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快速的回返。
他重新來到了那大樹下。
果然,應證了他的猜測。
大樹下的那具,面部被劃爛的的尸體,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有意思!”
余流心頭笑了起來。
他已經(jīng)大概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隨后。
余流直接轉(zhuǎn)身,迅速的朝著蘭山的山頂沖去。
有人,在故意拖延余流去往山頂?shù)臅r間。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殺人的流浪漢,以及各種巧合導致流浪漢的滅口,都看似和癩頭和尚有著數(shù)不清的關系。
而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表面的樣子,為的,就是來勾起余流的好奇,以及,讓余流進入一個循環(huán)的謎一般圈套之內(nèi)。
等到余流真的完全弄清楚這一切,蘭山山頂?shù)膶?,便是早已?jīng)結(jié)束了。
余流真的明白了。
那個在大樹下被流浪漢殺死的人,的確是癩頭和尚不假。
準確的說,余流剛剛還見過那個癩頭和尚。
只不過。
癩頭和尚,并沒有真正的死亡。
他是假死。
以癩頭和尚的修為,想要瞞過設計讓一位頭發(fā)簡單的流浪漢進入自己的圈套,別提有多簡單了。
流浪漢看到了紫鉤藤之后,便是一步一步的被癩頭和尚牽著鼻子走。
在流浪漢的那一刀落下,癩頭和尚早已經(jīng)避開了要害。
隨后倒地,假裝死亡。
流浪漢得手了紫鉤藤,為了掩人耳目,他想要劃爛癩頭和尚的臉。
當然,癩頭和尚早已經(jīng)事先準備好了一張早已經(jīng)被劃爛了的人臉面皮。
以他的修為,讓那流浪漢產(chǎn)生片刻的恍惚,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就在那流浪漢手上刀芒,即將劃破癩頭和尚的面龐的時候。
癩頭和尚出手,使得那流浪漢的精神產(chǎn)生恍惚。
也是在這一剎那,癩頭和尚用事先準備好的已經(jīng)被劃爛了的人臉面皮,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隨后,流浪漢的精神恢復。
看到那癩頭和尚的臉,已經(jīng)被劃爛了,在看到自己手上的匕首之上還沾染著尚未干涸的鮮血。
便是會自認為,這張臉,就是自己劃爛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流浪漢的心中,埋下了事實的根據(jù)。
也為后來,余流抓住那流浪漢詢問的時候,從對方的話語,以及語言神態(tài)之中,發(fā)現(xiàn)不到絲毫的破綻。
當然。
這一切,都是余流的推斷。
不過,也不是無的放矢。
余流,有著最為直接的證據(jù)。
就是那顆佛珠。
曾在被成軍挑釁的時候,余流身上的那枚佛珠,便是涌動出來一股奇怪的力量,侵入余流的全身。
讓余流的眼神,在那一刻,便成了死亡凝視。
而,這佛珠,又是癩頭和尚的東西。
從這一點,就足以推斷出來。
這癩頭和尚,極其擅長精神攻擊。
這種死亡凝視,就是一種十分恐怖和厲害的精神攻擊。
擅長精神攻擊的癩頭和尚,操縱區(qū)區(qū)一個流浪漢,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只是。
這流浪漢,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在稀里糊涂之中,就成了那癩頭和尚手上的一枚早就被設計死亡的棋子。
并且。
之所以,余流能夠發(fā)現(xiàn)這一切。
其原因便是因為。
在那流浪漢逃跑的時候,路旁的樹木,或者說。
路旁早已經(jīng)被做了手腳的樹木,忽然倒塌,直接將那流浪漢給砸成肉泥。
余流檢查過,這樹木被做了手腳。
但是傾倒時機,卻是需要人為控制的。
流浪漢經(jīng)過,樹木傾倒。
這一切,必定是落在幕后操縱者的眼睛之內(nèi)的。
而隨后。
在事情發(fā)生的第一時間。
余流的神識,掃視四周,并無任何發(fā)現(xiàn)。
準確的說,是余流忽略了某些要素。
比如,他忽略了那大樹下,早已經(jīng)死亡的‘癩頭和尚的尸體’。
不然的話,若是在這四周存在著潛藏的活人的話,余流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
也只有那被余流忽視的尸體,才是最佳的在場操縱者。
從那顆大樹,也就是尸體所在的位置。
完全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流浪漢逃走的路線。
從而,準確的控制大樹傾倒,將之砸成肉泥。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具尸體。
就算是別人再如何警覺,也不可能第一時間懷疑到他的身上。
余流,便是著了道了。
等他明白了過來,回到那顆大樹跟前的時候。
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
準確的說,癩頭和尚,已經(jīng)不見了。
既然來到這蘭山,那癩頭和尚不惜用一個流浪漢的性命來和自己周旋交鋒,其目的是什么?
