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嵐看著眼前面上有失望之色閃過的蘇讓,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老夫?qū)δ惴浅S行判?,能引動雷云的人,可不能被這么輕易打敗。”
“或許吧?!碧K讓意興闌珊地應(yīng)一句。
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挫敗感的,前世作為學(xué)校里最出色的畢業(yè)生之一,本以為自己在踏足社會之后便可以一路笑傲人生,結(jié)果變成了笑話人生。
現(xiàn)在穿越而來,曾經(jīng)的那份熱血之心重新被點燃,可沒過多久,又被澆了一盆冷水。
“沒有靈根?毫無天賦?只是徒勞?”蘇讓站在主殿門口,望向遠(yuǎn)處云霞明滅,落寞的眼神漸濃。
突然!
他猛吸一口氣,攥緊拳頭,眼眸之中的頹色瞬間橫掃一空,堅定地道:“我,蘇讓,目標(biāo)定是那星辰大海!”
說完,他整個人重新變的通透輕松起來。
“好一個星辰大海!”夏山嵐被蘇讓的情緒微微感染,面色有些動容,一捋胡須,道:“不愧是我萬靈派有史以來最強(qiáng)的長老下三……啊呸,夏山嵐看重的弟子?!?p> 蘇讓微微感動,第一頭覺得面前這個帶自己走上這么一條路的老頭有些可愛。
當(dāng)然,對其言語中的那個“最強(qiáng)長老”依舊是最最最深表懷疑的。
……
回到上舒集的小屋,蘇讓坐在床頭開始思索起賺錢的路子。
畢竟自己既然沒有靈根,那么唯一的倚仗就是那沙雕系統(tǒng)了。
況且那傳送陣所說的“秘境”著實讓人心生好奇啊。
倘若真的能拐來一個仙女小姐姐,那還修煉個屁。
到時候誰敢造次,只用大喊一聲“天大地大,仙女姐姐最大,救我”就好了。
想著,蘇讓心頭開始火熱,一溜煙跑了出去,他要去問問保安宋大哥開店的相關(guān)事宜。
不過會兒就回來了,而且面露愁容。
原來要在這上舒集開店是需要注冊的,而注冊費足足要二十塊靈石,以后每個月都要上繳十塊靈石的費用,這可如何是好?
自己身無分文,要不把狗子大黃給賣了?想必怎么也能值個二三十塊呢吧,就算打架不行,那狗肉湯也好像是大補(bǔ)……
想到這,蘇讓竟然沒忍住地咽了咽口水。
算了算了,自己的第一頭靈獸,又如何舍得?
而且要不是有劉大叔免費吃喝的特權(quán),自己都不好意思跟著范童噌了呢。
對??!
范童!
蘇讓眼前一亮,像是發(fā)現(xiàn)了待宰的……咳咳,新大陸。
……
半天過后。
西區(qū)十二號院的門頭變了。
一塊刻有萬靈派標(biāo)記的牌匾掛在那,上面寫著“靈獸培育店”幾個大字。
同時小院里還有一張桌子,上頭擺著一張價目表。
蘇讓和范童頗有些興奮地等待著客人出現(xiàn)。
一個時辰過去。
沒人。
兩個時辰過去。
還是沒人。
終于,在傍晚時分。
來了一個,但一看價目表搖搖頭罵了句“黑店”就跑了。
收攤。
關(guān)門。
喝西北風(fēng)。
因為劉大叔的包子店只開到中午……
兩人餓的四仰八叉,但是無奈只要喝點水墊吧墊吧。
第二天一早。
兩人便把小攤位擺在院門口。
半晌過去。
別說人了,鬼都沒有一個,只有西風(fēng)為伴。
范童有些緊張,畢竟為了開這個店可是搭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啊,那些都是自己攢下來的老婆本。
蘇讓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來,道:“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出去一趟?!?p> “???你不會要跑路吧?”
“錢都沒有一分,我跑個鬼,我是去上街?jǐn)埧?!?p> ……
Duang~~~
一聲鑼鼓震天響。
一下子就吸引了來往的人。
蘇讓立于街市中間,猛吸一口氣,然后扯著嗓子就開始喊。
“你還在為你的靈獸辣雞的一匹而感到煩惱嗎?”
“你還在為你和別人干架時總干不過別人而煩憂嗎?”
“你還在為你遲遲無法成為正式弟子而半夜偷偷抹眼淚嗎?”
“不要慌,不要急,本店來幫你?!?p> “只要你敢來,我就敢讓你英雄不再氣短?!?p> “只要你敢來,我就敢讓你不再關(guān)鍵時刻乏力。”
“靈獸培育店,用過的都說好?!?p> 看著眾人都望過來,蘇讓心中那叫一個激動,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無數(shù)靈石向自己飛過來的場景。
“丫有病吧?嚇老子一跳?!?p> “這人挺面熟啊,不過說的是些什么玩意兒?”
“娘的,打擾老子吃飯,要不是老子心理素質(zhì)不錯,差點被你一聲鑼給送走?!?p> ……
看到背著一個寫著“靈獸培育店”大旗、手里拿著鑼鼓回來的蘇讓,范童激動不已,道:“是不是我們要發(fā)了?”
“發(fā)個毛線,叫賣看來是行不通了,只能從長計議。”
話音剛落,突然蘇讓眼前又是一亮,拉著范童道:“對了,今天下午就先不開張了。”
“???不開張?”
“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你去準(zhǔn)備筆墨紙硯,越多越好,還有,最好累死的心理準(zhǔn)備?!?p> ……
半夜。
萬籟俱寂。
淡淡的月光把上舒集的街道照耀的極為夢幻。
突然。
某一處小巷中便躥出兩個黑影來。
一胖一瘦,各有不同。
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看上去相當(dāng)?shù)拟崱?p> “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我準(zhǔn)備好了?!?p> “生意是好是壞就看這一遭了?!?p> “嗯嗯,蘇讓你說啥就是啥,接下來該怎么辦?”
“給我糊,往死里糊,有多少樹就給我糊多少,但要記住,不要往人家門墻上糊?!?p> “為啥???”
“我不想被打死?!?p> “喔喔,那萬一要是宋師兄明天來問罪怎么辦?”
“放心,不會的?!?p> “為什么?”
“這做漿糊的面粉是我從他那借來的,而且當(dāng)時還有好多人看著呢?!?p> “不愧是偶像啊,這都可以?!?p> “那之后萬一他讓我們把貼的這些給撕掉呢?”
“放心,就算要撕也輪不到我們。”
“那輪到誰?”
“養(yǎng)的靈獸可不是白養(yǎng)的,而且這可是鍛煉它們的大好時機(jī)?!?p> “蘇讓你果真是運籌帷幄于翻手之間的厲害人物,我要是有你這么聰明該多好,可惜我們的差距有點大,這些點子都想不到?!?p> “別妄自菲薄,你也很優(yōu)秀,我們之間的差距沒這么夸張,也就一點點而已。”
“真的嗎?”范童眼睛一亮。
“嗯嗯,大概也就是銀河那么一點點吧?!?p> “那么不錯了啊,才一條河而已,我還是有機(jī)會追上來的嘛?!?p> ……
月色下。
只見兩個身影各自提著一個木桶抱著厚厚的一沓紙。
一開始動作還有些慢,越到后面那動作就越是嫻熟,只需一刷一按,便閃身離開,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要多瀟灑有多瀟灑,就跟亞索開了e似的飄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