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站在原地。
他清晰無比的感覺到。
這怒目金剛,從一開始,就是在求死。
似乎,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余流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房間內(nèi),陸婉兒三女還在沉睡,呼吸平穩(wěn)。
余流沒有去打擾他們。
自己一個人到了酒店樓頂天臺。
他在想怒目金剛臨死前的話。
怒目金剛是被八指老道所救,在這里守護那山谷的。
而且,時間是在二十年前。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jīng)可以推翻封絕空所說的,八指老道在四十年前就死了,并且墳墓也是隨著山體滑坡,而沖進了江水之內(nèi)。
八指老道,的確沒死!
可,在哪兒?
他為什么讓怒目金剛守護在這里?
既然怒目金剛守護在這里,今晚的這一戰(zhàn),他又為什么求死?
余流眉頭皺了起來,心中盤旋著一絲隱憂。
如果他的對手是人類,他一點都不擔心。
但是現(xiàn)在,他的對手桑是八指老道。
還是一個比他早近四十年來地球的強敵。
他不得不重視,戒備!
不久。
東邊的天空。
一輪紅日緩緩升起。
天亮了。
余流從天臺起身,準備下樓。
可,余流剛回到走廊,便是看到他的門口站著兩道人影。
其一,正是那日在車上受辱的程北。
另外一人,是一個穿著灰白長袍的精瘦老者,眸光開合之中,有著厲色浮現(xiàn)。
對于尋常普通人而言,那老者,算得上是高手。
但是,對于余流,乃至他手底下的鏖天戰(zhàn)軍而言,這老者……和普通人無異。
“小子,這么早你去哪兒了?喊半天了,都不見你!”
程北一見余流,便是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語氣十分不善。
昨晚吃飯他沒有露面,原因一是因為車上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有些沒臉見人。
而原因二則是,他暗中找人調(diào)查余流。
現(xiàn)在,余流的所有的信息,都被他掌握了。
“不過就是一個廢物上門女婿罷了,居然敢吃里扒外,背著老婆出來勾搭陸婉兒,跟老子搶女人,老子要是不玩死你,老子就不姓程了!”
程北心頭暗暗的道。
如果余流真的是他們公司的會員貴賓,他是不敢如此囂張跋扈去得罪的。
但是,可惜不是!
余流能夠來參加這次夏令營,也不過是依靠著陸婉兒的施舍罷了,他才沒有將余流放在眼里。
“我去哪兒了,要跟你報備嗎?”
余流語氣平淡的問道。
程北脖子一梗,“當然要,我是這次夏令營的負責人,你的一切行動,都必須要跟我報備的,絕對不可以私自行動的!”
余流淡淡的瞥了一眼程北,懶得理會。
他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有什么事,說吧,說完……就滾!”
“你!”
程北被余流的話,氣得臉色一滯。
旋即。
他的話語咽下,臉上換了一副神色。
嘴里道,“小子,你的根底,我都摸清楚了,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
程北一邊跟著余流走了進去,一邊道,“第一,跟我合作,幫我將陸婉兒弄到我床上,事成之后,我可以給你一百萬作為獎勵!”
說著,程北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
“對于你這樣一個在五味齋做普通職員,月工資只有兩千八的上門女婿來說,一百萬,可以讓你過很好的日子了,就算是你離開了童藍汐,也可以找個學生妹去逍遙快活了!”
一邊說著,程北從懷里掏出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
不大,只有大拇指大小,里面是透明的液體。
“這是蒼蠅水,只要你找機會將這個倒入陸婉兒的餐食之內(nèi),這任務就完成了,一百萬就歸你了!”
同時,程北還拿出一張銀行卡。
余流輕笑一聲,“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你就是要選第二條路了?”
程北冷笑著道,“第二條路,我會將你跟陸婉兒的事情告訴童藍汐,如此的話,你這個上門女婿就不用做了,并且……”
還沒說完。
程北一招手,那穿著灰白長袍的精瘦老者上前一步。
他滿臉威脅的道,“這位,是我重金聘請來的一木大師,他的實力,就算是跆拳道黑帶高手,在他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既然我已經(jīng)將我的秘密告訴你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只能讓你永遠都說不了話了!”
“哦?我不答應的話,看你這意思,是要殺我了?”
余流輕笑一聲,反問道。
程北搖了搖頭,卻沒開口。
雖然余流說的殺人不太準確,但意思也是大差不差的。
如果不答應他的話,這該出手的,還是不會有任何的留情的。
至于殺人,犯事太大了,不值當。
總之,他有的是辦法讓余流沒辦法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程北的想法也挺簡單的。
只要余流能夠配合自己將陸婉兒那個絕色搞到手,據(jù)他所知,陸婉兒可還是原裝貨。
到時候,自己再略使手段,讓陸婉兒成為自己的女人,那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只要陸婉兒落到了自己的手上,那宛寧珠寶,還不就是自己的了嗎?
而自己為此,不過是付出了區(qū)區(qū)一百萬罷了。
余流作沉思考慮狀。
那程北還以為余流心動了。
當下,也是笑嘻嘻的道,“你放心,大家合作,講求的是雙贏,這件事,你不會有任何損失的,再者,只要你答應,我還可以再送你一年的我們東火戶外運動公司的貴賓會員,如何?”
余流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而是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在想什么?”
“什么?”程北下意識的問道。
余流道,“我在想,是什么樣的雜種,能夠說出你這種話來!”
“可惜,盡管我見多識廣,但我還是想不出來是什么樣的雜種玩意!”
最后說話的時候,余流深表歉意。
程北一愣。
三秒之后,他才反應過來。
立刻,火冒三丈起來。
“草泥馬的,你他媽耍老子?一木大師,給我弄死他!”
程北氣得臉都變形了,大吼道。
那一木大師當即前踏一步,一個環(huán)膝抱月朝著余流撞擊而去。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遇到,余流還真以為自己是在公園碰到那些鍛煉身體的老大爺呢。
這招式,太花架子了!
以至于,余流根本就不屑出手還擊。
他輕飄飄的朝著旁邊走出一步。
那一木大師的攻擊落空,剛準備回身再做還擊。
但余流伸出一只手,在那一木大師后背輕輕一點。
“噗通!”
當即,那一木大師一個踉蹌,一頭撞在了電視柜上,疼的嗚呼亂叫起來。
后面的程北看到都呆逼了。
怎么會這樣?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
忽然,余流隔壁的陸婉兒房間門被打開。
還穿著睡裙的陸婉兒一臉驚慌,跌跌撞撞的喊道,“余大哥……不,不好了,出事了,童童,出事了!”
程北這才注意到,余流的房間內(nèi),根本就沒人。
也就是說,童童是在陸婉兒那邊睡的。
那余流……
他們倆,昨晚已經(jīng)睡在一起了?
程北腦子里面嗡的一聲炸響起來。
另外一邊。
余流在聽到陸婉兒的話,當即也是臉色一變起來。
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