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要干什么?”
一瞬之間,恍惚百年,林平之從渾渾噩噩中蘇醒過來,意識尚未完全清醒,腦海里便忍不住的浮現(xiàn)出了靈魂三問,緊接著,冥冥中似有一道模糊的聲音在回應(yīng)他,他還是林平之,但此刻,他已經(jīng)不在先前的世界了,至于他要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沃特?難道說?我又穿越了?!”
林平之一時愕然,但很快,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又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問題,二話不說,連忙伸手向著自己的下身摸去,可惜,幻想雖然是天真美好的,但現(xiàn)實卻往往殘酷的讓人無法接受。
“該死!是身穿!”
他本想著,如果是靈魂穿越的話,他說不定可以換一個完整的男性身體,但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不僅僅只是靈魂穿越,而是連那殘缺的身體也一起帶過來了。
“唉!”
忍不住的一聲嘆息,林平之做起身來,環(huán)顧周遭,目光所及,赫然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兩扇半開的小窗,房中擺設(shè)簡單,只有幾張松木桌椅,上有水壺水杯,不過衛(wèi)生倒是打理的挺干凈的,唯一有些凌亂的,就是他剛剛睡過的床榻了,連他的外衣都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頭。
很明顯,他在失去意識之后被人救了,就是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林平之沒有急著起床,而是直接盤坐在床榻上,凝神靜氣,排除雜念后,內(nèi)視己身,不管身在何處,他得先確認(rèn)一下自己的情況。
不檢查不知道,這一檢查,他當(dāng)即便就忍不住的為之眉頭大皺,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雖然沒有任何外傷,但..........不知因何緣故,他那本來已經(jīng)大成的混元真氣無端消失了九成!
雖說,林平之乃是以劍法稱雄,但無端端丟了九成功力,也著實讓人氣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剩下的這一成混元真氣,較之先前,至少精純了數(shù)倍,如此一來,這一成混元真氣,至少可以發(fā)揮出相當(dāng)于以前三成功力的威能。
“功力折損九成,就算有丹藥助力,短時間內(nèi)怕也難以完全恢復(fù),還是先搞清楚自己究竟穿越到了什么地頭,再想法子恢復(fù)功力也不遲?!?p> 心念及此,林平之下了床,穿上鞋子,披上外衣,檢查了一下隨身的錢袋,竟然沒有被人動過,裝在里面的一疊金葉,二十兩黃金以及三十兩碎銀,一分不少。
“看來,救自己來此的倒是個不貪財?shù)?!?p> 雖說他隨身攜帶的錢財不算太多,但相較于一般的江湖中人,卻也著實算不上少,可救他的人居然分文未動,可見其品行不差。
除此之外,他的隨身物品,包括還裝著十二顆回元丹以及九顆培元丹的玉瓶,也都還在,唯一少了的,就是他的佩劍檀淵。
“衣服錢財?shù)入S身物品都在,唯獨不見了檀淵劍,應(yīng)該是被救我的人收起來了吧。”
林平之心里想著,腳下已然踏步向著房門走了過去。
房門是虛掩著的,從門縫中,若有若無地有風(fēng)吹進(jìn),涼絲絲的,他站在房門之前,把手搭在門扉之上,心中有些緊張,但也有些期待,不知道自己來到的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短暫的猶豫過后,林平之手上發(fā)力,但聽得“吱呀”一聲,徑直將房門拉開,瞬間,戶外明亮的光線一下子照了進(jìn)來,令他瞇起了眼睛,溫暖和煦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暖意。
門外是個小小的庭院,有松柏幾棵,草木幾叢,間中還有幾朵清香小花,怡然開放。門前是個走廊,通往院外,在門前四尺處,有幾層臺階,連著院子和走廊。
臺階一角,孤單單坐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他著一身灰色道袍,此刻正手托臉腮,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或許是開門聲驚動了他,那小道童遲疑了一下,慢慢轉(zhuǎn)過頭來,見了林平之,臉上陡然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口中道:“太好了居士,你終于醒過來了!”說話間,他起身跑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林平之,“你看起來恢復(fù)的不錯,應(yīng)該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也不枉我五師叔將你救到山上來?!?p> 五師叔?就到山上來?
