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的背影逐漸消失。
而偌大的鐘離家族,卻是一片愁云慘霧。
所有的人,全都是面色難看至極。
那三大玉石礦坑,可是他們的根基命脈啊。
一旦拱手讓出,那他們鐘離家族,必亡!
鐘離岳的眸光閃爍,心中像是在盤算著什么。
而此刻。
那原本已經(jīng)昏迷的鐘離喬峰這才緩緩的醒轉(zhuǎn)過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鐘離岳,開口道,“二弟,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告訴你,這個(gè)叫做余流的年輕人,很恐怖,你的決定,我是贊同的!”
“但是我要提醒你的一點(diǎn)是,在做出這個(gè)決定之前,切記,切記不可再度惹惱對(duì)方,不然的話……”
“咳咳!”
鐘離喬峰一句話都沒說完,便是陡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大團(tuán)的血塊從嗓子里面溢了出來,整個(gè)人的臉色都是變成了豬肝色。
“大哥,你快別說話了,我知道怎么做!”
鐘離岳急忙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招呼道,“快,來人啊,去請(qǐng)醫(yī)生!”
……
余流離開了鐘離家族,正往回家的方向走。
這古堡的占地面積很大,但是以余流的腳力,很快便是出了大門。
可就當(dāng)余流轉(zhuǎn)過兩道路口的時(shí)候。
三輛路虎擦身而過。
只是。
很快。
那三輛路虎便是停了下來,隨后,掉頭,直接重新追上了余流,并且攔住了余流的退路。
余流面色平靜的頓住腳步。
在他的前面橫著一輛路虎,在他的背后也停著一輛。
就連身側(cè)的位置,也有著一輛路虎擋住了路。
“嘩啦!”
路虎車門打開,一名穿著白西裝的,梳著油頭的小青年走了出來。
他目光不善的打量著余流,嘴角處,還噙著一絲滿意的笑容。
“小子,你就是余流?”
白西裝小青年用下巴指了指余流,問道。
余流還沒開口,從另外的兩輛路虎上,直接走出來十多名的黑衣漢子,皆是一臉的不善之色。
甚至,其中幾人,都已經(jīng)在把玩著手上的折疊刀了。
“我就是余流,你們這是……”
余流有些不明所以。
這白西裝青年,他第一次見。
白西裝青年看到余流承認(rèn),當(dāng)即咧嘴一笑,很是滿意。
“既然你承認(rèn)了,那就夠了,兄弟們,給我好好的招呼這小子,絕對(duì)要讓他把東西給我吐出來!”
白西裝吩咐道。
“好咧!”
“海哥,你就放一萬個(gè)心吧,區(qū)區(qū)這小子,連我一拳頭都扛不住,三分鐘,我就讓他跪在你面前喊求饒!”
一名眼角處有著刀疤的男子笑嘻嘻的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走了出來。
在他的手指間夾著一柄彈簧刀。
隨著手指的轉(zhuǎn)動(dòng),那彈簧刀在他的手指間飛快的旋轉(zhuǎn)飛舞起來,看起來,倒是頗為駭人的樣子。
“小子,把東西交出來吧?”
刀疤男子目光冰冷的盯著余流。
余流的眉頭一皺。
自己竟然被人盯上了啊。
他們找自己要東西……
回想起這些天,自己能夠被人盯上的東西,也就那金絲玉髓了。
眼前的這群人,是來打劫金絲玉髓的?
余流站著沒動(dòng)。
這可是讓那刀疤男子怒火上涌起來。
“他媽的,老子問你話呢,你他媽聾了是吧?今兒,我就用這把彈簧刀好好的給你掏耳朵!”
