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瘋了嗎?”
一旁的彭弈琛在幾名同伴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
看到那被余流扔到地上的卡。
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是冷笑起來了。
“小子,我告訴你吧,烏騅馬場一共就只有五種卡,白銀卡,通體銀色,黃金卡,通體金色,還有鉆石卡,乃是用一種特殊的透明玻璃制作而成的,然后還有至尊卡,乃是用一種稀有的七彩金屬制作而成的,十分絢麗,整個烏騅山莊也只有不到百張!”
“至于,最后一種,乃是等級最高的天人卡,我曾有幸參觀過,那是用一種奇異的半透明,琥珀色的太空隕石提煉出來的物質(zhì)制作而成的,能夠散發(fā)特殊波動,整個烏騅山莊,一共只有三張!”
“而你的這張黑不溜秋的卡,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不光是彭弈琛冷笑起來。
就是那四肢被廢掉的彭弈隆心頭也是開心不已。
因為,這余流,很快又要多加上一條罪名了。
那就是,冒用貴賓卡。
這條罪名在烏騅山莊,可是十分嚴重的。
被抓到的人,可是會被打斷雙手,然后趕出烏騅山莊,永生不得再入內(nèi)的。
“小子,你死定了!”
彭弈隆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余流。
身旁的陸婉兒對于烏騅山莊冒用貴賓卡的罪名略有耳聞。
在聽完彭弈隆的介紹之后,確認余流扔出去的卡,根本就不屬于貴賓卡的任何一種之后。
陸婉兒慌神了。
她快速的上前,就要將那張卡給撿起來。
但。
就在陸婉兒剛剛上前一步的瞬間。
卻見得。
一道人影的速度,比她更快,直接一抓,將余流扔在地上的卡給提前撿了起來。
彭弈隆兄弟倆看到這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要是真讓陸婉兒撿起那張卡,她一定會毀滅證據(jù)的。
也幸好。
嚴牧隊長早有預(yù)知,直接上前,搶先了一步,將那證據(jù)握在手中了。
“余大哥不是故意冒用的,他剛剛只是拿錯了!”
陸婉兒急忙解釋道。
“哼,明明就是冒用的!”
彭家兄弟倆也跟著道,“嚴隊長,你可一定不能輕易饒恕他們!”
但也就在他們的話音剛剛落下。
卻見得。
前一秒,還在余流面前,面色森寒的嚴隊長,幾乎是下一瞬便是沖到了彭家兄弟倆面前。
“啪!”
嚴牧的腳掌高高抬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踩踏了下來。
位置,不偏不倚。
恰巧落在了那彭弈隆的兩腿之間的位置。
要知道,這嚴牧本身便是軍旅之人,他腳上的鞋子里面,更是鑲嵌著厚厚的鋼板。
單論一只鞋子的重量,便是已經(jīng)有數(shù)斤之重了。
再如此的一腳踩踏下來。
那彭弈隆,早已經(jīng)是雞飛蛋碎。
他的一張臉,立刻變得難看至極,慘叫聲,表現(xiàn)在臉上,完全成了無聲的猙獰。
一旁的彭弈琛看得都呆住了。
自己的哥哥……
怎么會這樣?
那嚴牧瘋了嗎?
他不是說了,在這里不講道理,只講身份的嗎?
可是現(xiàn)在,怎么……
彭弈琛就算是腦袋想破了,也實在是明白不了。
不光是他。
那陸婉兒也是有些怔住了。
這嚴牧,怎么會對那彭弈隆出手?
這冒用貴賓卡的,不是余流嗎?
怎么現(xiàn)在……
場中幾人全都愣住了。
嚴牧一腳踩的正爽,而那彭弈隆則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啪!”
只見那嚴牧一個反手,狠狠的一巴掌甩了過去。
將那彭弈琛也給砸翻在地。
唯一不同的是。
這一次,他嚴牧沒有親自動手。
而是一個眼神。
原本將余流給團團圍住的那十多名黑衣保安,此刻全部朝著彭弈琛走了過去。
他們?nèi)蚰_踢。
僅僅片刻的功夫。
那彭弈琛便是已經(jīng)渾身青紫,嘴里,更是出的氣多于進的氣了。
整個人,就這么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宛若一條死狗一般。
旁邊的同伴,全都是面色難看,但也都是一言不發(fā)。
都這個時候。
就算是腦子有問題的人,也該知道。
那余流,不是好惹的人了。
一下子。
原本彭弈琛撞死小馬駒之后,那幾個對余流冷嘲熱諷的幾人,此刻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自己真的是嘴賤啊。
為什么剛剛要說那些話?
這要是現(xiàn)在被余流給盯上,那后果,只怕是不會比彭家兄弟倆好多少。
好在。
余流自始至終,壓根就沒有拿正眼去看他們一眼。
做完這些。
那嚴牧,這才恭恭敬敬的捧著那張卡,走到了余流的面前,九十度彎腰道,“原來是五公子的朋友,在下剛剛真的是冒犯了,還請見諒!”
不錯。
余流剛剛?cè)映鋈サ?,是空家的五公子空九峰的那張貴賓卡。
五公子的貴客,難道不會比他區(qū)區(qū)一個黃金會員更高?
聽到這個答案的彭弈琛,當即臉色一黑,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他怎么都沒想到,今天自己招惹到的人,竟然是五公子的貴客。
這不是打著燈籠進廁所,找屎嗎?
陸婉兒此刻也是終于松了一口氣。
小臉之上有著興奮之色浮現(xiàn)。
真是虛驚一場??!
余流從一開始對上那彭家兄弟便是有恃無恐。
可自己,卻還寧愿跟彭弈隆結(jié)婚,以此作為要求放過余流。
甚至,不惜交出整個宛寧珠寶。
原來,余流根本就沒有將對方放在眼里。
那自己的做法……
陸婉兒頓時羞赧的臉頰通紅滾燙,恨不得當即找個地縫一下子鉆進去。
還有剛剛。
余流明明也是有恃無恐的扔出那張卡。
自己卻是慌里慌張的想要去搶先毀滅證據(jù)。
但現(xiàn)在……
陸婉兒忽然覺得有人在看她。
火辣辣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
一抬頭,恰好和余流的目光對碰在一起。
嚇得她,趕緊急忙又低下了頭,根本就不敢和余流對視。
“來人啊,將這小馬駒,以及草地摩托,還有場地毀壞的修復(fù)費用,全都算在彭家兄弟倆身上……”
那嚴牧上前一步,直接沉喝道,“找彭家湊錢,少一分,就打斷彭家兄弟的一根骨頭!”
……
這件事,便是如此戲劇的結(jié)尾了。
但余流還沒離開。
忽然。
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開著庫里南找到了余流。
“余先生,四公子有請!”
余流沒有拒絕。
他的心中盤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到了。
余流將童童交給陸婉兒帶回去,自己則是上了車,一路朝著烏騅山莊的深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