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次老天真的沒打算再針對李有才,兩人的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
進原料,開網(wǎng)店,然后找到網(wǎng)上最貴的藝術(shù)品,挑選了一些體型小,但是工藝十分復(fù)雜的,下載了圖片。
這機器也十分的智能,只要提供足夠清晰的圖片,它就能自動做出3D建模。
兩人在這虛擬模型上稍加改動,標明是高仿件,就掛到了網(wǎng)店之中,價格是真品的三分之一。
一連掛了幾十件,就等訂單上門了。
然后李有才就繼續(xù)去出車了,他必須要緩解經(jīng)濟赤字的情況,直到網(wǎng)店運營,所以他跑的是凡人單。
而楊羽寰就在出租屋內(nèi)坐鎮(zhèn)網(wǎng)店,一旦有人下單就立刻將商品做出來然后聯(lián)系快遞送貨。
一開始并沒有訂單,但是李有才并不著急,他有感覺,這條路走得通。
雖然他的感覺時常不靈。
不過,就在第三天,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這天李有才接到了三通電話。
第一通是楊羽寰的,有人定了三件,說是先看看質(zhì)量,若是不錯,以后會長期訂貨。
第二通是巨人打來的,果然經(jīng)過幾天的拉鋸戰(zhàn),他還是敗下陣來。他希望李有才幫幫他。
第三通電話是王彪打的。
對于王彪知道自己電話,李有才并不意外,王彪說他哥哥想要見見李有才,時間是明天,地點在一個茶館的雅間里面。
李有才答應(yīng)下來。
接完三通電話,李有才決定提早收車,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回到家接上網(wǎng)店店主楊羽寰,兩人一起去飯店搓了一頓。
就在兩人決定開網(wǎng)店的那天,李有才出去買了張行軍床,這幾天他都是將大床讓給楊羽寰,自己睡小床的。
李有才這兩天其實壓力挺大的,為了吃飯給車加油,他連預(yù)存的房錢都拿出來了,尤其是與日俱增的飯費,都快讓他愁白頭了。
現(xiàn)在網(wǎng)店走上正軌,自己也能緩口氣了。
第二天李有才踩著約好的時間,不早不晚的到了那個茶館。
王彪和他哥哥都到了。
王彪的哥哥叫王云,據(jù)說王家老爺子給孩子取名是看到什么取什么。
王云是看到了云,生王彪的時候看到了一只貓,叫王貓不好聽,王虎又怕他鎮(zhèn)不住自己的名字,所以就叫王彪。
王云比王彪大了七八歲,已年近不惑,他身穿一身西裝,戴一副金絲眼鏡,妥妥的讀書人打扮,和他弟弟格格不入。
但是他們二人坐在一起,明顯能看出王彪唯王云馬首是瞻。
王云今日臉色紅潤,看不出患有先天性貧血。
李有才慢悠悠的走過去,坐到王云的對面:“王云大哥,初次見面,小弟李有才,還望多多關(guān)照?!?p> 王云本在品茶,見李有才來了,就放下茶杯:“李先生說笑了,我這次來還是有事想請李先生幫忙的,關(guān)于那段視頻……”
李有才打斷道:“放心,那視頻我早刪了,我不過是為了保證,你弟弟能把藥交到你手上??赐踉拼蟾绲哪樕?,想必已經(jīng)把藥吃了吧。”
王云是先天性貧血,李有才當(dāng)初給王彪的藥瓶里有三顆生血丹,對王云來說正是對癥下藥。
王彪在哥哥的耳讀目染之下,也不是個法盲,知道視頻這種事越早處理越好,提到視頻自然就提到了藥。
當(dāng)時,王云就明白了李有才的意思,這藥能治自己的病。
但他不敢賭,所以先拿去一顆讓人化驗,發(fā)現(xiàn)并沒有有害物質(zhì),但其中有很多成分檢測不出來,或者說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根本不認識這些東西。
于是王云拿出第二顆,喂給了一條狗,那條狗非但沒事,還變得十分的興奮。經(jīng)檢查它的造血能力變得十分強大,雖然只是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但王云知道這藥能治自己的病。
所以他吃下了第三顆,這兩天他感覺自己似乎是重生了一般,體能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但他知道這些只是暫時的,所以他需要更多的藥。
王云看著李有才:“這藥很管用,你開個價吧。”
李有才笑了笑,端起服務(wù)員剛給他上的茶抿了一口,說道:“這藥用錢是買不到的。”
王彪排著桌子站了起來,吼道:“姓李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王云揮了揮手,示意王彪稍安勿躁,他看著李有才:“我不相信這世間有什么是無價的。”
李有才:“我也不信,只不過這藥的價值,并不能用凡俗的金錢來衡量。”
王云:“那你想要什么?我的命?”