這是余流,在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陰謀圈套之后,第一個問自己的問題。
很快,他便是給出了答案。
來到蘭山的人,都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蘭山山頂?shù)膶殠臁?p> 余流相信。
癩頭和尚,也不例外。
他故意在這里拖延自己,為的,豈不就是讓自己失去與他爭奪寶庫的機會嗎?
余流急速狂奔。
因為,他手上有著準確的地圖。
所以,前進的速度,比起其他人,不知道要快多少。
雖然,先前耽擱了一些時間。
但是這并不妨礙余流接下來的速度。
一路上。
余流看到了大批的前來尋寶的人,被路上的各種機關,妖獸所殺,尸橫遍野。
但即便是如此,后面,仍舊是有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不顧一切的往上沖去。
也是禁不住人多。
即便是他們的地圖有些地方有所隱瞞和紕漏,但是在人命的填補下,他們還連續(xù)闖過了不少的難關。
終于。
大半天之后。
余流站在了蘭山山巔之上。
此刻。
這山巔之上,幾乎沒有樹木。
入眼之處,全都是一塊塊巨大的黑色石頭。
像是被高溫融化之后,又再度凝固的巖石。
極目望去,整個蘭山的山頭,被隱藏在云霧之中,配合著這種黑色的石頭作為地面。
整個空間場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嘩啦啦!”
余流緩緩上前。
凹凸不平的黑色石頭,存在著不少的溝壑。
此刻。
在那些石頭溝壑之內(nèi),有著細小的液體匯聚成流,不停的朝著地勢低洼的方向流淌。
不用看,也知道。
這些液體。
是匯聚起來的鮮血。
山頂上,到處都是尸體。
鮮血,早已經(jīng)匯聚成溪。
余流來晚了。
他到來的時候,山頂?shù)膴Z寶之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尾聲。
諸多尋寶之人,此刻還能夠活下來的,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
“當!”
就在這時。
余流聽到,不遠處的一處巨石后面,有著打斗聲音傳來。
他急忙沖了過去。
恰好看到。
兩個奄奄一息的人,為了爭奪一柄閃爍著青色精芒的長劍,而大打出手。
在兩人幾乎同時力竭的時候,他們彼此,使出了全身殘余的最后的一點力氣,將手中的武器,猛地刺向?qū)Ψ降囊Σ课弧?p> 余流到來的時候,恰好看到。
他們彼此手上的武器,正好洞穿對方的心臟。
而他們,也是以這種兩人相互‘攙扶’的詭異姿勢,宣告死亡。
他們爭奪的那柄泛著青光的長劍,正落在不遠處。
余流搖頭嘆息。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在這里,實在是太尋常了。
那柄青色的長劍,對于其他人而言,或許是一件不錯的靈器。
但是,卻難以入余流的眼。
更關鍵的是。
余流來此,還有其他的重要事情。
他要找,癩頭和尚。
就在余流四處搜尋的時候,忽然,他的眼睛一亮,靈識一動。
腳尖隨即猛地點地,身形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那里。
他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巨大的山洞。
在山洞的頂端,還有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寫著兩個字——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