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對于尋常人來說,或許還是十分渴望的事情。
但若是對于余流而言。
簡直是廢紙一張。
退一萬步來講。
就算是他不暴露身份,童藍(lán)汐的公司破產(chǎn)了。
只要他一句話,別說是這區(qū)區(qū)的晨星系列的學(xué)校了。
就算是華朝最頂級的殿堂學(xué)府清北,那也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余流看也沒看的就帶著童童離開了。
剩下龔正山愣在原地,渾身冰涼。
盡管他知道,這區(qū)區(qū)的幾所學(xué)校,余流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
但,余流收與不收,這已經(jīng)能夠說明很多事情了。
如果收下了,他龔正山的一顆心,也能夠完全的放回肚子里面。
如果沒收。
他的心中,可一直都是惶恐難安。
龔正山最終還是沒有膽量去追上余流。
要知道,那可是鏖天戰(zhàn)神啊。
自己若是惹得對方不開心,只要一句話,自己的龔家,可是會一夕之間,化作飛灰的。
龔正山回到自己的庫里南內(nèi),臉上的神色,也是恢復(fù)了做了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
“傳令下去,今年江盡元所在的那個附屬家族,所有人的工資獎金,全都扣罰三個月,附屬家族的家主,自斷一臂!”
“是!”
開車的司機,立刻點頭應(yīng)諾。
宣布了下去。
附屬家族的家主自斷一臂,這筆賬,最終還是會落到江盡元的身上。
江盡元難受的話,他自然也不會讓卓海好過。
這些東西,可是一層接著一層的遞進(jìn)的。
“對了,全力追殺周建元,一旦發(fā)現(xiàn),不留活口!”
吩咐完這些,龔正山這才仰面躺在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今天這一切,實在是太過驚險了。
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
這偌大的家族,就要在自己的手上覆滅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他還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和龔家的列祖列宗交代?。?p> 就在龔正山才剛剛返回龔家,便是有消息傳來。
周建元已經(jīng)被抓住了,就關(guān)在龔家的密室之內(nèi)。
龔正山想了想,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
密室之內(nèi),四周無人。
這里的密室,特地做了防監(jiān)聽的措施的,是不可能有人在不進(jìn)來的情況下,探知里面的一切的。
“你這次找人抓我回來,是要殺我的吧?”
周建元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下場,語氣略顯平淡。
龔正山微微點頭,“你,不得不死!”
周建元一愣,眸光訝然的看了一眼龔正山。
而后,他沉默了一下。
“能告訴我,這幕后的主使人,到底是誰嗎?”
周建元問道,“也好讓我做個明白鬼!”
龔正山沉默著,沒有開口。
事關(guān)余流,他不敢說。
“孔閱生?”
周建元猜測著問道。
不過,旋即他便是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是他,孔家這幾年日子過得緊巴巴,如果他真的有這么大的能量的話,也不至于這樣了!”
除卻孔閱生,周建元實在是想不到了。
他得罪的人也就那么多。
而且,這段時間,他冷靜下來梳理之后才發(fā)現(xiàn)。
這個幕后之人的關(guān)系,堪稱恐怖??!
竟然能夠和曲家,龐家,以及現(xiàn)在的龔家都沾染上關(guān)系。
能夠做到這三件事的人,的確是少之又少。
看到龔正山不開口。
周建元微微嘆息一聲,然后端起他面前的一瓶酒。
擰開蓋子,一口吞了下去。
這瓶酒內(nèi),早已經(jīng)被龔正山吩咐人在里面加了氰化物。
只需要小小的一口,便是可以一命嗚呼。
“吧嗒!”
周建元的身體陡然一顫,那酒瓶再也握不住了,直接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與此同時,他的嘴巴,鼻孔,眼睛之內(nèi),皆是有著暗紅色的鮮血滲透出來。
整個人的身體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嘴角還有著苦杏仁味道的泡沫涌出。
眼見是活不成了。
龔正山微微嘆息一聲。
“念在,你家祖上和我龔家祖上有著故交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做一個明白鬼!”
龔正山緩緩走了過去,知道周建元還未斷氣。
在他的耳邊念了一個名字。
“余流!”
那一刻,周建元的瞳孔陡然一縮。
雖然無法開口,但是看他那模樣,分明也是極為震驚。
但因為毒素很快便是侵染了心臟,他再也撐不住了,身體一癱,整個人徹底的失去了動靜。
龔正山緩緩起身,嘴里道,“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鏖天戰(zhàn)神,我們?nèi)遣黄鸬拇嬖?!?p> ……
龔正河幾次三番的找龔正山要解釋。
“龔正山,你作為我龔家的一家之主,我們辛苦了這么多年的藥山,就這么白白的拱手送人?還有,天偉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還配做我們龔家的一家之主嗎?”
龔正河義正言辭的質(zhì)問道。
龔正山是有口難言。
青鋒再三責(zé)令他,如果膽敢泄露余流的真實身份。
那就用整個龔家陪葬!
“藥山是天偉輸了的,還有協(xié)議為證,白紙黑字,我們要不回來了!”
龔正山道,“還有天偉,是被血手人屠殺了的,而且,我去的時候,血手人屠也自殺了!”
“那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關(guān)乎那孔家,就這么放過了?”
龔正河十分不甘心。
龔正山眉頭皺起,厲聲道,“作為家主,我正式宣布,此事就此作罷,誰若再敢談及此事,家法伺候,嚴(yán)懲不貸!”
說完,他便是直接離開了。
龔正河十分不忿,卻又無可奈何。
龔正山一個人坐在大廳,思躇良久。
怎么取得余流的原諒,可是當(dāng)前的一樁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輕輕的敲打著。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
一揮手,“來人啊,打電話,讓龔宓回來!”
立刻。
龔家的管家便是一臉惶恐的沖了過來。
“老爺,龔宓小姐現(xiàn)在正在國外進(jìn)修,要過年才回來呢!”
“不行,打電話,讓她馬上準(zhǔn)備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龔正山心中已經(jīng)下了某種決定,沉聲道。
管家只得點頭,下去安排了。
……
余流抱著童童,帶著屬于第一名的獎勵,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不過,剛推開門,他就似乎覺得客廳的氛圍有些不太對。
童藍(lán)汐早早的下班回來了,而且,田麗瓊和童蒼海也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三人的目光,幾乎是在開門的瞬間便是匯聚在了余流身上。
審視和懷疑的目光。
“余流,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隱瞞了我們什么?”
田麗瓊張口質(zhì)問道。
余流一愣,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仔細(xì)的思考,自己似乎沒有露出什么馬腳吧?
想裝傻含糊過去,他迷糊著道,“我……我沒有隱瞞什么?。俊?p> “還在這里裝?我們都有證據(jù)了!”
田麗瓊大聲道。
說著,她看著余流,“既然你不老實的話,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點?”
余流沒吭聲。
田麗瓊目光上下打量著,“你的身份!”
“你說,你來我們童家是不是有什么企圖?你為何如此居心叵測的隱瞞身份?你到底所圖為何?給我從實招來,不然我就報警了!”