李有才搖頭:“你的命值不了幾顆藥丸?!?p> 李有才沒有撒謊,王云患有先天性貧血,壽命一般長不了,這丹藥五年陽壽一顆,王云的陽壽的確換不了幾顆。
看到王氏兄弟都在皺眉,似乎是在壓制怒火,李有才卻笑得更燦爛了:“我想和你打個賭,贏了我無限量免費供應(yīng)你那種丹藥?!?p> 王云:“我若輸了呢?”
李有才:“我一樣會幫你弄來丹藥,但是是有償?shù)?,你要幫我一些忙,并且,在幫忙的過程中,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p> 王云:“怎么賭?”
李有才:“我樓下停的那輛出租車,你兄弟二人可以用任何工具,任何方式,只要能破壞掉一點小小的漆面,或是破壞掉其他任何東西,就算你們贏。”
王云:“此話當(dāng)真?”
李有才:“當(dāng)真,不過只可讓你們兄弟二人知曉,不準告訴其他人,還有時間限時12個小時,你們?nèi)羰峭猓蹅兠髟缂s個地方,我讓你們一直砸到晚上?!?p> 王彪興奮的道:“用不著一天,只要一小時,我就能讓你那輛車變成廢鐵?!?p> 李有才:“大話誰都會說。到時別把自己累死。這條件同不同意?”
王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同意”
李有才:“好,明早八點,廢廠區(qū),咱們不見不撒?!?p> 說完,李有才起身離去。
王氏兄弟也沒有待太久,同樣離開了。
廢廠區(qū),顧名思義就是被廢棄的廠區(qū),這里人跡罕至,偏偏在這天早上八點,有三個人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李有才和王氏兄弟幾乎同時到了這,李有才將出租車開到廢廠區(qū)的大院中,然后很光棍的下車站在一旁,等著看王氏兄弟的表演。
王氏兄弟也開了輛車,車上裝了不少的工具。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李有才示意兄弟倆可以開始了。
先是王彪拿了一個小錘子,自信滿滿的走到出租車前。
他看著李有才,“好心”的提醒道:“你現(xiàn)在認輸還不晚,別一會賠了夫人又折兵,藥白送還得修車?!?p> 李有才找了個臺階,也不嫌臟,直接坐在上邊,對王彪笑嘻嘻的說道:“你隨意,砸的越爛,我給的丹藥越多?!?p> 王彪看李有才死不悔改,直接就拿錘子向出租車砸去。
“哐”
錘子被彈起來老高,差點脫出王彪的手,再看出租車,一個劃痕都沒有。
王彪不信邪,又砸了幾下。
王云在一旁也有些吃驚。
好在兄弟倆做足了準備,看到錘子失敗了,王彪又拿出了一個錐子,配合錘子,在車上鑿了起來。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王彪是個雕刻師,正在雕刻作品。
李有才看著王彪在那忙碌,也不著急,掏出手機開始瀏覽起“狂想”里邊的商品。
買不起還不能看看嗎。
時不時再往嘴里塞幾顆練氣丹,不過不敢多吃,練氣丹已經(jīng)見底了,壽元還不多了,得省著點了。
看到李有才老神自在,王云越發(fā)的感覺不對勁,但多年的常識告訴他,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砸不動的車。
王彪雕刻了半天一無所獲,他轉(zhuǎn)身從自己的車上拿出一個手持充電電鉆。
一邊打開開關(guān)讓電鉆“滋滋”的空轉(zhuǎn)幾下,一邊挑釁的看了眼李有才。
結(jié)果李有才根本沒看他,王彪一狠心拿起電鉆,就向出租車鉆去。
火花四濺,王彪力氣很大,沒幾下鉆頭就折了,而車還是沒事。
之后王彪花了大約兩個小時,先后試了砍刀、斧子、大錘甚至還拿出了一把電鋸,是那種燒柴油,不需要電的鋸樹用手持電鋸。
但是,即便是電鋸,一樣無法破壞出租車一絲一毫,期間王彪不再執(zhí)著于金屬表面,開始轉(zhuǎn)攻玻璃,但一樣一無所獲。
十點多的時候,王彪已然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地上散落了各種不同的工具,但出租車依舊完好無損。
看到弟弟已經(jīng)被累的快脫力了,王云先讓他在邊上歇會。
