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四散,將此處場地留給了這兩尊“神”
英樰看著那兩巨人,自慚形穢
“我本以為自己贏下了化神的第一,會是一件驕傲的事。看來我只是井底之蛙罷了?!?p> 恒江依舊在英樰不遠,只聽他怒不可遏,一人如羊癲瘋一般胡亂揮拳:“豈有此理,我不信,大道護體成為魔神之軀,這這種玩意是你們區(qū)區(qū)元嬰就能擁有的?隋歲還有紀游你倆個王八犢子,你和我打還敢留手,我記住你們了!”
那幽怨的神態(tài),誰都一眼可見,真是酸氣熏天。
“可惡!在他體內(nèi)的時之影被他耗費了不少,現(xiàn)在沒足夠力量擊殺他了,我得另尋他法,整死這倆人,真是豈有此理!”
英樰翻了翻白眼:“剛才你說不能讓你看得爽,你要殺人,這會兒你看爽了,又要殺人,你腦子有問題?”
可惜這問題合理的被恒江忽略了。
紀游感受著這道體之軀,如魚在水,他的力量能準確的傳達在這軀體之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隋兄,這方天地可是留給我們了,來,戰(zhàn)個痛快!”
“正合我意!”
那劍與劍揮動之間的音浪如雷,那劍氣縱橫之間所卷起的風暴,讓人為之感到心顫。
這一刻不再只是元嬰做為看客了,所有化神包括所有梵家之人,統(tǒng)統(tǒng)都來觀摩這場戰(zhàn)斗,當然是梵谷行刻意為之,因為要是誰能在這場戰(zhàn)斗中能有領(lǐng)悟,那就是各自的機緣,包括他自己。
法相莊嚴,沒有任何嬉皮笑臉,也無悲喜,可當人去看時,紀游和隋歲的法相卻又有各種表情,每個人所看到的表情也都不同。
這或許就是大道無常,卻隨人心而變,每個人所用的道殊途同歸,卻各有千秋。
梵家陣法外,一群人突兀出現(xiàn),清一色黑袍,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
這時,又有一人由梵家大陣之內(nèi)走出,有著一副忠厚老實的面貌,穿著來看也就是個雜役。
那人看著這群黑衣人說道:“可都清楚了?”
“明白?!?p> “那就動手吧?!?p> “是?!?p> 陣法打開,一群人各奔一處,共結(jié)一陣。
那老實人還是“老實人”,只是說的話卻讓人覺得陰冷無比:“今天,就是梵家滅亡的日子,外邊那一群傻子,殼不破,就由內(nèi)而外才簡單嘛,你說對吧?呵呵呵?!?p> 老實人問著自己的影子,又笑了起來。
梵谷行感應到了陣法的開啟,他心中疑惑:“不是已經(jīng)交代不要開啟陣法了嗎?是誰干的?”
看著場中打的火熱的兩尊魔神,他有些不舍:“我就不是當家主的料,老祖宗真是害苦我了。哎?!?p> 他離開這座小天地,出現(xiàn)在梵家之在,這原本仙境般的景色此時已經(jīng)變得烏煙瘴氣。
“何方宵小,敢來我梵家放肆?”
“家主,不好了,有趁著厲害些的人都進了小天地,來攻打我們了!”
梵谷行看著眼前這老實巴交的普通人,他眼神微動,問了一句:“閣下,你要說謊也說得好聽一些吧?普通雜役是如何知道陣法開啟過,且此時人都往這方小天地來的?”
那老實人笑得很開心,他的臉上浮現(xiàn)一條條如虎皮般的花紋,低聲道:“因為,我根本沒打算騙一個死人?!?p> 梵谷行,心中頓生警覺,他立馬拿出傳音符,喊到:“葵老,在嗎?”
“什么事,小谷行……”
聽到這句話,梵谷行心中安定下來。
“沒事,葵老在就好,您還沒去別界游歷就好……”
“怎么了,小谷行,家族出事了?什么人!??!”
“葵老!葵老?葵老?”
傳音符破碎不見,梵谷行的心頓時拔涼,他喊的葵老,可也是仙尊級別的人物。
“早知道,就多留希鳳尊者和流云大尊多待兩日了……”
那老實人,此時全身都已經(jīng)是花虎附體。
“靠山?jīng)]了?沒關(guān)系,不止你家的沒了,呵呵呵?!?p> “梵家主,我來你這里也有一年半載了,可沒見你們怎么待見我,現(xiàn)在我殺起你們來,可是得心應手。對了,這些都是梵家子弟還有一些普通人的頭顱。”
咕嚕嚕亂滾一堆,梵谷行頓時心中悲涼一片,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慌了神,他這家主也慌了神,估計就沒誰能主持大局了。
“閣下,你要是有所求,我梵家一定答應你,只要我們能做到,你沒必要如此作為。”
“我完全看不透此人的修為,且四面八方都有陣法波動,估計來人很多?!?p> “梵家主,別想了,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送上人頭,我自己進入小天地殺得他們一個不留。第二,你進去把他們喊出來,我再殺得一個不留?!?p> 梵谷行咬牙:“閣下,你死就死在廢話太多!我梵家可不是徒有虛名!虛神大陣。”
一道道虛影幻化而出,身穿戰(zhàn)甲,又將又相,千軍萬馬瞬間落成。
“一座尊級的陣法,有點意思,呵呵,不過我勸你別做一些沒有的抵抗,我不會先殺你,還能讓你見識到你這一族最后的掙扎?!?p>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
“不聽話,你以為這只是針對你梵家的?你錯了,這是鎮(zhèn)對這一界的。”
這句話讓梵谷行有些慌了,不過他不會因為一面之詞就動搖。
神威附體,他猶如將軍親指沙場,整個梵家的大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向著各處進軍。
“梵家主,這時候你分散兵力,是不把我當回事嗎?”
“閣下有意拖延,不就是為了成陣嘛?估計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吧?”
老實人手扶自己的臉,笑得前仰后合,他猛的一抓,整張臉皮被扯了下來,露出的卻是一張陰柔之感的臉,圖騰覆蓋更顯詭異。
“梵家主,鄙人梨樺,今日就讓梵家主知道什么叫碾壓?!?p> “我主荒天,賜我神威!”
一股腐朽破敗的力量隨著這一句話落到實處,梵谷行簡直不敢相信,那種神威,他只是感受一下就覺得心驚膽顫。
而這一刻,梵谷行做了一個決定,由外而內(nèi),擊潰一方小世界,讓里邊所有的人都知道——變天了。
“看來家主做了個正確的選擇,你選擇放出里邊的人,讓我殺對么?”
“那你可錯了!開!”
“既然不是那你就去死吧!”一句話,一顆頭顱掉落,只剩茫然的虛幻甲兵,梵家之主梵谷行,命走黃泉。
他的劍插進了小世界的門戶之中,卻再也拔不出來。
陰柔之人甩甩手上的血液:“老東西,沒點本事,我敢直面這座天地嗎?接下來我倒要看看誰能擋我?!?p> “大人,大陣還需力量推動,需要血祭?!币粋€傳音進了梨樺耳中。
“知道了,正好我也沒殺夠,這小世界里的人,就都用來血祭吧。呵呵。”
在天空中與隋歲碰撞的紀游,注意到了一道刺眼的亮光。
那是一把巨大的劍,刺破了天空,挑破了規(guī)則。
“隋兄,停手看天!”
所有人都因為這一句話打斷了所有的思緒,那天空的一道裂縫。
撕拉……一個人走了進來,他的出現(xiàn)讓紀游的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