林平之迅速捕捉到小道童話里的關(guān)鍵字眼,然后給出一個自以為十分和煦的微笑,問道:“原來是你五師叔救了我,在下林平之,敢問小道兄高姓大名?這里是什么地方?你五師叔姓甚名誰?我也好向他當(dāng)面道謝?”
“這里是武當(dāng)山,我叫宋青書,我五師叔叫張翠山!”
小道童帶著幾分傲嬌道:“你要向他當(dāng)面道謝,今天估計是不可能了,因為他去玉虛宮覲見太師父去了,以太師父對他的喜愛,估計今天會留他到很晚?!?p> 武當(dāng)山,感情自己在武當(dāng)山上宅了大半年時間,才剛剛下山,這就又回來了?
再加上聽到“張翠山”、“宋青書”兩個熟悉的名字,林平之哪里還不明白,自己究竟穿越到了怎樣一個世界,當(dāng)下,他下意識的出聲問道:“小道兄,你說你叫宋青書,那你父親可是叫宋遠(yuǎn)橋?”
“你怎么知道?”
宋青書詫然應(yīng)聲,但隨即他又似想起了什么,故作了然道:“聽我爹說,五師叔夫婦二人帶你上山的時候,身上配著劍,想來你一定是江湖中人,那聽過我爹的名號,倒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p> 林平之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略帶著幾分傲嬌的清秀小道童,誰能想到,日后他會因愛生妒,以至于失手錯殺他的七師叔,被逐出武當(dāng),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只是,他作為武當(dāng)七俠之首宋遠(yuǎn)橋的獨子,怎會來此看護(hù)自己?林平之心下疑惑,口中隨之問了出來。
宋青書此時年紀(jì)幼小,心思簡單,聞得林平之詢問,當(dāng)即滿臉晦氣的應(yīng)道:“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因為我跟青河師弟比武的時候,稍稍用力大了些,結(jié)果把他給打傷了,我爹就罰我來看護(hù)你,說是要一直照顧到你好為止,你可知道,你都已經(jīng)昏睡兩天了,我也兩天沒去練武,這下子肯定是要被青松師弟給超過了?!?p> “哈!”
聞言,林平之當(dāng)即回之一聲輕笑:“勞煩小道兄照顧我兩天時間,耽擱你練武是我的不是,不如這樣,我教你一門功夫,當(dāng)作賠禮?”
“什么?你要教我功夫?!”
宋青書驚疑道:“你既是江湖中人,應(yīng)當(dāng)知曉我們武當(dāng)派乃是天下六大門派之一,和少林、峨眉、昆侖、崆峒、華山五派齊名,我太師父他老人家更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位列天下第一高手,你教我的武功,能比我太師父傳下來的好?”
林平之不答,只道:“武當(dāng)派乃是天下大派,你爹宋遠(yuǎn)橋是武當(dāng)七俠之首,你太師父張三豐更是天下第一高手,他們傳給你的功夫,自然也是天下間最頂尖的,不過,我要教給你的武功卻也未必就比他們教你的要差,你要不要學(xué)?”
“學(xué),我當(dāng)然要學(xué),有人想要教我功夫,我為什么不學(xué)?”
宋青書有些不服氣的嘀咕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教給我什么功夫,竟然說不輸給我們武當(dāng)怕的功夫?”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林平之見狀,當(dāng)即灑然一笑道:“你且看好了,我這門功夫比起你們武當(dāng)派的絕學(xué)來說如何?”說話間,只見他伸出手來,虛空一握,周遭氣溫驟降,空氣液化,匯聚在他手中,頃刻之間,竟?fàn)柲梢槐邅黹L的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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