王云看著李有才說道:“不得不承認,你這輛車防彈等級很高,就是真槍實彈都未必能打透,但是你的輪胎沒做任何防護就是最大的敗筆?!?p> 一邊說著王云一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彎下腰刺向輪胎。
比起王彪,王云的見識更為廣博,他知道所謂防彈汽車的防彈輪胎,只是能保證在中單后車輛可以正常行駛。
比如在內(nèi)部填充特殊物質(zhì),破洞后會自行將破洞堵住。
但是,李有才和他的賭約,是只要稍微破壞車輛一點他就贏了。
所以王云這一刀刺的相當(dāng)自信。
然后他就被反彈回來的力量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李有才表示看到別人被打臉,真的很爽。
王云還不服,站起來又向輪胎刺去,這次他有所準備,沒有很狼狽,但輪胎依舊毫無破損。
兄弟倆這下是真的有些傻眼了,車身玻璃可以解釋說是防彈,輪胎也這么強?
王彪喘了會氣,忽然跑到李有才身前:“把車鑰匙給我。”
李有才起身,直視王彪:“我又沒說會協(xié)助你們砸車。”
新悟出兩個神通的李有才,身高再次發(fā)育了一大塊。
之前在茶館時是坐著的,王彪沒發(fā)覺,現(xiàn)在李有才站起來高了他半個頭。
王彪現(xiàn)在和李有才對視需要仰著頭,這氣勢就弱了兩分。
他想要鑰匙,是想打開車門試試能不能破壞座椅,這車外邊防彈,里邊總不能也防彈吧。
他以為李有才依舊不是自己的對手,見李有才不配合,氣勢上還壓了自己一分,怒上心頭,伸手抓住李有才得衣領(lǐng),就打算將他放到。
實力大漲的李有才,增長的可不僅僅是力量和身體強度,反應(yīng)速度同樣也升級了。
王彪動手的瞬間,他就看出了對方的目的,同時他閃電般出手,后發(fā)先至,一把抓住了王彪的手腕。
王彪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看到手腕被抓,下意識的打算把手收回來。
一拽,沒動
兩拽,還是沒動
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揮拳打向李有才。
李有才看到他的動作,抓著王彪手臂的手一揮,直接將王彪扔了出去。
李有才:“你當(dāng)我上次是真打不過你嗎?”
其實是真打不過。
王彪被扔飛了,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站起來。
他可不是李有才,手腕上一個紅彤彤的手印子,很明顯他的右手暫時是用不了了。
王云跑了過來扶著王彪,怒視李有才:“你干什么?”
李有才忽然明白為什么王彪被寵壞了,明明是他先動的手,可是王云卻是直接指責(zé)李有才。
李有才也不在意:“我只是想提醒他,不要太自以為是。”
經(jīng)過剛剛那一下,王彪知道了自己與李有才之間的差距。
李有才看了看王氏兄弟,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破壞掉他們的世界觀,于是就拿出鑰匙給車子解了鎖。
“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車里車外全都算在內(nèi),只要你們能留下一道傷痕就算你們贏了?!币贿呎f著李有才一邊挑釁的看著兩兄弟。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各自抄起家伙,打開車門向著座椅攻去。
李有才早就將座套地毯等外來物全都拿走了,這輛車現(xiàn)在就是出廠狀態(tài)。
王彪和王云分別在前排和排座椅上各自開工,然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無論他們用多么鋒利的刀子,最多也只能讓座椅變形,可是一旦松手,座椅會立刻回復(fù)原狀。
他們先后試了座椅、方向盤、檔把,無一例外全都無法留下傷痕。
王彪甚至還跑去打開后備箱,把后備箱里也試了個遍,依舊一無所獲。
一通折騰后,時間已經(jīng)來到中午,炙熱的陽光照在三人身上。
李有才雖說沒到冷熱不侵的地步,但也比一般人抗熱。
而王氏兄弟,則是身上燥熱,心底冰涼,他們完全無法解釋眼前的現(xiàn)象,人生觀開始逐漸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