刀疤男子大吼一聲,怒目不可遏。
他的腳尖一點(diǎn),已然朝著余流沖了過去。
旁邊的其他人,此刻頓時(shí)紛紛叫好,喝彩起來。
刀疤男子名叫黑蛇,是海哥手底下有名的狠手。
他素來便是以敢動(dòng)手,才深受海哥的器重的。
況且。
這黑蛇本身的實(shí)力也十分不差,在道上的傳說里面,可是有著他的一席之地的。
因此。
黑蛇出手,刺向余流。
那些其他的小混混,頓時(shí)朝著余流投過去了憐憫的目光。
這小子,惹惱了誰不好啊,非要惹惱了黑蛇,那下場(chǎng),根本就不用想就……
正當(dāng)那些其他的小混混議論紛紛的時(shí)候。
黑蛇已經(jīng)逼近了余流。
但是,如同想象之中的那般黑蛇將余流一刀刺翻的畫面,卻并未出現(xiàn)。
而讓那些小混混怎么都沒想到的一幕,卻是赫然出現(xiàn)了。
只見。
黑蛇在逼近余流的瞬間。
余流的身形,只是簡(jiǎn)單的朝著旁邊一讓。
那黑蛇手上的刀鋒,幾乎是擦身而過,根本就沒有傷到余流分毫。
并且。
就在黑蛇準(zhǔn)備抽身的時(shí)候,余流探出一只手,準(zhǔn)確無誤的卡住了那黑蛇的手腕。
稍稍一用力。
黑蛇的手腕,便是應(yīng)聲折斷。
那手上的折疊刀,也是隨之滑落。
余流的腳尖一勾。
那柄折疊刀,頓時(shí)飛快的插入黑蛇的腳掌之上,直接穿透,死死的釘在了地面之上!
“啊!”
黑蛇的面龐扭曲,整個(gè)人一下子掙扎大喊了起來。
余流的眉頭一皺。
不等那黑蛇的叫喊傳出嗓子,他簡(jiǎn)單的一掌拍出,直接將那黑蛇的叫喊聲,硬生生給擋了回去。
“嘭!”
黑蛇的身體,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前面的那兩路虎的擋風(fēng)玻璃上,隨后滑落在地,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余流的這一切,行云流水一般的順暢。
等到那白西裝青年海哥反應(yīng)過來,黑蛇已經(jīng)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海哥的臉色大怒起來,直接大手一揮,“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啊,弄死他!”
霎時(shí)。
十多人,一起出手,朝著余流沖了過去。
余流的眉頭一皺。
他一步跨出,身形直接閃掠而出。
那些將他圍住的十多名男子,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余流是怎么離開的,他們便是已經(jīng)失去了余流的蹤影。
倒是一旁的海哥,前一刻喊聲剛落下。
下一瞬,他的面前便是多出來了一道人影。
海哥的瞳孔一縮。
這近在咫尺的人影,赫然正是那余流啊。
海哥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逃。
但他才剛剛轉(zhuǎn)身,連腳掌都沒來得及邁出一步。
他的身體便是被一只大手給死死的按住了。
“噗通!”
因?yàn)榧珙^的那只大手施加的力道過大,海哥再也承受不住了,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甚至,那巨大的力道襲來,在海哥的膝蓋和地面接觸的瞬間,便是已然碎裂了。
海哥疼的直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想要我手上的東西,你們,就這樣攔路打劫的?”
余流臉上浮現(xiàn)一絲輕蔑的笑。
他的一只腳踩在那海哥的肩膀上,力道陡增。
海哥的膝蓋骨碎裂的地方,鮮血頓時(shí)如同噴泉一般往外冒。
嚇得那海哥臉色煞白,急忙哀求起來。
“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余先生,實(shí)在不是我們哥幾個(gè)要打劫你,我也是受人所托啊!”
海哥嘴里的牙齒都咬出血來,艱難的求情起來。
余流倒是眉頭一皺。
“受人所托?何人?”
“那人,就在車?yán)铩?p> 海哥哪里還敢有半分狡辯啊,急忙交代道。
余流緩緩抬頭,目光鎖定了那白西裝男子海哥先前所在路虎車。
透過拉開的車門,他的確是看到了車內(nèi)的一道人影。
準(zhǔn)確的說。
一道白衣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