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覺得這個世界都不正常了。
他今天就是去軍營走了一圈,等回來的時候,守門的兵衛(wèi)告訴他蕭業(yè)回來了。
父親回來,蕭玨自然是要去拜見的。
這么久沒見,他對父親也甚是想念。
然后他還沒到正廳,就聽到蕭業(yè)爽朗的笑聲從廳里傳了出來。
見父親心情好,蕭玨心里也輕松了些。
然后他就走了進去,看到了陳文勝。
陳文勝向來受蕭業(yè)信重,這沒什么。
可是蕭業(yè)的另一邊,那個大剌剌坐著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還特別淡定自若地夾菜吃東西,邊吃還邊點評,“好好的冰鯉怎么就裹了面呢,吃的就是鮮嫩啊?!?p> 完了還說了一句,“你們府上的廚子真不行。”
蕭業(yè)好脾氣地點頭,“行,趕明兒我就讓人重新找個廚子來?!?p> “爹!”
站了半天沒人搭理的蕭玨忍無可忍,黑著臉叫了一聲。
這下蕭業(yè)終于抬頭了,“喲,玨兒回來啦,快來吃飯吧!”
然后下人就又去添了副碗筷。
蕭玨被安排坐在陳文勝和姜屏的中間,跟蕭業(yè)隔了一個位子。
陳文勝地位尊崇,挨著蕭業(yè)坐很正常,可是這個一臉淡定的女人憑什么?
她地位難道比自己還高嗎?
蕭玨壓住心頭不滿,扯了扯嘴角,“爹,這個座次不太對吧。”
蕭業(yè)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有什么不對的,沈……姜姑娘可是咱家的貴客,要好好招待!”
說著,蕭業(yè)又皺眉看蕭玨,“我聽說姜姑娘住這兒你還收了她租銀?這怎么能行呢!這不是咱們蕭家的待客之道??!”
蕭玨看了眼幸災樂禍的姜屏,臉更黑了。
“爹,咱們將軍府不比城中的那些富戶,每月的銀錢都是有定例的。她住這兒的時候開銷不小,您不還說咱家要作風儉樸,不該貪圖享樂嗎?”
“咱們是咱們,怎么能委屈客人呢!快把那銀子退給姜姑娘!”蕭業(yè)不贊同道。
然后又朝姜屏確認了一遍,“是五百兩對吧,這小兔崽子,竟然敢收你這么多錢,我回頭就好好教訓他!”
“哪有五百兩那么多?!苯列呛堑貫槭挮k解釋,“是四百九十六兩四百二十七文才對?!?p> “這不跟五百兩差不多嗎,綏寧城宅子的租銀是多少我還能不知道?這小兔崽子是誠心坑你呢!”蕭業(yè)怒目瞪了蕭玨一眼,又一臉歉然地對姜屏說,“是我沒把孩子教好,才讓他對錢財這般吝嗇,連客人的錢都掙。”
姜屏不以為意地擺手,慈愛地看了蕭玨一眼,“無妨,玨兒率真可愛,我很喜歡?!?p> 蕭玨的臉色更黑了,姜屏那肉麻的眼神和那一聲“玨兒”讓他覺得膈應極了,偏偏蕭業(yè)還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笑呵呵地表示姜屏謬贊了,而陳文勝則老神在在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地看熱鬧,蕭玨只能自己跟蕭業(yè)辯解。
“爹,她也不是咱們家的客人啊,是被我救回來,我好心才讓她住下的?!?p> 蕭業(yè)臉色梢霽,“這件事你做得倒是還算像話,配得上當我蕭業(y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