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慕姐,查到了,顏卿,高一五班,前段時間還在廁所跟人打過架,但聽說那三個女的都被記大過了,她卻沒有任何懲罰。沒什么要好的人,稍微親近點的就是和她一起跳舞那個,叫季雪妮?!?p> “嗯,還有呢?她家庭背景怎樣?”陳慕根本不顧旁邊有沒有學(xué)生,在廁所里抽煙,學(xué)生們好像也見慣了。
“她父母離異,母親改嫁了,在外地,父親是私企高干,其他的就沒什么好關(guān)注的了?!?p> “就這點b數(shù),還整天傲得二八五萬的,欠收拾!”陳慕扔掉煙,洗手。
“給我盯著她,找機(jī)會堵她一頓?!标惸浇舆^孟冉遞過來的紙巾。
...
“顏卿,你看貼吧了嗎?”季雪妮跟顏卿一塊兒吃飯,邊吃邊玩手機(jī),刨了兩口,問她。
顏卿抬起頭:“沒看。”
“你看看,”季雪妮扒拉一口飯,嚼著飯說:“也不知道是哪些傻不拉幾的嘴炮選手,說的話惡心死我了?!?p> 顏卿接過她的手機(jī),瀏覽了幾條:
元旦跳騷舞那兩個是擊吧?
可能是,不然怎么這么騷!
樓上的說的是你們七中的?叫什么名字?跟哥說說,我要點她!
好像叫顏卿和季雪妮來著,一個班的,高一五班。
不是j都勝是j!
...
顏卿將手機(jī)還給季雪妮,眼神很冷,夾雜些許灰暗。
“顏卿,你不氣嗎?”季雪妮見她沒說話,照常吃得下飯。
“有什么好氣的,我不是都習(xí)慣了嗎?!”一碗飯被顏卿吃得精光。
“這怎么能習(xí)慣,你不介意這些,我介意得很,都是些傻比,詛咒他們爛嘴巴!”季雪妮憤然而起,將筷子摔在桌上,“他媽的,勞資吃不下了!我不吃了,走了?!?p> “嗯?!鳖伹渎掏痰睾韧隃怕朴频厝ソ淌?。
走在半路,小石橋上。
“顏卿?!泵先浇凶∷?。
她抬起頭,對面站著四五個女生,中間那個染了紅頭發(fā),像只火雞。
顏卿看一眼后沒理,繼續(xù)走自己的。
“他媽拽什么拽?”火雞一把拉過顏卿手臂,她踉蹌了一下。
“跟我走。”
顏卿被火雞陳慕拉著手臂。
“叫你走,聽不見嗎?”孟冉在后面推了顏卿一把。
“你們想怎樣?”顏卿甩開拉著她的手。
“不怎樣,跟著走就是了?!标惸綌堖^她的肩膀,“別怕,啊,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就是想找你玩玩?!?p> “我不去,”顏卿掙扎著,“你放開我?!?p> “敬酒不吃吃罰酒哈?嗯?”陳慕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顏卿覺得兩頰骨頭都痛了。
“陳慕!”秦也邊跑邊喊,快馬加鞭跑到她們面前,一把打開陳慕的手,顏卿兩頰旁印出指印,她拿手揉了揉。
“秦也,我勸你最好別管,放心,我不會把她怎樣的,就找她聊聊天。”
“我不信你。”說完便牽扯顏卿手腕走了。
顏卿抽出手,聽見火雞在咆哮:“曹!秦也你他媽是被狐貍精勾魂了吧!”
“你先走。”
秦也折返回去,快步來到孟冉面前,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別以為勞資不打女人!”
“你干嘛?想干架???來啊,勞資怕你不成?”陳慕雙手重重地推秦也胸膛,秦也倒退一步。
“滾,惹毛了我,連你一塊兒揍!”秦也甩開她的雙手,火大的走去顏卿走的那條路。
“今晚上晚自習(xí)后,堵她!”陳慕揉著被秦也擋開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疼。
...
“顏卿,晚上回寢室你等我,我送你?!鼻匾沧飞项伹?,拉她手腕迫使她停下。
“不用?!?p> “你別逞強(qiáng)行嗎?”秦也掰過她的肩膀,“你說句你需要幫忙,很難嗎?”
“我不需要。”顏卿擋開,“你可能不了解我,我沒你想得那么弱,如果我確實一個人應(yīng)付不了,我會讓你幫忙的,”她拿出自己手機(jī),遞到秦也面前,“輸你的電話號碼,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我會聯(lián)系你?!?p> 秦也懵了三秒后立馬接過手機(jī),輸入11位數(shù)字,再撥過去,待自己手機(jī)響,再還給顏卿:“那好,你自己說的。那我先回教室了?!?p> 顏卿看著前面那個蹦跳的傻比,心情愉悅的笑笑,再把剛才的號碼存了個名字:秦也。
晚自習(xí)結(jié)束。
顏卿沒有和誰結(jié)伴而行的習(xí)慣,至少在這里,她還沒結(jié)識這么個人。
二教學(xué)樓到女生寢室的路上,一開始大家蜂蛹而回,顏卿嫌人多,接開水啊洗澡啊什么的都擠,所以她一般會比別人晚10分鐘再走。
此時路上熙熙攘攘幾個學(xué)生在往寢室趕,有的是去校內(nèi)超市買了夜宵,有的是耍朋友的依依不舍,有的是真正的愛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比別人多看了幾分鐘書才走的。
“顏卿!”
顏卿聽見身后有人叫她,便回頭去看,接著拔腿就跑。
后面五人見顏卿跑了,也立馬撒腿追去。
“給老娘站??!”陳慕邊追邊喊。
顏卿根本不管后面的人如何咆哮,如何追逐,只管鉚足了勁兒,往寢室里沖。
“我去,丫跑得還挺快!”陳慕站在高一宿舍樓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的是機(jī)會?!泵先綆完惸巾槡?。
“慕姐,我有個辦法...”孟冉湊近陳慕耳朵。
...
一周后,快期末考。
顏卿在莫非走后有個習(xí)慣,即每次大考前,她一定會去玩拳皇97,美其名曰放松,實際是發(fā)泄。
這天,周末不上課,顏卿像往常一樣買了幾顆游戲幣,自己和游戲機(jī)對打。
這幾年,她早已經(jīng)背熟了各種招數(shù)的連招,再也不是那個被莫非虐慘的菜鳥選手。
“喲,這妹紙玩得不錯嘛,”旁邊圍過來幾人,他們在她后面看了幾局,本以為是哪個兄弟的女人無聊了,在那亂玩兒的,誰知看她玩了兩把,把草薙京和八神庵的必殺技使得超級順手。
這哪兒是亂玩的啊,分明就是個資深玩家!不過這誰家的女人?
他們觀察了一會兒,也沒見誰跟她說過話,斷定她就一個人來玩的,便毫無顧忌的湊過去。
“美女,跟哥哥玩兩把?”這個男的長得很瘦,就像吸食過禁品的人那樣,臉頰凹陷,雙眼無神,口氣也挺沖。
“麻煩你讓開一點!”顏卿嫌棄的捂著口鼻,身子往旁邊側(cè),與他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