打了一陣后,白家父女的生意就好起來了。
從前因為秦家和黃家打壓才沒人敢來,可現(xiàn)在沒了兩邊的壓力,百姓們都不由想起父女倆的手藝。
可惜白石的傷還不曾好,所以現(xiàn)在的生意都是由白霜霜一人料理罷了。
即便如此,酒樓依舊有很多人光顧。
轉過頭,白霜霜又對秦毅露出一張漂亮的笑臉,此時的她早沒之前那般憔悴:“要是有空的話,爹爹在廚房,他好像有些話要對你說?!?p> “白石叔有話要對我說?”
秦毅也不多想,走入廚房。
白石果然坐在爐子一旁,他傷勢還未痊愈,但也能做些燒火、看火的工作。
見是秦毅歸來,他便直道:“毅兒啊,你覺得我們家霜霜怎么樣?”
“咳咳!”
秦毅聽了,差些一個踉蹌摔死。
他本以為白石叔老人家有什么想交代呢,沒想到見面就是這么一句。
他撓撓頭,也不知怎么回答為好。
白石則露出一臉平淡的笑容:“毅兒,你不必驚慌,白石叔只是想給女兒找一條出路罷了!我老了,可能沒幾年就不能照顧霜霜了,她也總不能一輩子都握在這個小城里經營酒樓吧?覓仙大陸從來都是修行者的世界。”
“況且,你和霜霜相處這么久,兩人就沒些感情嗎?你年紀不小,也是時候成家了?!?p> 也不知什么時候,白霜霜從外面進來。
與在外面相見時不同,這丫頭滿臉都是羞紅,也沒敢看秦毅,而是低頭走到灶臺里摘菜。
秦毅看著她羞澀的身影發(fā)愣,哪還能不知道這個丫頭的心思。
當下秦毅也沒敢答復,畢竟這關乎到兩人的終生大事。
所以他連連打了個馬哈就溜走了,只留白石坐在火爐邊干笑,白霜霜立在灶臺前緊咬紅唇。
“秦毅哥……”
秦家!
秦毅在城中溜達了幾圈,終于還是決定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
這里他從前的許多回憶!
他從出生后就一直在這里生活,直到母親死去,他被人趕出家門……
而今,他從煙雨門歸來。
不僅逆轉了他廢物的名頭,還得報大仇。
被姜贏關押的秦晨天,他也親自去審問過,但依舊未果。
按秦晨天的說法,他母親的確是病死的,長老團和秦殤沒有下任何絆子。
可秦毅怎么可能相信?
秦川都說了,他母親是了不得的修行者,怎么會輕易病死。
“當年的事依舊沒有終結,父親的蹤跡依舊未知,就連母親的死也撲朔迷離……”秦毅搖搖頭,不覺已經走到了秦家陵園,那個刻寫著他母親名字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